如果可以，陳書琴真的很想一掌拍醒眼前的人。
“無論你折磨誰，責怪誰，你們都回不去了！”
雙手攥著沈確的領，用力扯著，“你清醒一點！”
“出去吧。”
沈確拉開的手，神頹廢，“我想靜靜。”
陳書琴沉迷了好一會，最後也沒有辯駁的力氣，轉離開。
……
早上，蘇楹起來，在床邊坐了一會，清醒之後下床。
先是掃了眼客廳和廚房，沒人，陸時宴還沒醒。
剛準備轉去浴室洗漱，書房突然傳來一道聲響。
推開門，剛好看見陸時宴蹲在桌子旁，地上是碎掉的玻璃渣。
“我來。”
蘇楹上前，下意識蹲在地上，要去撿，手腕卻被人攥住，“你覺得這種事，人幹比較合適？”
蘇楹愣住，隻是覺得，陸時宴從小生慣養的，幹這活指定會傷到自己。
“去拿個手套。”
陸時宴看出的心思，收回手，不讓擔心，“我來。”
“……好。”
“在茶幾的第一個屜。”
陸時宴又補了句。
蘇楹嗯了一聲，隨後出去拿了手套和拖把進來。
陸時宴全程不讓手，自己理完。
蘇楹在一旁看著，似乎有些走神。
“去洗漱下，我了早餐。”
陸時宴起，將碎玻璃倒進垃圾桶， 隨後把地弄幹淨。
“還有，這種活不是你該幹的，以後再有類似的況，不用手。”
蘇楹好一會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其實， 剛剛的行為幾乎是下意識的，或者說， 是習慣的。
之前在沈家照顧陳書琴們時，稍微有些危險的事都是手。
偶然沈確打翻杯子，也是來收拾。
他總是手腳，做不好，時間久了，蘇楹都習慣了……
客廳，陸時宴把拖把放好，回頭看著發愣的蘇楹，“怎麽了？”
“沒事。”
蘇楹往浴室走去，五分鍾後洗漱好出來。
剛好早餐送過來，陸時宴招呼過去。
“手機剛剛響了。”
蘇楹從茶幾上拿起手機，隨後走到飯桌，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喝了口牛， 隨後打開手機，薑也打了個電話。
重新打了過去，那邊也很快接通。
“小楹，在哪呢？”
蘇楹停頓了一會，“怎麽了？我還要一會才回去。”
“沈確這渣男一直在樓下等著呢，你還是晚點再回來吧。”
薑也此刻站在臺，手裏晃著紅酒杯，垂眸看著樓下。
那輛黑的邁赫不知道停了多久了。
“我覺，他在這守了一晚上了。”
“好。”
蘇楹不是很想和沈確產生什麽集，接了薑也的建議。
“那我晚上再回去。”
掛了電話後，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抬眼，“昨晚的事，有結果了嗎？”
陸時宴看了一眼，“關心我？”
蘇楹差點被裏的三明治噎住，喝了口牛緩了緩。
“我隻是突然想起這回事。”
不想，陸時宴似乎變了，臉皮厚了一些。
陸時宴聳聳肩，仿佛是在說：我不信。
蘇楹也懶得和他爭論，低著頭，自顧自吃著早餐。
“下午陪我走一趟？”
詢問的語氣。
蘇楹沒急著答應，“怎麽？”
“約人談點生意。”
陸時宴已經吃完了，靠著椅背，安靜看著蘇楹。
後者一口一口咬著裏的三明治，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你沒有書嗎？”
像他們這種，除了助理，應該都有一些書，哪怕不做事，出席各大宴會時總需要個伴。
“沒有。”
陸時宴神認真，想了一會，“我以前也從不參與宴會。”
言下之意，他不需要備著一個書。
蘇楹其實很想問，那現在怎麽就需要了。
但這話，還是沒說出口。
尋思著下午反正沒事，陪著去消磨下時間也是好的。
索就答應了。
本想換個禮服，但陸時宴攔住了，“隻是尋常聚會，不用那麽正式，舒適就行。”
“好。”
陸時宴說是尋常宴會，蘇楹以為他隻是謙虛，結果真的就隻是尋常聚會。
不過，來的人，似乎都不是什麽普通人。
“時宴，來遲了。”
聚會選擇一家比較私的小別墅，等蘇楹兩人趕到時，人已經到齊。
跟陸時宴說話的人坐在花園的藤椅上，蘇楹有些呆住。
傅懷安？
之前聽說過這人，他在青城的傳說可並不比陸時宴來得。
他現在的工作重心，在國外，偶然會回來青城參加一些論壇。
“路上堵了會車。”
傅懷安視線落在蘇楹上，“這位是？”
“蘇楹。”
陸時宴在傅懷安邊坐下，隨後看向蘇楹，“你去那邊玩。”
蘇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不遠，一個穿著碎花的人帶著兩個小孩認真的編花環。
“很好相，不用擔心。”
傅懷安看出的遲疑，打消的遲疑，“你們應該聊得來。”
“好。”
蘇楹看出他們有話要說，邁開步伐就往那邊去。
“媽媽，漂亮姐姐過來了。”
兩個小團子眼睛亮晶晶的，雙雙看著，蘇楹有些不好意思。
薑南溪轉，看著蘇楹時，眉梢揚起，笑起來雙眼彎彎的，“你是蘇小姐吧？”
蘇楹點點頭，回以微笑，“傅太太，你好。”
“我聽懷安說，時宴在追求你？”
薑南溪難得八卦，“他們這個圈子的男人都一樣，悶，不會追孩子。”
“不是，你誤會了……”
“不用害，我們都知道。”
薑南溪笑得很好看，“都知道你還沒同意。”
蘇楹忍不住解釋，“都是別人說的。”
“他帶你來，就證明，他認定你了。”
薑南溪朝著不遠看了眼，“男人嘛，有時候話說得沒那麽明顯。”
蘇楹沉默了一會，其實，陸時宴的話倒是說得明顯的。
隻是，覺得他在開玩笑而已。
“媽媽，爸爸是什麽時候認定你的？”
小男孩仰著頭，眼看著薑南溪。
邊的小孩喜歡學哥哥，此刻也跟著念，“媽媽……爸爸……”
隻是，說話黏黏糊糊的，隻能聽出媽媽爸爸這幾個字。
“媽媽還在上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