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認爲自己確實鬼迷心竅了,居然瘋狂到想要放手一搏選擇相信董嚴的話。
可是事到如今,除了被嘗試外,別無他法。
和董嚴兩個人又走了十分鐘左右,一路上走了三十四格石板樓梯,途中拐了六個彎,接著似乎被帶到了一個冷溼的地方,面積應該很大,因爲連每一次的腳步聲都能聽到迴響。
四周太安靜了,使得腳步聲都很突兀。
董嚴終於停了下來,鬆了口氣,腳跟子發酸。
靜靜地站了沒多久,不遠就傳來一個男聲:“你就是琳。”
並非疑問句,而是單純的簡單陳述,看來來人很明確是誰。
對方的嗓音像是被截斷的磁帶一樣,又沙又啞,短短五個字,像是卡殼一樣,音線忽高忽低,比公鴨嗓還要難聽。琳不用多加思考就猜出,眼前的這個老頭,應該是曾堯年沒跑了。
“小董,幫把眼罩摘下來。”
“是,二爺。”
摘下眼罩的那一刻,視線模糊朦朧,拼命飛速眨眼,希儘快適應周遭的環境,發現自己正一間十分巨大的倉庫,線昏暗,空氣溼寒冷,白晃晃的白熾燈從頭頂吊下來,琳低頭去,自己居然在相當了不得的高度上,記得自己剛纔爬了許多階樓梯,至三層樓的高度,若是從這裡掉下去,那真是得跌得碎骨了。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胡打量的,現在,你該看的人,是我。”
這話從曾堯年口中說出,令琳如同驚弓之鳥,甚至令突然很恐懼於將會看到曾堯年的臉,彷彿看到了就必死無疑一樣。
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以至於呼吸困難,有一種缺氧的窒息。
可終究還是轉過,擡起頭,看到了曾堯年的真面目。
這人……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樣。
老人坐在椅上,老態龍鍾,骨瘦如柴,上著各式各樣的輸管,頭髮幾乎掉,殘留的餘發全部作白,不過打扮得倒是氣派,後的保鏢一個賽一個兇殘。
令琳錯愕不解的是,曾堯年分明長了一張面慈目善的臉龐,給人一種完全沒有任何攻擊力的錯覺,但誰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曾堯年心的惡毒和城府,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十八層地獄,他一定會被打到最可怕的那一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