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一個病秧子也配和我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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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發生的一切,並未影響到後院。

格外幽靜的院落裏,一位和淮南侯夫人年紀相當的婦人,此刻正跪在牌位麵前。

那是淮南侯兄長的牌位。

也是婦人的丈夫。

婦人邊跪著的是一言不發的淮適。

“大夫人,這是侯爺親自挑的簪子,您瞧瞧,可喜歡?”

管家就在一旁,他來了很久了,對婦人陪笑。

“您且快些收下,奴才還等著複命。”

“侯爺是記掛您的,這些年來,他來您這邊可比去侯夫人屋裏更勤。”

婦人紅著眼睛站起來:“住!”

“他不過是一個連嫂嫂都要侵占的畜生!

夫君才死,用我父母的命做要挾,我就範!”

後來父母相繼去世,也不想活了,卻有了孕。

是不想要的,可邊時時刻刻有人盯著,無論暗地裏怎麽折騰,孩子都流不掉。

漸漸的,舍不得了。

尤其孩子出生後,在懷裏純淨的衝笑。

為自己的不堪惡心,也對不住丈夫,可侯夫人做主將兒子送去了江南……就是十幾年,忍著惡心討好淮南侯,無非就是盼著淮適回來。

淮適回來了,也長期神折磨,也快瘋了。

管家眼裏閃過不屑。

“大夫人,您這話就難聽了。

什麽?”

“這些年,侯爺待您可不薄。

侯夫人有的您都有,侯夫人沒有的您還有。

上穿的戴的,可都是侯爺送的。”

說著,他視線瞥一眼一言不發的淮適。

養在江南這麽多年,模樣不錯,可這二爺和世子比差遠了。

“二爺是您和侯爺的兒子,侯爺也是喜的,可倫理綱常在前,他沒法認二爺,隻能以侄子的份讓他出現在世人眼前,侯爺心有慚愧,可這也是沒有辦法。

您得諒啊。”

“什麽侯爺的兒子,你休胡言!”

婦人微微一愣,一把掐住淮適。

眼裏有崩潰之

“孩子,你說,你說,你的父親是誰?”

淮適連忙安著他:“娘,我是你和父親生的,我父親隻有一個,他已離世了。”

婦人一聽這話,這才出淺淺的笑意。

“即是如此,給你父親上炷香。”

管家冷漠的看著。

可念著侯爺對大夫人的癡纏,又不好甩臉

等哄好了婦人,淮適和管家去外麵說話。

管家皮笑不笑道:“大夫人神誌不清也就算了,二爺可得清楚,誰才是你的生父。”

淮適袖下的手,他忍辱負重道。

“自然是侯爺。”

管家滿意的點點頭,離開前留下一句。

“您快收拾收拾,可前院都開席了。

侯爺那邊還等著把您介紹出去。”

見他一走,淮適的臉就沉下來。

爺。”

後跟了他多年的小廝怯怯出聲:“今日來了不姑娘,您有看上的,侯爺勢必會做主的。

何必對那僅有幾麵之緣的子念念不忘?”

淮適一腳踢過去。

“狗奴才,還想做我的主了?”

說到這裏,淮適就格外煩悶。

因為他至今沒查出慕梓寒的的份。

就好像查無此人?

也是奇怪了!

“去查,讓下麵的人繼續查!”

小廝為難:“就算查到了,老爺也不會答應的。”

淮適:“侯爺不是對我愧疚嗎,我要的,他還能不滿足?”

“可……是嫁了人的婦人啊。”

“嫁了人又如何,我看上就得是我的!

一個商戶出的病秧子,也配和我爭?”

————

線明,曬在上暖融融的,席宴就設在流水曲觴旁,主人又花心思心布置,目之很有雅致。

可淮南侯夫婦察覺不出半分暖意,如墜冰窖。

周圍的賓客紛紛回過神來,哪裏顧得上吃飯,齊齊起請安。

淮南侯快步過來,行間撞上了桌上的酒壺,他顧不得去扶正。

隻聽瓷落地聲,酒水四濺。

“殿……下。”

他上前拱手:“實在對不住,下以為您不來了……”

下麵的話,還不等他說出口,喜公公毫不給麵的打斷了。

“侯爺,你這是責怪殿下了?”

喜公公原本是伺候皇後娘娘的,後來又被皇後送去伺候周璟,他可不是一般的奴才。

便是皇親貴胄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他說話格外不留

“這滿京城誰不知殿下一諾千金,既是收了你淮南侯爵府的請帖,便是一定要來的,除非是宮裏的主子召見,或是遇到了棘手的事不開。”

“便是真不來了,也是一定會提前告知。”

“誰不知殿下子弱!

便是每次宮皇上邊的公公都要親自來接!

深怕殿下路上子不適。

殿下今日過來無非是看在淮南侯爵府往日的功勳上,不惜托著病過來!”

“貴客登門,侯府門口卻冷冷清清,隻有零星幾個奴才,如今來了此,侯爺好大的威風,竟然還出言怪殿下了?

老奴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如此不麵人家,真是笑話,還是個侯爵府!”

他叭叭叭一頓講,把慕梓寒都聽懵了。

好了,確定了,今日的確是過來找茬的。

“不不不,公公誤會了,下怎敢責怪殿下。”

淮南侯見周璟沒有打斷喜公公,不由慌了神,周璟……別是過來給太子妃撐腰的吧。

他氣惱的很。

周璟都快死了,怎麽還這般得理不饒人?

要知道……要知道周璟一死,周煜就是太子,日後他兒淮萱就是太子妃,更會是皇後,侯府的榮耀永垂不朽!

自從皇上賜婚,他就等著做國丈的夢。

可現在,一切都沒發生。

他隻能伏低做小。

“是下的不是,下考慮不周全。”

二皇子周煜和三皇子周承紛紛朝這邊過來。

周煜怪不是滋味。

之前他沒見周璟,下意識以為他來不了,也給淮南侯爵府說過了,哪裏知道,是他這個未來嶽父自以為是的直接開席了。

他本來對淮萱沒有男,那麽一鬧愈發看不上淮南侯爵府。

要不是有太後這層關係在……

他想,如果他是周璟,一定得氣死!

這不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才會出現如此疏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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