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
助理開車送裴寂回去。
憋了一天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裴總,你不能那麼慣著江大小姐啊。
要是每次一有事,就這麼以死相,那什麼樣了?”
裴寂沒說,只是看著窗外。
助理又低聲的說道:“現在我覺得,二小姐好的。
就算使壞,那也是明正大的來。
不會要死要活的,拿自己的命來迫別人。”
就算是被裴寂拒絕了,難過完了之后,又開始卷土重來。
但江奈然從來沒威脅過自己跟別人的命。
高下立判,誰都看的出來。
裴寂聽完后,只是低沉的咕噥了一個字:“嗯。”
助理過后視鏡,看了眼裴寂。
他其實也是不懂裴寂到底要做什麼。
說他喜歡江奈然吧,但是又實在看不出來這兩個人的有多麼的轟轟烈烈。
可要是不喜歡,裴寂也不可能會娶啊。
……
裴寂到了酒店,剛要進電梯,突然覺不對。
他往回走了幾步,冷著臉看著江奈然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在跟封朝頭接耳。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麼。
看上去就很親。
裴寂的臉都要沉了。
酒店經理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解釋道:“我沒讓他上去,結果二小姐知道了,就直接下來了。”
還真是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裴寂冷著臉走了過去。
江奈然覺背后有一神力量在靠近,默默的抬了下頭,對就上裴寂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
“……”
……
半夜。
手機突然響起。
江奈然頂著朦朧的雙眼,劃開接聽:“喂,你好。”
“奈奈。”
電話那邊,江輕羽笑的很淡。
江奈然怔了下,拿下手機,看了眼來電,確認是江輕羽打來的,才開口:“這麼晚了,有事嗎?”
“有的。”
江輕羽輕笑了一聲,溫和的開口:“我割腕了。”
“……”
江奈然第一反應是開什麼玩笑。
結果下一秒,聽見電話傳來詭異的笑聲,頓時整個人都不妙了。
“你在哪?”
江輕羽又笑了一聲,徑自把電話給掛斷了。
江奈然頭皮頓時發麻,掀開被子,立馬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直接打開了裴寂的門。
燈被一下子打開。
裴寂被吵醒過來,還沒開口,江奈然已經迅速的打開了柜,隨意了一套服出來,丟在他的床上。
“江輕羽說割腕了。”
江奈然沉著臉,說道:“你讓你的手下趕去找。”
裴寂坐在床上,拿著那套服,沒什麼緒的反問:“所以呢?”
“……”江奈然怔了下:“什麼然后?”
“割腕,以死迫你,要求你自殺。
你也要去嗎?”
裴寂完全無于衷:“他自己都不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別人憑什麼幫承擔代價?”
“……”
是這樣子沒錯。
江奈然抿了下。
“你猜這次,自殘,是為了什麼?
要我娶,還是要你離我遠點?”
裴寂說:“還要你離開江家,永遠退出公司……不管是哪個,為了的命,我們就得答應的無理要求嗎?”
江奈然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