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個項目原本公司就不是奔著賺錢去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瑪麗蓮小口啃著玉米，“哦，除了萬豪的那個楊經理。”
“怎麽了？”
雲笑笑問。
“啊，就是那種，給點甜頭就找不到北地主。”
瑪麗蓮蓋上餐盒，用紙巾在上沾了兩下，“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哈。”
“好。”
雲笑笑著人婀娜的背影出神。
不是奔著賺錢去的。
給了楊經理甜頭。
腦中一直回想著這兩句關鍵信息。
瑪麗蓮很謹慎，並沒有和這個新來的員工說太多。
但對於雲笑笑來講，有這兩條突破口，就已經足夠了。
匆匆解決掉午飯，突然想起家中的安羽，想打個電話回家問問他吃沒吃飯，卻發現本聯係不上。
看來要給安羽買個手機才行。
拿起電話，雲笑笑點開外賣件，選了一家經常去的餐廳，點了一份招牌排骨飯，送餐地址寫的是家裏。
沒有著急回辦公室，而是從雲千千那要來了楊經理的電話號碼。
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個有公共電話的報刊亭。
“喂，哪位？”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楊經理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快，應該是吵到午休了。
“你好，請問是萬豪的楊經理嗎？”
雲笑笑並沒有自報家門，準確來講，就沒打算告訴楊經理是誰。
“我是，您哪位？”
聽到雲笑笑說出萬豪，楊經理以為是某個客戶，語氣瞬間緩和不。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楊經理最近在以權謀私吃回扣。”
雲笑笑故作神地低聲音。
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直接蓋棺定論，給人一種手裏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的覺。
但實際上，連調查都還沒來及查。
“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我警告你不要講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電話那頭，楊經理的聲音有些抖。
雲笑笑聽出人在強裝鎮定的語氣，也不急，隻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雲脈。”
聽著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雲笑笑知道這步險棋真的走對了。
原本，對瑪麗蓮的話半信半疑，加上又有些心急，所以，對這通電話，本來就是抱著詐一詐的心態。
能詐出來最好，詐不出來，也沒什麽損失，反正楊經理也不知道是誰。
“你到底是誰？
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人的聲音很嚴肅地質問著。
“我想要的很簡單，去飛躍簽約。
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吃回扣的事，寫檢舉信，投給你們的董事長。”
“你是飛躍的人？”
雲笑笑這目的太明確，楊經理第一直覺肯定就會往飛躍公司上想。
“我聽說你手裏那個項目的招標時間要結束了吧？
不能給沈總一個滿意的代，你會很難做哦。
畢竟扣獎金又或者是吃司付賠償，這兩條路，不論哪條對你來說都夠喝一壺吧。”
知道是飛躍的人來威脅，楊經理有些惱怒，原本想放狠話說絕對不會和飛躍合作。
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連小沈總說過的話都知道。
“你還知道些什麽？”
楊經理真的害怕了。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你自己心裏也清楚，飛躍的方案和資質其實並不比雲脈差，你之所以挑飛躍的病，不過就是拿了雲脈的手短對嗎？”
直要害，楊經理被說得啞口無言。
“楊經理我勸你放下麵子，趕去飛躍。
不然，以後可能就要在牢裏踩紉機了。”
說完，不等楊經理反應，便掛了電話。
自己可不是在嚇唬。
謀己私利吃回扣，對自己的老板奉違，這兩點可是所有大公司最討厭的行為。
這件事一旦被捅出去，會直接被行業拉黑。
按照沈澤那個脾氣，不讓吃司坐牢就已經算他仁慈了。
這個楊經理如果還是個聰明人的話，就應該知道怎麽分大小頭。
果然，剛一回到辦公室，就聽到晴曼尖銳的謾罵，“這個楊悅，存心和我過不去是吧！
收了我那麽多好，都到過合同這步了，突然就說不簽了！
什麽意思？”
“我還想著簽個大單，給那個新來的經理一個下馬威，讓知道誰才更有能力坐那個位子，現在好了，這窩囊氣我還撒出不去了！”
晴曼掐著腰，站在上午來給自己送文件的那個男實習生工位前，大聲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那男生明顯不想聽，但又不得不屈服於這個上級領導的威下。
“噗。”
路過的雲笑笑看到這一幕，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現在本就是午休時間，辦公室裏難得的安靜。
這一笑，直接引起了晴曼的注意。
“很好笑嗎？”
晴曼轉頭，氣頭上，也不顧雲笑笑是領導這件事，直接瞪了過來。
“一般好笑。”
雲笑笑捂著，帶著笑意的尾音回答。
自傲的晴曼一聽，直接衝著就走了過來，“雲千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
你不就是憑著在景輝做副經理的那三年業績，才爭取來的這個位子嗎。
說白了，咱倆都一樣，都是副經理，你在這高貴什麽啊？”
雲笑笑被說得有點懵了，一臉迷茫地反問了一句：“可我現在確實職位比你高了啊，我現在不是你領導嗎？”
偶爾怪氣一下，好像還不錯。
現在心好，所以不打算和晴曼計較。
“你！”
晴曼被一噎，緩了好半天才又找到了說辭：“你別以為隻有看戲的分，萬豪的單子跑了，總監那邊一定會問責。”
“既然你是項目經理，那這個責任自然也就落到了你的頭上。
雲千千，你不是能耐嗎？
我看你到時候，要怎麽和總監解釋，哈哈，有本事你就簽個更大的單子回來啊。”
晴曼挑釁的話，回在空曠的辦公室裏。
雲笑笑倒是沒想到這點，畢竟才第一天上班，這萬豪的單子沒了，應該也和沒關係吧？
思索了一下。
但如果總監真的找這個項目經理問責，那唯一能抵消這個缺口的，好像也就隻有簽個更大的單子回來，才能補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