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晴曼起的一瞬間，正好一頭頂在雲笑笑手中的碗底，打翻了這碗垃圾。
菜葉和米飯混在一起，裏麵還有幾塊被人啃過的骨頭，甚至還有一片皮。
這些東西一起混在菜湯裏，全部灑在晴曼的上。
原本打理得十分順的齊肩短發，因為菜湯裏的油脂而變得粘膩，發裏還夾著一香菜和幾粒白米飯，看起來就令人作嘔。
“啊！”
晴曼自己可能也被惡心得不行，隻能大聲尖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本來和晴曼坐在一桌的那幾個人，見狀也揪著臉，嫌棄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哎喲，晴副經理這是幹嘛啊？
你不能因為自己是個垃圾，就往同類上撞啊。”
雲笑笑故作驚訝，學著剛剛晴曼的姿態和語氣，嘲諷著。
“雲千千！
你他媽不是人！
你故意的！”
晴曼破口大罵。
比起雲笑笑的淡定，現在可以說是要多失態就有多失態。
“晴副經理，飯可以吃，話不能說，這事可真不能怪我，主要是你自己沒長眼。”
目的達，雲笑笑滿意地拍了拍手，“為了公司的儀表，我建議晴副經理，最好趁著中午還有點時間，趕回家收拾一下。”
說完，直接大步離開了餐廳。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剛剛晴曼是怎麽說的，現在全部還給。
這很合理，不是嗎？
說實在的，暗地裏也怕被晴曼報複，怕被無意間算計。
但事已經如此，就算不反擊，也沒得到晴曼的收斂，反而助長了的放肆。
既然事改變不了，那肯定不會任由欺負。
下午回到辦公室，就看到瑪麗蓮給發的公司部消息，說晴曼下午請假了。
還說從餐廳走了以後，晴曼哭了好半天，幾個人哄都哄不好。
看著屏幕上的消息，雲笑笑不哼笑。
這麽低的心理素質，還敢玩職場霸淩的戲碼呢？
好笑。
關掉和瑪麗蓮的對話框，雲笑笑繼續在招標網上尋找著可談的項目，直到快下班了，也沒找到一個有把握談下的。
唉，一天又沒了。
“嗡嗡嗡。”
手機在玻璃桌麵上不停振，雲笑笑看著屏幕上的陌生來電，有些疑地接起電話，“喂，您好。”
“雲經理你好，我是海合集團汪總，上次在KTV裏，咱們還一起喝過酒，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聽到對方說自己是汪總，雲笑笑頓時來了神。
一億兩千萬，怎麽可能不記得呢。
“汪總，我當然記得。
上次我喝多了有些失態，沒和您打聲招呼就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哈，那都無所謂，做生意的人，不拘小節啊，哈哈哈。”
“是，汪總豁達大度，自然不會跟我一個小經理計較的。
不知道，今天汪總給我打電話是？”
“哦，是這樣的，關於上次那個友件項目的開發製作，咱們還沒好好談一下。
我呢，對雲脈和雲經理的印象，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不知道雲經理今晚有沒有時間和我談一談項目的問題。”
打死雲笑笑也沒想到，汪總還會親自找談項目。
此刻，已經激到手有些發抖，但還是要保持鎮定，“有時間。”
“好，那今天晚上7點，麗華酒樓601，雲經理沒有問題吧？”
“沒有，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好，那我們一會見。”
“好的，一會見，汪總。”
掛掉電話，雲笑笑重新燃起希，自從那天從KTV出來，的思維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談生意原來不止是看實力，更要把讓甲方到誠意。
什麽是誠意，讓甲方開心就是誠意。
隻要這個汪總不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今天一定會下子奉陪到底。
機會擺在眼前，能不能就看今晚這頓飯了。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雲笑笑站起來，看著玻璃中的自己，不停地加油打氣。
“叮—”
手機微信的消息提示音響起。
【姐姐，等下我去地鐵口接你吧，我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會下雨，你沒帶雨傘，我不放心。
】
安羽不愧是心小棉襖。
這麽多年以來，雲笑笑鮮被如此關心。
看著屏幕裏的字，心裏升起一又一的暖意。
切換到外賣件，找到那家安羽最喜歡的菜館，雲笑笑選了一葷一素兩個菜，下單，付款。
【對不起啦安羽，等下我要去談項目，不能直接回家了。
今天可能會到很晚，我給你訂了外賣，吃完記得早些睡哦，乖。
】
消息剛發過去，那邊就立馬有了回複。
【沒關係的姐姐，工作重要，我會好好吃飯的，你不用擔心我。
】
雲笑笑看著消息，心好得不得了。
這是誰家的小可啊？
哦，原來是我自己家的！
華燈初上，夜已濃。
翡市的夏季天黑得比冬季早，待雲笑笑打車到達麗華酒樓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雲笑笑來到601包房。
以為自己提前20分鍾到，應該是第一個，萬萬沒想到，汪總比來的還早。
“雲經理！
來來來，快來坐！”
汪總一見雲笑笑立馬展開笑臉，招呼著座。
“汪總，您好，這是我給您帶的一些小心意，算是上次不辭而別的歉禮。”
雲笑笑徑直走到汪總邊，把手中那兩瓶好不容易買來的茅臺放到男人麵前。
來之前特意問了瑪麗蓮，瑪麗蓮告訴，跟年輕人談生意喝洋酒，和年紀大一些的就得喝茅臺。
雖然不懂為什麽，但照著做總是沒錯的。
“哎呀，雲經理這麽客氣幹嘛啊，哈哈哈。”
汪總上雖然說著不用客氣，但手卻誠實得很。
見汪總收下了那兩瓶白酒，雲笑笑也暫時放心下來。
開了個好頭，下麵也就會好談一些。
雲笑笑選了汪總右邊的座位，中間隔了三把椅子。
這個包房很大，坐15個人完全沒有問題，但今天隻有和汪總兩個人。
“汪總，友app的那個項目……”
“沒問題啊，那個項目給雲經理，我很放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