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19.9% / 35/176

來給他做妾室。

沈蘭蘅在心中冷笑,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家二兒我並未怎麽瞧上,不過,我見的母親倒是機靈能幹得很,甚是符合本世子的心意。

就不知嶽父大人可否忍痛割,如此一來,你我沈酈兩家也算得上是喜上加喜、親上加親。”

酈父從未想過沈頃會這樣說。

他先是一愣,繼而話語一噎,整個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不敢再吭聲。

沈蘭蘅無意於他周旋,冷颼颼地睨了他一眼,於座上起

他連招呼都未曾打,徑直朝外走去。

冷風輕拂過男人雪白的袂。

這次醒來時,沈蘭蘅與平日的覺都不大一樣。

今日的沈頃並未喝藥,他的裏並沒有藥粥的苦意。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很奇怪的覺。

他的發幹,舌發,一顆心也莫名跳得厲害。

沈蘭蘅微微蹙眉。

——沈頃方才做什麽了?

自己微燙的結。

見他走出來,外頭有丫鬟給他帶路。

對方點頭哈腰,比見了酈老爺還要恭順。

他未應答,隻跟在那人後麵,朝酈的閨閣走去。

一邊走,沈蘭蘅一邊著這屬於他與沈頃兩個人的

沈頃今天做什麽了?

怎將這副樣子?

這副奇怪的樣子。

沈蘭蘅似乎覺得,自己,似乎遊走著某種躁的氣流。

那種氣流溫燙,冒著熱氣,正流竄在他的四肢百骸間,一時竟他無從抑製。

他現在很想見到酈,很想知道,沈頃究竟對這子做了什麽。

他隨著婢,一邊抑著那道氣息,一邊穿過這一條窄窄的林徑。

離酈的閨閣有一段距離。

沈蘭蘅遠遠地見著,一行人氣勢洶洶地,朝一間屋子裏麵走去。

他瞇了瞇眼,問道:“那是何人?”

抬眸了一眼。

“回世子爺,那是……是二夫人,去了大夫人的屋子。”

按著大凜的規矩,新婚妻子雖可以在大婚後回門,卻不能在娘家過夜的,此刻已是黃昏,再用不上多久,酈便要啟程返往沈家。

孫氏趁著母二人分別時來見夫人林氏,自然是“提點”,與兒分別時,什麽該說什麽又不該說。

雖是妾,但在酈家這麽多年,一直著正室才該有的地位和待遇,對大夫人林氏更是百般苛責刁難。

尤其是在酈沈家後,孫氏每每看見林夫人,愈發覺得心中悶堵,時不時便要來別院拿撒氣。

酈老爺是個不敢吭聲的。

見著妾室欺辱正式,竟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孫氏去了。

當沈蘭蘅推門而時,孫氏側的婢正將林夫人兩臂按著。

後者發髻上原先那金簪已然不見,襟微敞著,無助地跪在地上。

聽見門響,眾人循聲了過來。

隻一眼,便看見站在一片霞中的沈頃沈世子。

孫氏麵一白,正執著金簪的手一鬆,簪子“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世……世子爺,您怎麽來了?”

他如今不正在酈房中,與卿卿我我、郎妾意麽?

因是他逆著,孫氏看不大清楚來者的臉龐,自然也看不清他麵上此時是何等神

即便看不大清。

但孫氏卻莫名覺一陣涼意正順著脊柱往上躥,打了個寒,往後倒退了半步。

“沈頃”並未上前來扶林夫人。

他睨著那兩名同樣麵煞白的婢,冷聲:“鬆手。”

這才後知後覺,忙不迭將林夫人從地上攙扶起。

於這一片慌中,有婢子手上不用了些力,林夫人皺著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輕輕一道氣聲,就如此清晰地落沈蘭蘅的耳中。

他目定在林氏手臂之上。

明明是寒冬臘月,屋取暖的炭盆卻很新,其中的炭火並未燃燒多,讓人一眼便瞧出來——炭盆是新置的,炭火是往裏麵匆匆添加的。

一切都是表麵功夫,為的,便是糊弄沈頃與酈

林夫人的袖有些長,明顯不合

沈蘭蘅眼中閃過一道細的

下一刻,他竟道:“掀開。”

孫氏:“世子爺,您說什麽?”

“把袖子掀開。”

孫氏先是一怔,而後立馬想到了什麽,忙不迭道:

“世子爺,這怕是不妥……”

沈蘭蘅第三次道:“掀開。”

這一次,他的語氣裏明顯多了幾分不耐煩。

孫氏及周遭使的麵皆是一僵,迎上沈頃冷冰冰的目,不可置信——

不是說沈世子子溫和,彬彬有禮,從不對人怒的麽?

日影穿過窗欞,傾灑在林夫人的袖上。

戰戰兢兢地將的袖口掀開。

隻見林氏原本遮掩的袖擺之下,一條條,一道道,紅紫織著,竟都是……

鮮明的鞭痕!

沈蘭蘅眸兀地一沉。

孫氏又往後倒退了半步,靠著牆角,目瑟瑟地看著他。

眼見著,男人彎下,拾起地上的金簪。

他的手指很是修長漂亮,像一塊幹淨的玉,在金簪的映襯下泛著青白澤。

沈頃拾了金簪,朝走過來。

他的神很冷淡,眼神中甚至沒有慍怒之意,卻莫名讓人覺到畏懼。

孫氏完全嚇傻了,就這般任由他牽過自己的胳膊、掀開自己的袖。

有鈍劃破,溫熱的順著的手腕流淌下來。

孫氏後知後覺地到一陣疼痛。

出聲:“世子、世子爺!

您這是做甚?

您——”

鋒利的金簪再度刺的手腕!

一道一道,一條一條,孫氏手腕上的劃痕,與林夫人手腕上的鞭痕漸漸重疊在一

孫氏得慘烈,周遭下人畏懼著沈頃,皆不敢上前。

林夫人腕間的鞭痕共有五道。

沈蘭蘅神懨懨,攥著孫氏的手,一道一道地將那些傷痕追補回來。

終於,他“啪嗒”一聲,扔掉了那支鮮淋漓的簪。

孫氏痛得幾乎要暈過去。

淚眼模糊中,前的男人用自己的手,語氣淡淡的,挑眉問:“記住了?”

已哭不出聲,更說不出來話,嘶啞著嗓子:“記、記住了,記住了……”

沈蘭蘅走出院時,酈恰好迎上來。

跑得匆忙,似乎聽見方才這邊的喧鬧聲,麵上掛著擔憂與焦急。

未想到會在這裏見他,未曾設防,一頭栽他懷裏。

“沈頃,我母親怎麽了?”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