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來，正兒八經的：“我子虛。”
“你還子虛啊？”
“那不然，我連爬個山都得不行，哪像你……”
梁枝說著話，放在沙發的手機在響，沒聽見。
他撇了眼，是陸忍的電話，付政霖眸間閃過道，按下接聽鍵，手機翻轉麵朝沙發反扣在上邊。
笑瞇瞇的說：“枝枝，過來我抱抱。”
梁枝沒，他靠近摟住膝彎，另一隻手著整片後背，兩人一同陷沙發中，細致睨他：“怎麽了？”
他是真反常，卻又看不出端倪。
付政霖捧的臉，短發蹭在側麵，茸茸的發：“就想跟你膩歪膩歪，誰讓你這麽討人喜歡呢！”
梁枝眼皮往下沉，不聲：“你吃錯要來？”
他平時也膩歪，但沒這麽明顯，臉都快蹭到上去了。
“怎麽，你不喜歡？”
“還好吧。”
付政霖右手鬆開的腰，翻開手機屏，眼角餘掃到屏幕，電話顯示進行中，他翻臉笑意：“老婆，跟我說說你大學的事唄！”
梁枝渾豎起警惕，目深沉的看向他：“打聽我啊？”
“沒，我就好奇，畢竟你大學四年我都沒參與過。”
抵著他眼睛：“你想聽什麽？”
“你跟你們陸總是怎麽認識的？”
第一個問題就把梁枝哽住了，拉拉嗓子道：“他來學校助捐，正好是我們班迎他。”
付政霖挑眉：“他給你們學校捐什麽了？”
“捐了一棟教學樓。”
梁枝比陸忍小了整整七歲，畢業那年，陸忍已經是創立德行的第六個年頭，助捐給學校的樓都是從德行的錢。
那年的陸忍，在深城算是風無兩，人眼中的鑽石王老五。
長得英俊帥氣，還多金有學問，主要人好儒雅紳士。
別說是梁枝，當年不生都暗陸忍，明裏暗裏去德行表過白，但暗者中就屬最矜持。
不聲不響，也不去打擾。
付政霖兀自想了下。
聲的口吻滿是酸勁：“早知道，我就去你們學校捐兩棟樓，再鋪一條大馬路，讓你們校長風風迎我進去。”
也許就能早點跟相遇。
梁枝憋不住笑意：“你好像個暴發戶。”
他手指點鼻尖：“我這財大。”
比起陸忍，付家確實更有錢，一棟樓而已，也就是付政霖點點頭的事：“所以，你就因為他捐了棟樓，開始暗人家？”
跟現任聊暗對象，梁枝說不出那種詭異的氛圍。
不說，他還催著說：“跟我講講唄，後來怎樣了？”
大學畢業那年，發生過很多事，馮沛文的公司日漸衰退，馮珊生了場大病，梁枝不得已被迫嫁給了付政霖。
跟陸忍也徹底斷掉本就不多的聯係。
“後來我嫁給你了，你出國的第二年，我去了德行工作，是小姨介紹我給陸總的，那時候我們還算不上很。” 付政霖嗓子眼泛酸，角掛著的笑，忽然就覺得不好笑了。
當年是他主拋下一切，讓變得孤立無援。
把背後一切的刀子，全捅給了。
付政霖努力維持平穩，卻發現心塞：“那時候家裏很缺錢？”
梁枝：“還好吧！”
他一眨不眨看著，漂亮的眼底著一簇微弱的，心底悄無聲息的提了口氣：“以前是我不好，讓你委屈了。”
以後再也不會。
梁枝抬起臉，語氣比神更認真：“以前我是暗過陸總，但現在我對他隻是一種激之。”
陸忍幫過很多，包括馮珊。
不願做那個忘恩負義的人，令人唾棄。
另一邊。
喬樾握著手機，聽得角苦一勾，陸忍手機忘在湖邊，他是無意中按錯了梁枝的號碼，卻沒想聽到這出好戲。
真人心酸。
“陸忍啊陸忍，你就慢了人家那麽一步。”
電話掐斷時，付政霖收起手機，裝得若無其事。
……
梁枝接連在廣府待到月底，陸忍招回揚湖那邊。
蔣世城雖也跟著回了市區，但其實與見麵的機會之又，其間了多付政霖的幹預，不清楚。
這日，陸忍來揚湖分部機構開會，調了幾名強將。
胡滿滿拉著梁枝說：“今天陸總給每人都發了紅包，我聽人說他談了，估計沒多久就會結婚。”
梁枝眨下眼，無甚在意：“正常。”
“也是，他都三十四了，再不找個人，估計都要孤獨終老了。”
聽到這個消息，梁枝是打心眼裏祝福，跟下電梯時，隨口說了句：“陸總，恭喜你。”
陸忍好似沒回過神，緩了幾秒才想起，勾了抹笑意：“謝謝。”
兩人之間，仿佛陌生到無話再提。
“你跟付總最近還好嗎？”
梁枝微笑：“好的，他最近都很忙，一直在外市出差，要是陸總不介意的話，到時候辦婚禮我們也去。”
陸忍心酸，但他沒表現出來，掩得很實在。
“好。”
梁枝是後來才得知，陸忍往的對象袁檸，是比他小兩界的大學學妹，國外很著名的珠寶設計師，頗有名。
重點是人家出生名門，家族興旺，這樣的背景跟陸忍算是門當戶對。
馮沛文消息靈通，很快得知此事。
馮珊跟梁枝講起時，小心翼翼：“阿枝，聽說小忍要結婚了？”
“嗯，機構裏都傳開了。”
馮珊說了句：“結婚也好，省得跟你小姨死纏爛打。”
“媽，什麽意思？”
馮珊低嗓音：“外界都說兩人分手是小忍出軌，其實是你小姨背負了人家，後來他提分手，你小姨覺得被棄，一直找人麻煩。”
梁枝從未打聽過馮沛文的私生活，但也有耳聞。
心裏驀然有了點思緒：“媽，你幫我勸勸小姨出國的事，這事不能再拖了。”
付政霖電話裏已經問過好幾次。
馮珊應聲，是為了自己的安危。
當年設計薑平樂的事，薑家務必會找上門，付政霖安排出國算是最妥當，最好的打算。
“最近他找過你沒？”
馮珊知道梁枝問的是梁至行，連搖了搖頭：“好像政霖警告過他，說是再打擾我們，他就去找他算賬，他也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