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只是行使本分

34.5% / 209/606

曹中清鄭重點頭。

坐在秦彥對面。

吳臻起幾番猶豫,跟著坐下。

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閻帝與曹中清的關系,不是他能比的。

“吾帝。”

曹中清聲音嘶啞:“這五年,您還好嗎?”

“五年嗎,日子過的可真快啊。”

秦彥給二人送上茶杯。

二人惶恐接下。

秦彥拿著茶杯,仰靠沙發,嘆道:“一晃眼,我兒明年就該上小學一年級了。”

“是,孩子長一歲,人就老一歲。

等小主到了您這個年紀,您也是年過半百了。”

換做十殿中任何一人,都不敢這麼跟秦彥說。

但,曹中清是例外。

秦彥看著天花板輕聲道:“我還記得像我兒這麼大的時候,那幾年應該是囊括了我的前半生。

反觀之后的十多年,就像在過著別人的人生……”曹中清沉默了!

為十殿掌史司的他,此刻已紅了眼眶!

所有人都看到閻帝當日的輝煌。

卻不知閻帝在為‘閻帝’前經歷什麼!

曾經他經歷任何一天的苦難!

放在任何人上,都會死!

人們無法

只道一句‘苦盡甘來’,就囊括閻帝所經歷的所有苦難!

閻帝茍活過。

瀕死過!

低谷過!

但每一次他都選擇站在巔峰!

可是,那些不是閻帝想要的!

是他們一步步的那個五歲失去父母的小男孩,為了無上閻帝!

至于權利?

金錢?

人?

江山?

閻帝擁有后選擇放棄。

退人世。

家、育子!

如今!

有人不遂人愿!

他們是要閻帝!

不僅要讓位,還要讓功,讓名!

只有閻帝死,他們才能安心!

他們才能坐穩當下的權位!

所以,時間是個年

一切似乎又回到起點!

回到二十年前的那片廢墟!

他們曾經出一個閻帝!

現在,又會出什麼?

無人知道!

曹中清與旁人不同。

他對此不報期待!

因為他心疼秦彥!

他‘憐憫’閻帝!

十殿七十六掌司中,作為掌史司的他,他的生命、榮譽以及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閻帝賜予的!

對于閻帝,除了有知遇之恩、主仆之忠,也有著師恩親

這也是在七十六掌司選擇靜默時,他頂著巨大力,毅然回應的主要原因!

“你剛剛問我,這五年還好嗎?”

很久,秦彥回過神,笑看曹中清。

曹中清苦道:“下屬看到您眼中有一的落寞……”秦彥笑道:“看到曾經一張張臉的出現,想起曾經的景,總會有那麼一不舍。”

曹中清和吳臻起沉默。

他們明白閻帝的意思。

看了他們。

意味著大事將近!

要開始與曾經五年選擇告別!

閻帝很不舍!

“吾帝!”

曹中清眼含熱淚:“這個世界對您不公!

您為什麼總會遇到苦難,人世間唾手可得的溫馨和安定,在您面前卻為何這麼……”秦彥抬手道:“曹中清,你大可不必憐憫,也不用問候,或許下一次我們這樣心平氣和談起過往,

又是一部番不同的景。”

說罷,他靜靜看著曹中清,微笑道:“說實話,你能來,我很高興。”

曹中清不僅僅是秦彥培養起來的掌司!

還是七十六掌司中,最關鍵的掌史司!

所謂掌史司,為人、權、極,十殿案記!

掌握著十殿小到不起眼的角,大到十大閻王所犯下的功、過,罪、善一切審案!

也就是說,秦彥可以從曹中清這里獲得十殿部所有罪罰信息!

這是隨著秦彥退后,安琪所達不到的領域。

至于發證、拘捕之類,則是由其他掌司掌握。

但,秦彥不需要。

因為他自就是閻帝!

他只需知道他想知道的!

剩下的,他就可以辦!

“吾帝……” 曹中清深吸氣道:“請您下令,屬下定不辱使命。”

吳臻起瞳孔驟

這是……要審判?

審判誰?

自然是先頭角的七殿!

“七殿總殿副殿主,常山在!”

秦彥閉目片刻:“這五年間,他在十殿及龍國所有罪與過,一并羅列!”

“是!”

“同時。”

秦彥指著吳臻起:“還有他。”

吳臻起腦子一嗡!

瞬間汗如雨下!

閻帝,也要清算他?

吳臻起最初是恐懼!

然后苦笑!

最后坦然!

如果他只用一塊小小的‘天池玄石’,就能換來閻帝的寬恕。

那閻帝,就不可能是閻帝!

所以,他逃無可逃!

只能等待命運安排!

“我需要知道七殿中,還有誰在東區。”

秦彥這話,就是在對吳臻起說。

吳臻起暗暗吸氣。

他知道。

這是他唯一‘戴罪立功’的機會!

曹中清瞥一眼吳臻起,面向秦彥起

、作輯!

“令帝旨!”

秦彥離開客廳,上了二樓。

溫暖的房間里,床頭亮著一盞燈,昏暗而溫馨。

宋若秋坐在床邊,小心的為小兩只掖好被角。

宋應昌在地上鋪了涼席和被褥。

作為父親、爺爺。

今晚他是要留下。

“沒醒吧?”

秦彥躡手躡腳走過去。

宋若秋輕輕搖頭。

秦彥看著床上安靜睡覺的果果,溫如同水一般快要從眼睛里溢出來。

“我今晚睡地上,你睡隔壁吧。”

宋應昌道。

“這麼好?”

“滾犢子,這是你家,能讓你睡沙發吧?”

秦彥笑了笑。

從懷中取出天池玄石,招手示意宋若秋來。

宋若秋慢慢的下了床,作很輕。

見小兩只沒醒,松了口氣。

來到秦彥面前。

秦彥沒有廢話,單手將天池玄石石心碎,流出明的發

“嗯,服。”

秦彥尷尬。

順便瞥一眼宋應昌。

宋應昌角一

當著他面,調戲自己兒,還要讓他回避?

這是什麼世道!

太欺負人了!

不過,他知道秦彥是給兒治病。

給秦彥一個‘注意方寸’的警告眼神,背過去。

宋若秋低頭掉外

出平坦小腹和

人香味繚繞在秦彥鼻尖。

秦彥面無波。

在宋若秋口上的印記!

細膩潤

隨即,秦彥以氣引導,將天池玄石能量徐徐引人的

宋若秋先是覺到微涼。

然后,秦彥掌心的熱度,傳遍的全

消退幾分。

呼吸卻促起來。

秦彥完后,見宋若秋臉頰在床頭燈下,依舊泛著熏紅的模樣,不解:“哪里不舒服?”

“沒,沒有。”

宋若秋不敢直視,瞥開目:“好了嗎?”

“嗯。”

秦彥道:“不過,還差兩樣東西才能治愈。

但你現在的,應該比白天要好一些。”

“我能覺到,謝謝你。”

宋若秋穿上外套,低眸道。

“你保護果果落下的傷病,怎麼還謝到我頭上。”

秦彥嘆了口氣。

回頭對宋應昌道:“地上太涼,你睡隔壁吧。

今晚我未必能回來。”

宋應昌本來還對秦彥心存‘老丈人’的不爽。

聽到這話,他臉頓時一變!

宋若秋同樣慌張的看向秦彥。

“有些事要做。”

秦彥笑道。

宋若秋忽然道:“不能休息一下嗎?”

秦彥回頭看著

這次沒有避開,充滿秋水的眸,充滿著擔憂:“太晚了,外面還下著雪。”

“有些事不能拖,若是今晚不做,那才晚。”

宋若秋搖頭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我也知道應該支持你的決定,但……你可以休息的。”

秦彥淡笑道:“都說男人一生要做三件事,一,讓父母驕傲。

二,讓自己人幸福。

三,讓自己孩子快樂。

我也只是行使本分。”

宋若秋,張了張,最后低眸不說什麼。

秦彥離開。

宋應昌凝視著秦彥背影,直到消失,才對兒道:“有些事躲不過,他要面對,就讓他面對吧。”

宋若秋沉默很久,對父親道:“爸爸,我心疼他。

他真的很好,好到我覺得這一生忽然又了寄托和希,想看他娶妻生子,長命百歲,萬事順遂!

他不該承付這麼多……”宋應昌看著秦彥消失的地方,呢喃自語:“誰說不是呢。”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