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
寧艾很漂亮!
猶如藍寶石般迷人,冰湖泊般深沉的眼眸,更使的顯得獨一無二!
可惜,長了張喜歡碎碎叨叨的。
把寧艾趕下車后,兩人來到橋邊。
“第一,姜蜀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若非遇到阻力,姜蜀早回去了。
只要常在山腦子沒問題,就一定會察覺端倪。
跑,也是必然的。”
“第二,我之所以還在……恩,用你話說在外面閑溜達,是因為我要辦的事,一定要辦,今晚必定要見到常在山。”
“第三,你別用這眼神看著我,我對小屁孩沒什麼興趣。”
秦彥意味深長道。
寧艾眸充滿憤怒!
幾乎要噴出火!
似乎要把護欄上積雪給融化!
“第一,你才小屁孩!
我已經年!”
“第二,我不小!”
“第三,我還在發育!”
寧艾著實憤怒!
秦彥戰后仰,避開幾乎要噴到臉上的水!
“別這樣,搞的你要對我圖謀不軌似的。”
秦彥推開寧艾。
寧艾氣得背過!
橋上風很大。
不服,回眸怒視秦彥:“干嘛!
在這兒吹風嗎?
很浪漫嗎?
再浪漫一個小時,我們都被凍死!
第二天就出現一對男半夜神經病,在江橋上浪漫,最后都凍冰雕的新聞!”
“這個世界也都能笑死!”
“因為十殿曾經主宰閻帝和明會尊主腦子有病,半夜在橋上吹風,被活活凍死!
直接天下太平!”
雖然這丫頭說話無厘頭,但著實把秦彥逗樂了。
“你還別說,這種事真若發生,那有樂子了。”
寧艾無語,看著秦彥半晌,嘆道:“我命苦,今晚幫你做了那麼多事,你非但沒有一句謝話,還把我拉到橋上吹風。”
秦彥笑了笑道:“別抱怨,我們在這兒,就當行善積德吧。”
“真是稀罕,你什麼時候信阿三那一套,苦自就能積攢功德?”
寧艾撇道。
秦彥淡淡道:“虎踞路那里是老城區,居民很多,會造不必要的傷亡,懂嗎?”
寧艾一怔,蹙眉道:“原來是這樣!
你什麼時候這麼的慈悲,居然還考慮普通人的死活?
我記得你以前為了達目的,不是可以犧牲任何人嗎?”
“我們很?
以前見過面嗎?”
“沒見過,但別人都這麼說。”
寧艾上這麼說,可眼眸深卻有一緒閃!
“我不明白。”
寧艾為了掩飾當下緒,轉過比劃大橋:“這里人是,但常在山一定會過橋?
我覺得他只要不傻,就一定會走水路。”
秦彥反而道:“只要他不傻,他一定會過橋。”
“我不信!”
“打賭?”
“你真是不放過任何一次騙我這個無知的機會!”
寧艾只是口嗨。
因為知道,再離譜的事,出自閻帝口中,那也得信!
當然,寧艾有一件事想錯了!
以為秦彥一定是用了某種手段,獲取某些神信息,這才判斷常在山一定會過橋。
哪知道秦彥當著面拿出手機,直接聯系常在山:“我在二橋,只給10分鐘。”
寧艾:“……”對于秦彥展出的霸道和不講理,馬上就明白其深意!
跑?
常在山或許能跑掉。
但然后呢?
秦彥既已在十大閻王殿乃至七殿茫茫人海中,選擇聯系他常在山,代表手上已經掌握東西!
常在山就算跑出江都,跑出龍國又能怎麼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常在山不來,秦彥必殺去東南亞!
到時,他常在山死的更慘!
甚至,還會牽連到家人!
所以,秦彥才說常在山不傻,就一定會過橋。
是因為常在山的確不是傻子!
只有來赴約,才有一線活路!
“你之前說,太過較真會,就被牽著鼻子走。
我還以為你是搪塞我,原來你是想當牽鼻子的那個人。”
寧艾意味深長道:“所以你其實一點也不在乎常在山會不會跑,你只在乎老城區里那些無辜人的死活?”
“既然能在橋上私下解決的事,為什麼要把其他人也牽扯進來?”
說著,秦彥看了寧艾一眼:“倘若任何一個無辜者死,死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孩子會失去父親或母親,母親或失去孩子或丈夫。
這些背后,又有多人改變了人生。”
寧艾發懵的看向秦彥。
張了張,說不出話。
鼻子微紅。
眼眶含淚。
忽然!
非常憤怒!
是秦彥從未見過的憤怒!
一拳頭捶在秦彥口,怒道:“哦!
你大義!
你善良!
你正直!
那你知不知道,以前被你間接害死的,牽連死的人有多!”
秦彥并未攔著。
待到寧艾憤怒發泄完,整個人就像被卸掉力氣。
捶在秦彥上的拳頭,也漸漸變得綿無力。
“你這個王八蛋。”
“你現在談這些,為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
寧艾低著頭,香肩劇!
的聲音,被風掩蓋了。
秦彥沉默,看向遠:“自由和勝利,不是喊口號就能換來的,而是由無數次的犧牲……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避免。”
寧艾神恍惚。
過秦彥聲音,似乎看到了一片片尸山海!
看到尸山腐化后,變為一片死亡之地!
更看到一個男人,孤獨的坐在王座上!
腳下,是無數白骨尸骸!
而男人的眼中,卻有著那揮之不去的落寞悲傷!
忽然!
到脖子一冰涼。
眸一。
抬頭才發現下雪了。
又下雪了。
但!
這雪,是紫的!
有劇毒!
“調轉氣息,固守經脈。”
“憑你的實力,應該不懼這些。”
秦彥聲音傳來。
他看向漫天的紫雪:“雖說這個辦法并非是完善之舉,但只有我出破綻,他才會有殊死一搏的勇氣吧。”
寧艾明白了!
秦彥選擇在大橋,是為了避開人群。
選擇在這里與吹風閑聊,就是在等常在山!
等常在山萬事俱備,布陣迎殺!
因為常在山已暴,他只有拼!
只有趁著秦彥大意,才有弒‘帝’的一線機會!
秦彥,就是在拿‘命’勾引!
但秦彥不懼!
是他的自信!
也是他的強大!
“零下五度的夜,帶我在橋上看一場紫雪,這就是閻帝的浪漫?”
寧艾問。
“有意義的,不是嗎?”
秦彥笑了笑。
漫天的紫雪,落在鐵欄上,在鐵欄腐蝕出銹跡。
落在地上,就像潑了硫酸,冒出滾滾黑氣。
黑氣蠕,形一道道黑影。
有的持著虛幻的刀。
有拿著虛幻的劍。
如果世間真有地獄,那這些就是從地獄里爬出的冥兵冥將!
七殿,擅巫。
以巫、以陣法殺人!
先前寧艾能斬殺姜蜀,主要因為姜蜀剛趕到,還未來得及施法布陣,這才被撿了便宜。
寧艾也深知這一點,看向秦彥:“七殿總殿副殿主的亡命一搏,你未必能承的下來。”
“或許吧,兔子急了也能咬出,不過……”秦彥微微一笑,雙眸深邃而平淡。
如同荒漠,著無盡的荒涼與最純粹的死亡!
“我要辦的事,一定會辦,不會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