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多方舉報,原江省省w書j宋應昌因以權謀私,被免職察看……”電視新聞上,播報著關于宋應昌的免職通知。
而電視前的宋應昌咧著,嘿嘿直笑。
他大抵是瘋了。
被免職了,還笑得這麼高興。
程開鋒皺眉問:“好端端的,怎麼搞這麼一出?
你得罪誰了?”
“張家唄。”
宋應昌嘿嘿笑道:“聽說今天就會空降一窩領導班子,取代我現有的位置。”
“那你還笑得這麼高興?”
“免職而已,不僅不用干活,還能照常領薪水,多好!
我就當提前退休了。”
宋應昌哈哈大笑,說著往茶幾下瞅了瞅:“小子,你這里有牌沒?
我好多年沒玩,手得很!”
秦彥凝視宋應昌,眼里涌現一抹思索。
旋即,心中了然。
好,他和宋應昌間,居然還有這種默契。
“老宋,你真是瘋了吧?
你真不急?”
程開鋒一把拉過宋應昌,皺眉道:“你不是拿到一些名單了嗎?
那些h名單遞上京,你卻被免職,接手的還是張家,你能咽下這口氣?”
他和宋應昌配合很多年。
對彼此都有了解。
宋應昌家人被害,多半是與張家有關。
現在被仇人出局,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宋應昌居然還有心打牌?
“我都咽了五六年了,還有什麼咽不下的?”
宋應昌搖搖頭,眼角泛有,對秦彥咧道:“你可得給我注意了,我現在提前退休,有大把時間盯著你!
你可別想點子欺負我閨啊!”
說著,他看一眼寧艾!
寧艾抱著胳膊冷笑道:“看我干嘛!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大爺,自由好不好!
而且大叔他年齡尚可,未婚代嫁,大家公平競爭嘍!”
宋應昌一臉黑線!
秦彥臉更黑:“一邊玩兒去!”
寧艾哼了聲,對秦彥道:“大叔,我勸你一句,有些事別心,先管好你自己!
你又不是救世主,你救得了別人,又有誰來救你呢?”
這話也是說給程開鋒聽的。
程開鋒臉臊紅。
寧艾走了。
一離開,客廳氣氛就冷下來。
前江省一把手。
東部總司令。
以及秦彥。
三個男人喝茶不語。
“時間不早了,我去忙了。”
程開鋒起停頓下,對宋應昌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招呼聲就行了。”
“我都這樣,再跟你走的近,豈不是更有當土皇帝的嫌疑?”
宋應昌沒好氣道。
“你心里有數就行。
在安全方面,我能保證你一家的周全。
在東部這邊,即便是張家,我也不會讓他們胡作非為!”
“走走走,忙你的去。
最近東h方面不是在演習嗎。
你要是替我憋屈,就向幾艘櫻花國的小漁船,多誤幾發導彈就行。”
宋應昌嫌棄擺手。
程開鋒大笑離開!
宋應昌看向秦彥:“現在就咱倆了,玩什麼?
你帶路,也讓我瀟灑瀟灑。”
秦彥笑道:“前陣子給果果買的樂高,現在還沒拼。
你要是閑著沒事兒干,就幫忙拼一拼,等果果和思雨看見了,準拿你當英雄!”
“是啊!
你說我圖個什麼勁兒,老婆死了,大兒和婿死了,卻還攤到一地罵聲!
不如當個好爺爺,把孫兒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隨后,兩個大男人坐在茶幾前拼城堡。
“慢點,手腳的!”
“先拼這個!”
“你玩去!
上面有標號,別拼錯了!
別回頭一個多一個的,底層不穩,上面隨時就得倒。
還要重拼,多麻煩啊。”
宋應昌手一頓,看一眼秦彥:“你小子是說你自己呢,還是在點我呢?”
“你瞧你,敏了不是?”
秦彥笑道:“我在聊樂高,你扯哪里去了。”
雖然這麼說,但臉上笑容讓宋應昌繃不住了。
“你真是啊,什麼都瞞不過你!”
宋應昌放下樂高,盯著秦彥問:“你都猜到了?”
秦彥頷首道:“紫京知道你我關系不錯,沒跟我打招呼就把你撤職,這本就不合理。”
宋應昌黑著臉:“老子干了幾十年,從基層做到現在,到頭來還得靠你這小子的面兒?”
秦彥笑了笑道:“紫京拿到名單,不可能一口氣全擼下來。”
“這里面關系錯綜復雜,得一步步來。”
“先把你撤下來,讓張家來填補,本意就是削弱張家在上京的影響力,給張家在江省犯錯的機會。”
宋應昌笑而不語,眼里滿是欣賞:“不錯,就是引蛇出!”
“你這麼高興的樣子,怕是有其他目的。”
頓了頓,秦彥忽然問:“你和張家是不是有仇?”
“你說呢?”
宋應昌冷笑道:“我老婆和我大兒大婿被害,就是張家在背后主謀!”
秦彥眼神微冷,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我的看法與你略有些不同。”
“張家是主謀,我不否認,但這件事張家做不。”
“因為他們要考慮潛在影響,絕不可能留下辮子。”
得知宋若秋媽媽、姐姐姐夫慘死后,秦彥找安琪調查過起因。
連安琪都查不出什麼,可想張家對此事,做的算是天無!
宋應昌皺眉:“你是說除了張家外,還有其他勢力參與?”
“不排除。”
秦彥淡笑道:“不過你別急,這次張家來就是重建他們在東區的威信,增加在紫京閣的話語權籌碼。
到時,會有人跳出來分一杯羹。”
“而那個‘人’,就是幫兇。”
宋應昌臉微變:“能和張家沆瀣一氣的,必是類同等級的門閥!
一個張家就難收拾,再加一個……”他眼珠子發紅!
他做夢都想為妻報仇!
并非因為單純的仇恨,更主要是為了活著的人,小兒宋若秋!
可現在看,他想的樂觀了!
或者說,他高興的太早了!
“別愁眉苦臉的,這不是還有我嗎。”
秦彥笑道。
“你?”
宋應昌一愣。
秦彥微微頷首:“我能看得出若秋心里有執念,這個執念不解決,心力遲早熬枯。
所以的事,就是我的事。”
見秦彥毫不懼,袒護兒的架勢。
作為父親,宋應昌倍欣。
可惜啊,這小子什麼都好。
就是太優秀!
以至于數不清的人往他上生撲!
在這點上,不論何時他都心疼兒!
收起心思,宋應昌盯著秦彥問:“你心意我領了,但一個上京張家就很難搞,你能同時對付兩個?”
“多多益善。”
秦彥耐心的拼著樂高,淡笑道:“怕的,是他們藏在窩里不敢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