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沒想到原來寧王竟然能請得秦宓前來,自蘇州一行,秦宓病得不輕,即便是在清醒時,也時常看到幻覺,更何況秦家若是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又怎會等到現在,隻怕早就找到證據,替太子翻案了。
秦宓不足為懼,但霍鈺讓秦宓這個時候京,難道當初寧王在蘇州當真查到了什麽?
妃冷笑道:“聖上給的兩日的期限已到,已過了午時三刻,若是沒有聖上的旨意,那薛家父子便還是死罪,至於是否冤屈,需得聖上定奪!”
隻聽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月妃策馬匆匆趕到,高舉手中的聖旨道:“事關皇太子殿下一案,聖上有旨傳秦宓和薛家父子宮覲見。”
原來這寧王和月妃早就算好了時辰,秦宓京,月妃便那早就求得的聖旨阻攔行刑。
薛雁撲在父親的懷裏,喜極而泣,父兄暫時無恙,終於死裏逃生,等到宮麵聖,找出皇太子謀逆案的真相,父兄便也能得救了。
薛遠將兒抱在懷中,老淚縱橫,霍鈺見了不皺了皺眉頭。
薛家的三兄弟也要上前抱妹妹,卻被霍鈺的劍柄攔著。
“你們就免了罷!”
薛遠是他的嶽父,得給他那未來的嶽父大人一點麵子,可這薛家三兄弟竟然已經抱薛雁,寧王眉頭皺得更了,想著等薛家洗清冤屈,便趕為他們派差事,以免他們三個天無所事事,在薛雁的邊晃悠。
薛雁抹去眼淚,看向霍鈺,心想當初若不是他想辦法請來了秦宓,父兄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霍鈺張開手臂,以為薛雁也要主與他相擁,心激不已,可薛雁隻是對他福一拜,“多謝王爺,若非王爺,父兄命不保。”
他驕傲地昂起頭來,指了指自己的臉側,示意主親吻自己。
薛雁故作不懂的低下頭,霍鈺知道麵皮薄,隻是湊近在耳畔說道:“過兩日便是上元夜了,那天本王在仙緣橋上等雁兒。到時候本王給雁兒一個驚喜。等到那日,連這個吻,本王要一並討回。”
薛雁嗔怒道:“父兄的案子還未查清,府中還有諸多事務還需要料理,我還要助母妃料理祖母的喪事,看到時候能否得空再說。”
“本王一定會等到雁兒來為止,雁兒若是不來,一定會後悔的。”
薛雁怔怔地看著霍鈺,好像知道他想做什麽,紅著臉,點了點頭。
薛況被寧王攔開後很識趣的去抱了一旁的長兄,順便在他的背後重重拍了一掌。
直到今日,在地牢中被關了大半個月,雖然有寧王暗中關照著,他和父兄也並未苦,可卻擔心上背負大案,總有一天被推往行刑臺,到時候連命都保不住,此刻他才覺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輕鬆解的覺,雖然還不知他和父親的結局到底如何,可有薛雁在,他相信妹妹一定能助薛家度過難關。
薛遠雖然才年過五十,但被關在牢中的這一個月以來,仿佛已經老了十歲,兩鬢斑白,憔悴不堪。方才被囚車押送刑場,跪了好幾個時辰,已經麻腰痛,他捶了捶自己的後腰,又捶了捶自己酸麻的,薛雁趕到父親的側,攙扶他,“父親,孩兒扶著您。”
薛遠看著薛雁,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母親還好嗎?”
薛雁笑道:“父親就放心吧,母親隻是昏睡一會,很快便沒事了。不過您和母親的真好,若是母親知道父親如此關心,一定會很高興的,父親寫下那封休書,見母親般悲痛的模樣,您可心疼壞了吧?”
“你竟敢取笑你的父親,真是沒大沒小。”
薛遠笑著握了薛雁的手,在的手背上輕拍了幾下,“雁兒,你是父親的驕傲。”
說著便落下淚來,哽咽道:“這年紀大了,就容易傷。”
用繡袍拭去眼角的淚,悄悄背過去,不讓旁人看到他失態的樣子。
薛況跑了過來,將手搭到薛遠的背上,笑道:“老頭子還有如此煽的時候。”
“又皮了是吧?信不信為父打斷......打你!”
薛遠傷地看向長子薛燃,他被打斷了,因被關進牢中,未能得到及時救治,右落下了輕微的殘疾,雖說已經不需要拄著拐杖,可卻終究是有些跛足。
這時,吳公公也趕來宣旨,見到薛遠,朗聲道:“聖上口諭,準許薛相著服覲見。”
薛遠跪在地上,聲道:“謝聖上隆恩。”他抖著從吳公公的手裏接過服,去梳洗整理了一番,這才攜子宮。
考慮到薛家父子在刑場上跪了許久,又恐薛遠跪傷了,燕帝特許薛遠父子乘坐馬車前往皇宮。
眼看著薛家人都要被施以斬刑,卻被及時救下,還被聖旨宣進了宮,妃眼看著自己的目的就要得逞。
可不知從哪裏冒出個秦宓,皇上還要親自詔見,憤怒至極,竟一把將那花梨木的椅子都抓出了幾道痕跡,還不小心抓斷了手指甲。
小指的指甲從中間斷開,指尖鮮淋漓。
凝香心疼的上前替包紮傷口,“娘娘怎可傷了自己,也可惜了娘娘蓄了這麽久的指甲。”
手指的疼痛讓妃覺得心裏更加煩躁,低聲問凝香,“蕭炎到底是怎麽回事?這秦宓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若是誤了本宮的大事,本王可饒不了他。真是廢東西。”
原來就在薛家人被行刑前,霍鈺假借薛雁去獄中探家人之名,卻暗中讓人頂替薛燃,而真正的薛燃趁機被送出城去。
隻因幾天前,流雲觀的青蓮真人來信,說是秦宓的病已經穩定,但說隻想見薛燃,見到薛燃便會說出當年的真相。
霍鈺便將薛燃悄然送去蘇州,勸說秦宓回京,之後便單獨回京,讓秦宓隨後便到。
那日妃的人在容華宮聽到薛雁對霍鈺說的那些話,以為薛雁已經束手無策,隻為行刑前去大牢中探家人,卻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秦宓已經在暗中進了京。
在蘇州城的大半年裏,霍鈺一直暗中為秦宓尋訪名醫,想盡辦法為尋來珍貴的藥草,加之清蓮真人醫高明,秦宓的病已經逐漸好轉,青蓮真人鼓勵試著說出當年和皇太子的往事,勸將心思都說出,這樣也有利於秦宓的病盡快好轉。
此番秦宓在進宮前已經服用寧神的藥丸,便是為了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