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和北狄人合作,等到徹底覆滅了大燕,殺了龍椅上的那位,救出他的妻子。
他查得昌順商行是北狄暗探的據點,這些北狄人扮皮貨商人,常年在黑市做皮貨生意,用以藏份。
可昌順商行被寧王盯上了。
他便放出消息約見清泱,將約見的地點選在地下賭坊。
他們要見麵的還是寧王發現,寧王布下天羅地網抓北狄暗探,抓清泱。
那一戰,北狄暗探損失慘重,清泱也命玄一線,是蕭炎拚死救下的命,清泱才逃過一劫,而蕭炎也因此重傷差點就死了。
清泱雖然死裏逃生逃過一劫,但培養了多年的人手幾乎全都被寧王拔除,無可躲,也是謝玄救一命,為治傷,他替偽裝進了鹿鳴別院,讓留在長公主的邊。
謝玄讓清泱假扮長公主,將長公主救出,可卻被燕帝抓了回去,不久後,他便聽到了長公主葬火海的消息。
他的妻子死了,他茍活在世上唯一的目標便是為了複仇。
長公主死後,燕帝便將與長公主長得相似的清泱帶盡宮,這些年給寵,封妃位,他想給長公主的一切都給了清泱,自欺欺人的以為長公主還活著。
而清泱這一躲便躲了整整十年。
謝玄冷笑道:“這十年間,你有無數機會能殺了他,拿到解藥,得獲自由,可沒想到你聰明一世,卻上了自己那個不該上的人。那人涼薄至斯,他又怎會真的憐惜你。清泱,謝某早就勸過你,你不該的。”
清泱自嘲笑道:“明知不能卻偏偏上了。這些年,他縱我寵我,什麽都依我,他對我的恩寵超過了這後宮裏所有的嬪妃,我與他做了十年的夫妻,又怎能獨善其,又怎能不心。我也隻是個尋常的人,也能得到夫君的。他越是忘不掉,我便越是不甘心,總想著有一天能徹底取代長公主在他心裏的位置,真正得到他的心。他越是不我,我便越想得到,越是得不到,我便越放不下。”
“你已經深深陷進去了。”謝玄搖了搖頭,道:“這些年,你謀害嬪妃,謀害皇子,你以為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你這些年來都沒有子嗣,便是他了手腳。他在你的飯菜中下了避子藥。他從來都不你。”
清泱大笑著,可笑著笑著卻掉下了眼淚。
“可即便如此,我也舍不得恨他。”
“他將我當替又如何。可他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我既然得不到他的,那總該殺他幾個人來發泄,我討厭他邊那麽多人,更討厭們能給他生孩子。我為了他親手廢了自己的武藝,為了他每月忍著蠱毒發作的痛苦,他怎可負我。”
為了能留在燕帝的邊,為了不被人發現北狄暗探的份,親手廢了武藝,那時中了寧王一箭,本就重傷,廢去武藝差點丟了命。
北狄皇室多次讓蕭炎催促刺殺燕帝,可舍不得,便生生熬過蠱毒發作,無數個夜晚,疼得在地上打滾,也舍不得傷他分毫。
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將自己毫無保留的給了他,可卻始終走不進他的心。
他給寵,給妃位,準後宮專寵卻唯獨不。
“謝先生,難道我對他還不夠好嗎?我將心都可以剖出來給他,可他依然隻想著念著……哈哈哈……”
謝玄沉默了,想起了他和長公主初次相見,討厭他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在學堂上點的名害出醜,趁他下朝出宮,爬上樹嚇他。可沒想到被纏繞在樹上的一條大花蛇嚇到,從樹上掉了下來。
謝玄急忙去接住。兩個人便一起摔了出去,斷了他的手臂。那時,急哭了。還說讓他也折斷了的手臂賠他。
他那時開玩笑說摔斷了手臂,需要人照顧,需要有人替他磨墨寫字,便自告勇去照顧他。
每天都去找他,照顧了他一個月。他們互生愫,私定終生,直到後來,他去求賜婚,他們了真正的夫妻。
那五年是他一生最快樂的時。
不忍阿弟苦,便陪伴他北狄為質十年,不忍百姓苦,捐出了自己所有的金銀錢財想為災的百姓出一份力。
這般懷天下,中有丘壑的子,這世上無一人能及。
清泱有怎會懂。他的妻子便是這世上最好的。
謝玄覺得同多說無益,便道:“蕭世子拜托謝某救你出去。”
清泱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笑得渾,一便牽扯著縛住手足的鐵鏈,鐵鏈撞,發出陣陣清脆的撞擊聲。
“我不出去。隻要他一日不下旨殺我,我便一日不離開這間地牢。我等著他來找我。”
見清泱那般瘋魔的樣子,謝玄搖了搖頭,戴上兜帽,遮擋臉側的刺字,快步走出了地牢。
出了慎刑司,他便藏匿在黑,隻見幾個宮太監提著宮燈出現,見到後太監抬在轎輦之上人,他握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將掌心掐住了來,鮮順著掌心滴落,落在雪地裏,像是冬日大雪中盛開的一朵朵妖豔的紅梅。
燕帝下了轎輦,便進了地牢,不久後,地牢中傳來了陣陣樂聲,接著是鐵鏈撞發出的聲聲叮鈴。
清泱手腕和腳踝上被鎖上了鐵鏈,但卻並不影響那絕的舞姿。
一舞罷,燕帝掐住了脖子,清泱的眼中卻並無一懼怕,而是直視那雙深邃的冷眸,笑道:“陛下來看妾了。”
“喚朕阿紹。”
燕帝將頭埋在的脖頸間,一把撕開的,到的子一陣陣戰栗不已。
“阿紹。”
燕帝將抱在自己的上,很快那鐵鏈的撞擊聲傳遍了了地牢的每一個角落。
謝玄對側之人說道:“蕭世子,不想出去,謝某也無能為力。”
蕭炎的眼中閃過一失落,“這一生從未會過一真,也從未嚐過一溫暖,一旦有人對好,便會毫無保留的付出。”
不知從何飛來了一隻蝴蝶,那隻蝴蝶撲騰著翅膀飛向了一名宮手中的燈籠,然後猛地往上撞上。
可是這冬天太過寒冷刺骨,那隻蝴蝶苦苦在寒冬中尋找溫暖,到那燈籠發出的亮和暖意,它便不顧一切的衝撞了上去。
卻最終也隻有一個結局,那便隻能死在這個寒冷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