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花語騎馬離開,孫香香低頭沉思。這個人在這一天依舊來了響水村,不同的是沐家人給沐凌峰帶了不的東西。
不同的是,沐歡喜活蹦跳的活著。額頭上的傷好了,留下一個疤痕。
為什麼沐歡喜沒有死,原本在沐年華回去的那一天,就應該死了。可還活得好好的不說,把娘打豬頭,沐叔叔也了重傷。
當時兩人回去,把自己嚇了一大跳。說是沐歡喜打的,自己一點不相信。哥哥氣得當時拿了木就要來找沐歡喜算賬,被自己勸下。
一切發生了改變,不能輕舉妄。前世的這一天也有人沐家送信,自己試著看個究竟,結果和前世一模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沐歡喜還活著。傷好了,好似變了一個人。
難不......
要真是這樣,沐歡喜就必須死。
蹲在一旁的孫志不耐煩了,“孫香香,你讓我大冷天蹲在這里干什麼?我要去揍沐歡喜你還攔著,難不你就這麼看著咱娘被他們欺負?”
這個哥哥好吃懶做,脾氣暴躁,一輩子一事無。
以后還會為自己的拖累,孫香香對他不報任何希,不過現在還需要用他。遂好言相勸,“要給娘報仇不急在今天,沐家人都在家,我們沖進去,沐大昌可不是吃素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想好辦法,明日再來。”
那個傻子沐大昌力氣大,打人能下狠手。有次沐年華回來,被他打得鼻青臉腫。
“,哥再聽你一次。”孫志也怵沐大昌,鉆出柴垛子,有些發麻的。向四周看看,兄妹倆躡手躡腳趁天黑出了響水村。
喬杏送走鄉鄰,關院門的時候看到前面王家柴垛子里鉆出兩個人,影有些悉,但又不敢確定。追出去看,人早就跑沒影了。
這麼晚了,應當不是,可能真是自己看錯了。
一時間耽擱了時辰,晚上歡喜做了青菜面條。錢英哪里吃的下,端著碗想兒子。這麼冷的天不知道兒子有沒有凍著,有沒有吃飽,有沒有想家。
一向什麼都能吃一肚子的沐大昌,今晚也只吃了一碗面條。他也想兒子,兒子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大家心很復雜,都想著在邊關的沐凌峰。草草吃了晚飯,洗漱后,躺在床上平復一下心。
“娘親,大伯父什麼時候回來?”看大哭得那麼傷心,心里現在還難過呢。
什麼時候回來,歡喜也不知道啊。
把兒子摟在懷里,歡喜拍拍他的背,“不打仗了就該回來了,應該快了。”
沐凌峰去了邊關四年,村里其他被抓兵丁的人家也會去打聽邊關的況。一有消息,錢英就會去問。歡喜分析,沐凌峰是被臨時抓去充軍的,只要兩國和談了,他就該回來了。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大伯父肯定會回來過年的。”
“為什麼?”
“覺得大伯父會回來過年,聽大爺爺說,大伯伯是那年臘月走的。”出手指頭算,“娘親您看,到今天正好四年呢。”
原主是去求沐年華幫幫沐凌峰,不要去邊關,去邊關有幾個能回來。
沐歡喜跪在沐年華的面前,懇求,“爹,你幫幫大哥吧,大伯就只有一個兒子,萬一有個什麼,大伯和大伯母可怎麼辦?”
冷眼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兒,沐年華沒有一緒波。準備開口趕沐歡喜走,一旁的吳芳拉住沐年華的胳膊,笑著開口,“哎呦,凌峰已經進了軍營,再出來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這是還有法子了,沐歡喜磕頭,“求爹想想辦法救救大哥。”
沐年華看向吳芳,吳芳眉頭微皺,“歡喜啊,你爹怎麼可能不顧你大哥的生死。其實昨日,你爹就去軍營打聽過了,也見到了軍營的將軍。聽了咱們家的況,人家也愿意放了凌峰。
不過......”
“不過什麼?”沐歡喜急切的問道。
哎,吳芳輕嘆,“那位將軍說,放走沐凌峰,一個人就得找一個人來替代。”
找一個人替代,誰愿意替別人去死。沐歡喜歪坐在地上,眼淚滾落。
看了眼坐在地上哭泣的沐歡喜,吳芳彎腰把人拉起來,拿了手絹給眼淚,“哎,我還沒說完呢,你就開始哭了。”
見沐歡喜不哭了,吳芳說道,“不找人替代,只要給錢也可以。一個人十兩銀子,了銀子人就可以帶走了。”
不說十兩,沐家一兩銀子都湊不出來。
吳芳又接著說道,“我們一起湊也湊不出十兩,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老媽媽,在京城給人做媽很多年。現在正好他們府上在買丫頭,歡喜你長得漂亮,肯定能選上。
我再跟攀攀,讓多給點錢。然后再跟說說家里的況,讓借些銀子,你以后去府上發了月銀再還就是。”
“好。”百出的謊言,沐歡喜救哥心切,同意了。
下午,吳芳就安排了人來看沐歡喜。
來人是一個穿著綢緞的中年婦人,一開始還嫌棄歡喜太漂亮了,這次是個年輕的公子找丫頭,怕不合適。吳芳在一旁又是說好話,又是賣慘的,終于答應了。
五兩銀子買下,又借了五兩,這五兩以后沐歡喜用月銀還。
中午吳芳留婦人和沐歡喜吃飯,吃晚飯喝了一碗茶后,沐歡喜便不省人事。直到最后聽著大肚子回來,昏迷后的事,腦子里一點印象也沒有。
努力回想,腦仁凸凸的疼。歡喜放棄了,不想了。兒子已經鉆進懷里睡著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早點睡吧。
有了兒子的好消息,錢英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臉上都是笑容,“二弟妹早,歡喜早!”
“大嫂早!”
“大伯母早!”
喬杏和歡喜相視一眼,放心了。
錢英又恢復了忙碌,比往日更加神奕奕。兒子活著,活得好好的,日子更有奔頭。沐大昌整日都是樂呵呵的,干活都比原來有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