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抱歉抱歉,誰讓我進門的時候,你那鬼鬼祟祟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呢!”
凌燕的道歉,都這麼理直氣壯,陳格瞬間氣歪了鼻子。
就你像個好人是吧!
“陳格,今天的事,謝了。”
陸隨說道,他彎腰把蘇涼抱起,開車送往醫院,至于凌燕跟陳格也去了。
凌燕去給陳格出醫藥費,陳格一路臭臉。
蘇涼經過檢查,那帕子上有迷藥,吸了不才暈過去的,不是什麼大事,等醒了就好。
臉上的傷,也算是外傷,休息一陣子也就無大礙了。
只是,陸隨的心,依然算不上好!
“陸總,查到了,那人說,是李策指使他的。”
戈易得到了結果,來找陸隨。
陸隨的臉沉得難看。
一次又一次,李策……蹦跶得太歡了。
“醫生,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帶回去了。”
陸隨說道,醫生開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回去吧,只是皮外傷。”
清園。
蘇涼慢慢的醒了過來。
當看到眼前悉的一切時,猛然間從床上坐起,剛要說話,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頓了頓,迅速找了鏡子看……好吧,兩只臉,腫得跟豬頭似的!
這是什麼造型?
又疼又氣。
“醒了?”
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著,蘇涼轉頭看過去,陸隨穿著黑長,黑襯。
臂間袖子挽到手肘,手里端著一碗香噴噴的蛋蔥花面,正從外面走進來。
蘇涼看到他,吸了吸鼻子,之前那種生氣又難的覺,忽然就更難了。
“陸總,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低低的問,恍惚間,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在夢里,只是跟陸隨鬧了一場別扭,夢醒了,依然還是他易的人,依然還在這里。
“蘇小姐真是健忘,自己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說,蘇小姐其實還是招人恨的?”
陸隨涼聲說道,走過來,把碗遞給,“了吧,先吃點?”
他很會做飯,廚藝一向也很好。
一碗細細的蛋面,被他煮得香味俱全,最上面還灑著一些新鮮的小蔥,小蔥被熱油澆開,發出陣陣香味。
這碗面,聞著就好吃。
蘇涼的確也是有點了,著腳下地:“現在幾點了?”
記得,自己跟凌燕去吃飯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
那時候,天還不太黑,現在,天已經黑了。
“凌晨一點鐘。”
陸隨把手機拿過來,扔給,“出息了,吃個藥都能出事,你怎麼這麼能惹禍?”
找了鞋子給穿。
但這一句話,又惹了蘇涼不高興。
把手機扔開:“那我是不是還要該謝一下陸總,隨時隨地都能出現,救我于水火?”
“難道不是嗎?”
男人不客氣的說,視線盯著高高腫起的臉,“你跟我鬧脾氣,跟我鬧分手,我由著你,慣著你。
可你但凡一個人的時候,別出事,也能讓我信你一回。”
這嘮嘮叨叨的聲音,比老媽子還煩。
蘇涼哼哼一聲,吸溜一口熱面:“你能不能等我吃完再說?”
叨叨得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陸隨氣笑:“你還有理了?
我現在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不謝我,還朝我吼?
誰家人是這樣的。”
“我就是這樣的。”
蘇涼快速幾口把面吃飯,又把空碗推給他,“還有嗎?
我還要。”
陸隨:!
!
!
得,他這是救了一個祖宗。
鬧一次分手,這脾氣還見漲了。
轉去了廚房,又給盛了碗面,這一次,依然吃得痛快。
完了之后,把碗一推:“說吧,這一次,又是誰對我下手?”
無非就是那幾個!
李家,謝家,陸家,宋家。
蘇涼估計,最大可能是謝家,畢竟剛剛才跟謝知禮在游樂場分開,謝瑞誠如果咽不下這口氣,大概是會收拾的。
“李策。
他無意中看到你跟凌燕去酒樓吃飯,便讓人過去了。”
陸隨說道。
然后坐到的邊,偏頭看著笑:“丑這個樣子了,還要不要再鬧分手?
如果你說不了,我也愿意再給你個機會。”
這樣子,分明就是一副施舍的表。
蘇涼氣笑,也像他一樣,偏著頭說:“那你這機會,怕是不好給……我也想問陸總一聲,我都這樣了,陸總還下得去?
也不怕晚上做惡夢。”
哈!
這人是真野啊!
野起來連自己都罵。
“蘇涼,你可真是……”他咬著牙說,“就不能像個人一點?”
誰家人這樣,又野又不聽話的!
都傷這樣了,還跟他鬧呢!
“我哪里不像人了?”
蘇涼說道,“不過,不管你說什麼樣,我還是要走。”
陸隨手握住,不許離開,“你現在被這麼多人盯上,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蘇涼這會兒,主打一個反骨,主要是,已經說好的分手,且也已經離職,就不打算再跟陸隨有任何牽扯。
嘆口氣,認真說道:“陸總,我們真的已經分手了。”
這一句說完,覺到陸隨握著手臂的手,漸漸松了開。
等最后完全放開的時候,陸隨卻是說道:“單方面的分手,我不同意。
你以為我陸隨是誰,這場易,是你說開始的,但要結束,卻不是你說了算。”
不聽話的人,那就關起來吧。
蘇涼震驚的瞪大了眼:“陸隨,你要把我關起來嗎?
你瘋了,我是人,不是一只狗,也不是一只貓,也更不是你的寵!”
陸隨聞言,角輕輕勾了起來。
他手,輕一記的小臉……嗯,腫得有點厲害,小臉不好了。
嫌棄道:“幸虧你不是我的寵啊,要不然,我還得給你打狂犬疫苗。”
“你!”
蘇涼要氣死了。
跟他說話,覺總是講不通了,無論怎麼講,他都會回到原點,回到……讓幾乎快抓狂的原點。
聽不進去,他本聽不進的話,也拒絕分手。
“乖,聽話。
現在,宋家也不會放過你,你要是真的跟我分手了,沒我護著你,他們還不得把你給吃了?”
兼施,陸隨抱著又哄,蘇涼麻了。
這算什麼?
堂堂陸總,為了哄好,這是能屈能?
氣不過,低頭,用力在他手上咬著,使了些力氣。
男人悶哼,給咬疼了,但他沒有出聲。
直到蘇涼間嘗到了的腥味,才松口,然后看他:“你不疼?”
“疼啊!”
他甩甩手,的確是真疼。
“那你不躲?”
是不是傻。
“我躲了,你怎麼消氣?”
陸隨說,他眉眼清澈,目帶著溫,這一瞬間,蘇涼不爭氣得覺得,心跳得好快。
甚至是有種錯覺: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