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曾太太已經把話說,蘇涼也就沒有再瞞著。
也跟著笑一下,淺淺提了句:“上次在馬場,是江先生帶著程小姐去的。”
嘖!
都是聰明人,誰不懂啊。
權貴圈,土豪圈,向來都是這樣。
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男人家里的黃臉婆,年紀大了,上不了臺面,嫌帶出去丟面子,就經常帶個年輕小出去玩。
白日縱,夜晚縱。
玩得好了,多給幾個錢。
玩得不好了,一夜水。
得上那人心眼多的,有可能想方設法去懷孕,妄想母憑子貴,借肚上位……但也不想想,這些能走到現在的男人,哪一個心眼,哪一個好惹?
“還了點,江元飛人設立得好,表面上翩翩君子,實際上,花名在外。
滿春城的人都知道,江先生是場高手,也就江太太子直,沒人敢在耳邊胡說八道。”
曾太太笑意盈盈指點,“不過今天,江太太也察覺出了有貓膩,有可能會給你打電話,再求證。
你考慮好,一會兒要怎麼接這個電話 。”
蘇涼:……
這關什麼事?
那程小小,真是自掘墳墓,還要連累。
畢竟,真不打算卷這些豪門太太的私生活中去。
“行,我知道了。”
蘇涼剛剛道謝,江太太電話就來了。
來得還快。
“接吧!”
曾太太說,長得好看,臉上帶笑,只有幸福的人,才會滿榮。
都說人最好的護品,是男人。
男人若是自己的妻子,當然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給。
若不是,那就貌合神離。
“那我就接了。”
蘇涼說,把手機放在桌上,也沒避著曾太太,“江太太,您還有事?”
面對江太太,的態度還是很可以的。
江太太忽略這些,劈頭就問:“你還在曾太太家嗎?
你開免提,都不是外人,都聽聽。”
蘇涼:……
看一眼曾太太,開了免提,又回道:“江太太,免提已經開了。”
“那好,我問你,那個程小小,你之前是不是早就跟認識?”
江太太聽起來火氣很大。
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認識了一個心的小姑娘,也很喜歡,還帶,把介紹進自己的圈子里。
但是,程小小給了什麼?
給了當頭一棒!
賤人!
白眼狼!
無恥!
“江太太……”
蘇涼沉默一瞬,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嘆口氣說道,“江太太,程小姐怎麼說?”
“?”
江太太在那邊咬牙,聲音大得蘇涼隔著手機都聽到了,江太太說,“承認了!
說跟你是認識的,但你裝作不認識。”
蘇涼:……
很好。
程小小這朵花,果然是有毒的。
曾太太在一邊笑了起來,接話;“江太太,已經心知肚明的事,你就別著阿涼了。
阿涼子乖巧,可不愿意沾染這種事……男人嘛,誰還不個腥?
只是這個程小姐,手段倒是有幾分,也是真不上了臺面。”
江太太越發的生氣:“我真是瞎了眼啊!”
通話就此中斷。
以江太太那個火的脾氣,蘇涼想著,大概程小小落不了好。
在曾太太這里又坐了會兒,聽著曾太太講了許多人經,蘇涼也真的學到了一些東西。
陸隨來接回去,進門便手摟了腰,無奈說道:“這麼喜歡打牌?
贏了還是輸了。”
“平局。”
蘇涼彎一笑,陸隨手點腦門,“下棋有平局我知道,但這麻將也有平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兩人在這里旁若無人說話,曾明遠看不下去了:“秀恩回家秀去,這是我家好不好?”
曾太太抿笑:“年輕是真好。”
“咱也不老。”
曾明遠接話,然后上前也摟了曾太太,笑得溫,“阮阮,馬上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麼?
老公送你禮。”
阮玲玉,是曾太太的閨名。
陸隨不留了,打了聲招呼后,帶著蘇涼離開。
出去后,蘇涼說起今天打牌的事,完了,嘆一聲道:“江太太風風火火的直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斗得過那程小小。”
陸隨不記得程小小是誰,倒是知道江元飛一直在外面養著人。
“你擔心?”
車子開出去,了夜,路燈也都亮了起來。
蘇涼側頭向著車窗外看去,霓虹退后,滿眼繁華。
形形的人,或匆匆,或悠閑,各有各的人生要奔赴。
輕輕搖頭:“并沒有。
江太太如果沒幾分手段,也坐不穩江太太這把椅子。”
嫁豪門的人,外表鮮亮麗。
實際上,最終能活什麼樣,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