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禾被他抱在懷裏,眼眸地看著他的睡,嗓音和緩輕,了他一聲:
“顧山海。”
顧山海像是沒有清醒,無意識輕輕應了一聲:“乖乖,我在……”
滿是朦朧的睡意。
季星禾將他抱得更了些,嗓音溫,滿是認真地開口:
“王子不一定騎著白馬,我的王子也曾四海為家。”
你不要害怕,不要質疑自己,更不要覺得我會介意你的過去。
顧山海就是季星禾的最優解。
顧山海安靜了片刻,搭在腰間的手瞬間收,像是要將進一樣。
季星禾確定,他醒了。
顧山海嗓音低沉沙啞,語調緩慢且認真,在頭頂響起:
“有你,四海皆家。”
他那麽了解,隻需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顧山海前二十多年,苦難不斷,孤苦伶仃,若是上天但凡眷顧過他,也不會隻剩下他一個人。
顧山海想,遇見季星禾,一定是用了他後半人生所有的好運。
季星禾聽著他的話,隨即就到自己額頭上一抹溫熱的。
顧山海在額頭上輕吻,帶著無盡的眷和溫。
隨後,隻聽見他說了一句:“睡吧,乖乖。”
季星禾被他抱在懷裏,溫暖又安心,聞著他上的檸檬清香,漸漸睡去。
第二天季星禾起來的時候,顧山海果然已經出去比賽了。
的車票下午兩點,下午的課四點半開始。
高鐵很快,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到。
現在是十點鍾,中午還可以陪他吃個飯。
季星禾看見了他的便簽和桌上準備好的早餐,輕歎了口氣,都已經冷了。
昨天很晚才睡著,所以睡到了十點,平時正常八點也就差不多了。
季星禾看了一眼手機,就看見了顧山海給發的消息,他告訴了比賽地點和比賽流程。
季星禾想著,這個點他應該正在比賽,所以也沒有給他發消息。
一個人在房間待著有些無聊,寫了會文,看著時間到了中午十一點半,才去了比賽場地。
這個時候,他應該比完了,應該不會打擾他們。
那比賽場地離這酒店不遠,步行也就十分鍾的事。
季星禾按照顧山海給的地址,找到了那比賽地點。
到的時候,正好上午場的比賽已經結束了,觀眾席都走的差不多了。
季星禾沒有給顧山海打電話,問了一個工作人員,就知道他們參賽隊伍已經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
季星禾按照那工作人員的話,找到了顧山海他們的休息室。
那間休息室的門開著,隔得遠遠的,季星禾看見李燁和許寒,還有周銘三個人站在顧山海邊。
季星禾朝那休息室走過去,就看一個穿白大褂,提著醫藥箱的男人快步走進了那間休息室。
隨後季星禾就聽見李燁的聲音:
“學長你這手臂需要休息一下,要不下午的講演部分讓我們來吧?”
旁邊的周銘也跟著說:“對啊,學長你這肩膀好像還有些嚴重,要是不好好注意,說不定會留下後癥的。”
許寒:“學長你放心,我們講演,應該也沒有問題,隻要和主辦方提出申請就可以了。”
顧山海右手著左肩,臉上神平靜如常,朝走過來的醫生笑了笑,微微頷首:
“麻煩您了。”
那醫生笑了笑,看向顧山海:“保護好你們的健康,是我的職責。”
說著,那醫生就拉過了顧山海的左手,察看他的況。
顧山海這才看向周銘他們三個人,語氣溫和:
“這個項目,如果不出意外,過初賽很簡單,但臨場換講演人風險會有點大。至於我的肩膀,應該沒有大事,隻是有些酸疼而已,不用擔心。”
周銘三個人對視一眼,就看向了那醫生。
那醫生看著顧山海問道:“隻是肩膀有些酸痛嗎?”
顧山海想了想,語氣平靜:“肩膀和手臂都有些酸痛。”
那醫生繼續問:“還有什麽別的覺嗎?”
顧山海搖了搖頭:“沒有別的了。”
那醫生聽見顧山海的話,想了想才下結論:
“好了,你這肩膀沒有什麽大事,我估計就是落枕了,以後休息的時候注意一點就好了。”
季星禾從遠快步走過來,將幾個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顧山海隻是落枕,瞬間就放下了心來。
李燁皺了皺眉:“落枕?”
那醫生看著幾個人點頭,解釋道:“對啊,應該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姿勢不當,長時間地維持一個姿勢,睡眠姿勢不當會引起頭頸部過度偏轉、拉或扭傷,再加上手臂和肩膀被住了,引起痙攣勞損,注意一下姿勢就好了。”
李燁是三個人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憋著笑看著顧山海。
顧山海在醫生說落枕的時候,就明白了。
抱了小朋友一晚上,也是有代價的。
許寒看向李燁:“你笑什麽?”
李燁憋著笑解釋:“昨天學妹來了,今天學長就落枕了,你什麽豬腦子?”
周銘和許寒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三個人當著顧山海的麵,都不敢笑,隻能憋著。
季星禾的腳剛邁過門口,就聽見這話,整個人都了回去。
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
手臂和肩膀被住了…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季星禾迅速躲在門外,聽見那幾個人的悶笑聲,更不敢進去了。
季星禾抬就想跑,誰知道那醫生正好從門口走出來,看見了季星禾,那醫生就說了一聲:
“同學你好,我看診完了,你可以進去了。”
季星禾整個人都僵直了,看著那醫生,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謝謝…”
那醫生說完,就走了。
季星禾正想著怎麽辦的時候,就聽見顧山海的聲音從房間裏響起:
“看來有人敢做不敢認啊…”
狗男人聽出的聲音了。
跑不掉了。
季星禾絕地歎了口氣,認命地走到門口,頂著李燁三個人的灼灼目,勉強笑了笑:
“那什麽,中午好啊…要不要吃飯?”
季星禾又看向顧山海,煞有其事地問:
“對了,什麽敢做不敢認,我怎麽不知道?”
顧山海看見臉頰緋紅,滿是正經地裝傻,挑眉輕笑:
“嗯,現在敢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