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瞧著村子裡的什麼都覺得好奇,對上村民們熱的目,大大方方出燦爛的笑臉。
說也奇怪,村裡的小狗平時見了陌生人總要汪汪幾聲,但見了與曦寶在一起的六公主,個個搖尾甩耳朵,看上去很是友好。
六公主曾經看過許多話本子,裡面所寫的小山村,不是民風彪悍,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可是梧桐村完全不一樣,山清水秀,民風清正,村民熱善良,勤勞淳樸,滿村種植樹形金銀花,哪哪都能聞到濃郁的花香,好像是個世外桃源一樣。
“若是父皇看到他的子民生活的如此喜樂安好,一定會很開心的。”
六公主嘆。
…… 京城。
書房。
皇上正在批閱奏摺,沒來由的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誰在唸叨他?
是不是太后和六公主唸叨他了?
皇上微靠龍椅,閉上眼睛想了想,不知不覺,太后和六公主已經出宮有一個月了。
們祖孫二人應該找到福寧小郡主了吧。
這一老一小不管京城皇宮裡鬧什麼樣,即使鬧翻了天,們祖孫二人仍是瀟瀟灑灑的出宮去遊玩,落得耳個清靜。
皇上想起大皇子一案,不微微皺眉。
是不是大皇子又在鬧騰著要見他?
大皇子被圈宗人府之後,著實要死要活的鬧騰了一陣,整個人呈癲狂狀。
大皇子哪知皇上對他已經心冷似鐵,連見一面的機會也不會給他。
蘇貴妃自知死罪難逃,一條白絹在馨秀宮懸樑自盡,到死都沒有閉上眼睛,臨死前,留下書,懇求皇上留大皇子一條命。
大皇子謀害儲君,殘害手足,心思歹毒至極,皇上念著大皇子是皇嗣脈,留他一命已經法外施恩,怎會再給他一個面陳的機會。
蘇貴妃死後,皇上沒有去看一眼,只是對外宣稱蘇貴妃因急病暴斃而亡。
並且因大皇子與蘇相謀暗害太子一案,下令褫奪蘇貴妃的貴妃封號,貶為才人,命人將其隨意安葬。
太后娘娘和六公主在梧桐村觀賞金銀花的時候,京城朝堂因蘇相一案拔出蘿蔔帶出泥,大小文二十餘人牽連其中,斬首示眾的,抄家流放的,置家眷的,整個京城喧鬧不堪,
連著多日混一團。
百姓們都知道京城出了大案,心中多都有點恐慌,但還是忍不住去菜市口看斬首示眾的都是哪些員。
聽說當朝的蘇相犯了死罪,被皇上一怒之下而下令斬首示眾,百姓們更是議論紛紛。
不過,皇上過這次懲治查抄了數個員的府邸,倒是讓近半虛空的國庫一下子盈了起來。
特別是蘇相府的兩個庫房,裡面有整箱整箱的金銀財寶,珍貴藥材,名人字畫。
衛軍從蘇相書房室的小金庫也找到不好東西。
蘇相沒有想到謀暗害太子會事發,府上庫房裡的東西都沒有來得及轉移,被許雲霄領著衛軍悉數查抄,全部充公,一一清點國庫。
皇上特的看了看從蘇相府的兩個庫房查抄出來所有東西的單子,看完氣的直冒火。
他一國之君的私庫裡沒有的好東西,蘇相府的庫房裡都有。
怪不得蘇相花銀子給大皇子豢養了千名私兵,還花大價錢從北方大草原買來千匹寶馬良駒。
不查抄蘇相府不知道,蘇相作為百之首,簡直是太有錢了。
還有其他罪臣的府邸,不但抄查出來不金銀珠寶,還有不值錢的名人字畫,也都全部充公,一一清點國庫。
戶部尚書看著漸漸盈起來的國庫,不暗自嘆,此次查抄蘇相一黨的眾員,平時看著他們著普普通通,出行的車馬也很平平常常,沒想到個個富的流油。
可是戶部尚書記得很清楚,其中有不員還連年向朝廷哭窮,寫下欠條,從國庫借出不銀子。
過此次抄家,京城不但空出來許多府邸,京郊還多出來許多山莊田產山林。
福公公進來稟報,“皇上,老護國公求見。”
皇上微微一怔,老護國公早已經不涉朝政,怎麼會突然到書房求見。
老護國公疼太子,皇上和皇后心裡都非常清楚。
此次太子安然無事,也多虧了老護國公派眾影衛保護太子。
皇上端坐龍椅,吩咐一聲,“宣。”
“是,皇上。”
福公公離開書房。
不多時,福公公領著老護國公進了書房。
老護國公已經年近七十,頭髮鬍子花白,滿臉壑縱橫,但看上去老當益壯,躬見禮,中氣十足,“老臣拜見皇上。”
“免禮。”
皇上立即吩咐一聲,“給老護國公看座。”
“是。”
福公公馬上給老護國公搬來一張椅子。
“老臣多謝皇上。”
老護國公泰然落坐。
皇上開口問道,“老護國公今日求見朕,可有何事?”
老護國公遞上一個摺子,“皇上,老臣請旨前去寧州青雲寺看太子殿下。”
皇上沒有馬上看老護國公的奏摺,只是淡淡一笑,“朕前日已經收到太子的書信,太子的寒毒已解,老護國公儘管放心。”
皇上知道老護國公關心護太子,將收到太子書信一事告知了老護國公。
其實,老護國公也已經收到了太子殿下的書信,知道太子的寒毒已解。
但他此次去寧州青雲寺,想帶一個人同去。
老護國公拱手稟道,“皇上,太子殿下的寒毒已除,可喜可賀,但老臣此次想帶一個人同去寧州青雲寺。”
“是嗎?”
皇上這才開啟老護國公的奏摺,心中頓時瞭然。
皇上抬眼看了看老護國公,開口問道,“老護國公是想請荀老夫子去青雲書院任教?”
荀經世荀老夫子年近七十歲,赫赫有名的名世大儒,學富五車,當年參加科考三元及第,名震京城。
他曾任翰林院大學士,國子監的老院長,人稱荀老夫子。
但荀老夫子早已經致什回老家休養,他人並不在京城,難道老護國公是想請他出山教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