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硯顯然也注意到了,眼神一頓。
季棠看向顧時硯,他們玩牌一般都是順著顧時硯來。
“硯哥,玩什麽?”
顧時硯將手上的黑卡還給了星,淡淡回了句“hold’em”
他嗓音很淡,帶著悶意,念出來很好聽。
星唯一玩過的紙牌就是鬥地主,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季棠搖搖頭歎氣,“一來就玩這麽難的。”
看來心不妙啊,季棠已經準備好被完了。
“幾位玩?”蘇沫練洗著牌。
“玩的抬下手。”季棠看了眼,“才四位啊。”
來陪酒的自然不會玩這些,他們玩的大,陪著玩一局可能輸得這場報酬一文不剩還倒進去。
其他家底沒他們殷實的,尤其膽小的看到顧時硯在這,也不敢玩。
陸元意笑意盈盈看向星,“星,來啊。”
星直話直說,“不會。”
平時待人說話還是溫和的,隻有這個陸元意,實在溫和不起來。
不給翻白眼就不錯了。
“不會玩啊。”陸元意臉上揚著笑,“讓你邊那位教你吧,他會,人多才好玩呢。”
星看了眼顧時硯,才意識過來,陸元意指的是祁執。
星怕陸元意故意為難祁執,還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玩。
“那讓祁執玩吧。”陸元意說。
星蹙眉,就非得針對祁執?
顧時硯按上星的手,他手掌很大,能完全將星包裹。
星手上還是他剛才放上去的黑卡,按得卡邊陷的,有點疼。
顧時硯這是在讓別玩。
季棠笑著,“嫂子,硯哥肯定贏,你要玩了隻能輸。”
星擰著眉,“誰是你嫂子。”
“哈哈,害了,星姐。”
星不糾結他到底自己什麽了。
陸元意朝祁執看去一眼,“你要是贏了,今天我就讓祁執回家好好過個生日,這個籌碼怎麽樣?”
顧時硯沒有阻止陸元意,他也好奇。
祁執在星心裏,到底有幾分重。
“我不會讓你。”顧時硯偏頭垂眼,眼神很暗,低沉的聲音顯然是在警告星。
星抬手,握住他按在掌心的手的腕骨,凸起的那塊著指腹。
把顧時硯的手甩了回去,“玩。”
堅定的聲音響徹在某人耳邊。
他發出一聲氣笑,冷冷看向星,又掃了眼邊的祁執,“待會別哭。”
四個字,著狠勁兒。
祁執臉上的麻木,在星說出那個字後,徹底鬆。
他臉上浮現擔憂,“小姐,我牌技比不上顧,不用為了我......”
星安他,“沒事,你玩你的,能贏就贏,輸了就輸了。”
陸元意嗤笑,“口氣很大啊。”
顧時硯微微仰頭,傲然的眸子睨在星上。
他單手拎著威士忌杯,古典杯厚重樸實,烈酒晃。
朝著星抬腕,“賭什麽?”
星盯在他手上,不想和他視線相撞,“除了賭錢還能賭什麽。”
“錢?”顧時硯前傾著,朝靠攏。
星被他粘稠沉重的影子得幾乎不過氣。
“十萬一注,賭嗎寶貝?”十萬被他說得輕飄飄。
星嚇了一跳,更在意的是顧時硯後兩個寶貝雖是朝著說的,卻掃了一眼祁執。
因為上一次視頻意外,寶貝在顧時硯和星中間不帶一點曖昧。
知道,顧時硯在拿祁執威脅。
“換注。”星賭不起錢,祁執更賭不起。
顧時硯輕嘖一聲,眼神在星上滾了又滾,“你。”
艸。
星心底忍住不住飆髒話。
顧時硯接著說,“這兩個月,你聽我的。”
星憋著火,真想把髒話說出口。
十萬一注,兩個月聽他使喚。
星看到遊戲規則,一場四押注......
十萬一注,本賭不起!
如果用顧老先生的卡,那麽十萬不算什麽。
顧時硯也準了,本不可能用顧老先生的錢來賭。
兩個月......
開學前就能結束。
“賭!”
蘇沫開始發牌。
手肘收著,指尖抵在牌上,左手拇指往外推,食指大拇指夾住一張牌。
手腕沒有,手臂也毫不,牌從指尖巧妙飛出。
至在星這個門外客看來,找不出一錯。
桌上陸續發出五張公共牌。
而玩家手中都有兩張底牌。
星手裏拿著兩張牌,祁執跟著在旁邊看。
蘇沫翻牌,前三張公用牌出。
星看向旁邊的祁執。
顧時硯眼神盯在上。
星把牌偏了偏,“請注意你的視線範圍。”
顧時硯落在星上的目深沉凜冽。
既然你這麽囂張,那就好好看看。
你喜歡的祁執,能輸得多慘。
祁執在跟牌看牌下注,星還得一邊看著手上的玩法規則,才能勉強跟上他們。
跟了幾局下來,星看得差不多,也意識到,祁執真的不是顧時硯的對手。
星視線盯在規則冊上的一個專業語——Bluff
詐唬,表示玩家手中沒有好牌,但通過下注或者加注讓對手認為玩家手中持有強牌,而達到讓對手蓋牌的策略。
顧時硯一手著牌看,拎著酒杯喝了一大口,杯子裏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
星也盯著手裏的兩張牌。
桌麵上三張公用牌——J,10,Q
“3條。”顧時硯不帶一點猶豫。
星看向祁執,祁執還在盯著桌上的牌看,“......24條。”
桌上的人除了顧時硯都愣了一下,季棠反應過來後一笑,“24條,嗯......”
陸行簡季棠兩人都沒,星視線落在陸元意上。
臉上還揚著笑意,“54條。”
看著祁執,“你這牌法跟你人一樣,都頭鐵。”
陸元意翻牌,第四張——A
到顧時硯,他看向星,“15。”
星看著手裏的牌,下意識想要拿起旁邊杯子咬吸管,還是忍住了。
祁執將牌覆下,正要開口。
星住他,和顧時硯對峙,“45條。”
眼睫都沒眨一下。
顧時硯眸子掃向在祁執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