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但笑不語。
也許是患難見真,顧晚覺跟周婷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很多。
周婷卻像從前一樣古板,辦起事來不會轉彎。
仍是的顧總,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顧晚也是認死理的人,但相比于周婷,算好多了。
不過周婷的意志力卻是很強的,什麼都改變不了。
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面對兩次生死攸關。
也許這種人所奉行并不是死理,而是自己堅定的道理吧。
顧晚出院后,去了趟警察局,問車禍的結果。
警察那邊說肇事司機的老婆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被判了刑,要坐十年牢。
顧晚覺得奇怪,不該這麼刑才對。
后來得知全程跟進的人是秦帆,就不奇怪了。
之后,也沒再繼續去查關于桑桑的事。
不是不想去,而是還沒從車禍的影中走出來,不太愿意坐車,上下班都是騎小電驢的。
最近花好并不太平,顧晚和周婷同時出車禍,沒在公司,有幾個技骨干被利安高價挖走了,導致新產品研發停滯。
而好不容易從神病院帶出來的何慧霞在顧晚住院期間,被何慧舒到了國外。
辦公室,顧晚收到了一份電子邀請函,是江老壽宴的,上面寫著的是傅驍霆夫婦。
現在找傅驍霆,都是聯系秦帆的。
給秦帆打電話:“我收到江老壽宴的邀請函了,明天傅驍霆要跟我一起去,還是我們分開走,麻煩跟他確定一下。”
秦帆卻道:“顧總,傅總可能沒時間。”
這是江老的壽宴,江老是江璽川的爺爺,照理說,傅驍霆再忙,也要出點空去個臉吧。
顧晚問:“他忙什麼?”
秦帆實誠:“白小姐不適,傅總在陪保胎。”
顧晚淡然的“哦”了聲,掛了電話。
而此時,傅氏。
秦帆被掛斷電話,電話是免提的。
他瞄一眼穩如老狗的老板:“傅總,你確定這麼跟顧總說,顧總不會傷心?”
傅驍霆在簽字,筆頓了頓:“不會。”
確定的語氣。
秦帆眼觀鼻鼻觀心:“即使沒,但你們是夫妻,顧總不會沒想法。”
傅驍霆繼續簽字:“你很關心?”
秦帆引火上,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關心領導老婆。
他沒再提顧晚,只問道:“明天給白小姐的藥準備好了,是個孕婦,劑量下多合適?”
“我不是醫生。”傅驍霆眼皮未抬:“我只要結果,如果我趕回醫院之前,白素素醒了,你就可以不用干了。”
秦帆默念了一個字“忍”,誰要這位是食父母:“我保證能睡得跟死了一樣,不壞您的事。”
傅驍霆沒答話,默認他想給白素素吃多藥就吃多藥,并不在意白素素的。
上下兩件事,秦帆覺得老板無的。
顧晚是擺設,像個花瓶,白素素是棋子,扮演著肋。
相比之下顧晚會比白素素幸運很多。
當他家老板的花瓶只需要養尊優,當肋就刺激多了。
上次白素素因老板被傅項浩綁架,老板反而利用這件事順利拿到新產業的資質。
而這次懷著孩子,又了他家老板對付傅老爺子最趁手的工。
老板要陪白素素保胎,不能去江老壽宴,很想四代同堂的老爺子二話不說答應了。
換做之前,老板不去壽宴,老爺子會拖到砍人。
一無所知的白素素還以為他家老板心甘愿喜當爹,對很好。
殊不知,他家老板別有用心,把利用個徹徹底底。
秦帆同為男人,從他老板上,認同了廣大常說的一句至理名言:男人的話信不得。
另一邊,顧晚下班后被回了傅家。
吃過飯后,傅老爺子打電話過來,讓去一趟他書房。
顧晚趕到的時候,傅沛然正巧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被老爺子安排跟周家的周老六聯姻,周老六花名在外,一點也不樂意。
傅沛然本就生氣,看到顧晚更是不順眼:“老公都在外面有了孩子,你竟然還有臉留在傅家,我真佩服你。”
顧晚冷笑了聲:“你的意思是我該跟你大哥離婚?”
傅沛然環,趾高氣昂:“不然呢,總不能著臉一直在我家吧,你們家不彩,是我們傅家的污點。”
一直瞧不起顧晚的家世。
顧晚不惱,反而答應下來:“好呀。”
傅沛然心里怪怪的,顧晚會這麼輕易答應離婚?
只見顧晚跟而過,還沒進門就說:“爺爺,沛然說希我跟驍霆離婚,現在傅家是沛然說了算嗎?”
傅沛然的臉瞬間黑了,后背跟著一陣發涼。
顧晚又要茶!
被顧晚茶兩次,沒一次好下場。
好在爺爺不像那麼偏袒顧晚,也不像傅驍霆那個殘廢對有意見。
果真屋里傳來蒼老的聲音:“晚晚,沛然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口無遮攔,你別跟一般見識。”
顧晚嘆口氣:“我倒是可以不跟一般見識。只是怕出去也管不住,四宣揚大哥跟戶口本上的妹妹有私生子。有染可以否認,有孩子就是鐵證了。現在二弟回來了,沛然在這個時候說話,壞驍霆名聲,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顧晚,你是狗里吐不出象牙嗎?”顧晚的話被傅沛然憤怒打斷,進了傅老爺子的書房解釋:“爺爺,我沒其他意思,只是覺得顧晚配不上大哥。是在您面前挑撥我跟大哥的關系。”
傅涉南跟傅沛然同一個媽,顧晚什麼意思,傅沛然明白。
是說破壞傅驍霆名聲,好讓親哥傅涉南上位。
傅家是要到傅驍霆手里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就連傅項浩也只會在背地里耍小作,如果耍手段,那就是找死。
顧晚怪氣起來:“爺爺,沒想到沛然心思這麼重啊,還聽出挑撥的意思來了。”
駁回了傅老爺子關于傅沛然還是個孩子不懂事的話。
傅老爺子皺起眉頭看傅沛然:“馬上要出嫁了,謹言慎行你要不會,以后就做個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