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知道原因,爸給了傅老太太一對眼角,而這對眼角是誰捐贈的,也猜到了。
是顧桑的。
顧桑死了,把眼角捐贈給了老太太。
傅家很多人似乎對爸的事知道很多,但都保持著沉默,跟周家一樣。
“,這三年,您對我很好,而且驍霆也多次救過我的命,算是給我爸代了。如果驍霆有更好的選擇,我可以全他的。”
老太太沒答話,卻來了李洋。
李洋提著保溫桶過來,保溫桶放在顧晚面前。
老太太對顧晚道:“傅氏那邊我安排人帶你去見驍霆。”沒有強求的意思:“晚晚,知道你喜歡驍霆,才會在意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想跟他離婚。但你要為自己想想,不要意氣用事。”
喜歡傅驍霆全世界都看得出來嗎?
顧晚看著保溫桶,老太太是想讓去給傅驍霆送飯,拉攏他們之間的關系,順便向江家小姐宣誓主權?
可不想為了一個不自己的男人,做這種事,去了之后說不定還會自取其辱。
“,我去了沒用,驍霆不喜歡我。”
聞言,老太太卻不屑的笑了:“他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跟你離婚。這點,我能看出來。”
顧晚問出心中的疑:“他為什麼不想跟我離婚?”
傅驍霆說他跟顧桑沒關系。
他不愿意跟生孩子的事,老爺子那邊也什麼都捅破了。
本以為他把留在他邊的原因,現在都推翻了。
留個負累在邊,他圖什麼?
顧晚想起他那天說,沒人比他更需要。
他……是的嗎?
可是他要是,又怎麼總是傷害呢?
他的時候,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他,要是他被傷害,會難過死。
一個人,沒有像傅驍霆那樣的。
顧晚的手抬起來,放在保溫桶上:“,我去找他。”
想直接問他。
不知道會得到什麼答案,如果得到心里的答案,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選擇。
可是覺得應該去問他。
或許得到答案那一刻,會知道自己怎麼選。
傅氏中心大樓前,很多人正在清掃積雪。
顧晚松了松脖子上的圍巾,慢慢走進大樓大廳。
如老太太所說,有人主找上,幫刷了電梯卡。
顧晚進了總裁辦公樓層,有人在裝飾圣誕樹,再過兩天就是圣誕節了。
再往里走,路過會客室時,想起上次來這里,很不愉快。
這時有個書迎面走來,看到顧晚拿著保溫桶,有些疑:“小姐,您找誰?”
“找傅驍霆。他在嗎?”顧晚來之前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書一聽有人直呼老板名字,不好拿顧晚怎麼辦。
想攀上老板的人不勝枚舉,但眼前這個孩一高端名牌,也可能是老板的朋友。
解釋道:“老板在開會,要不您去會客室等他吧。”
“好。”
顧晚被安排在會客室坐著,把保溫桶放在茶幾上,等著傅驍霆。
等了他兩個小時,也沒見人影,打他電話還是沒人接。
等到快下午兩點,他估計吃過飯了,沒必要再等下去。
顧晚拿著保溫桶準備起離開,卻看到門口,傅驍霆帶著幾個人路過。
傅驍霆正偏過頭跟人討論著工作上的事,沒看到。
顧晚又重新坐下,想著等傅驍霆忙完工作上的事跟他見一面。
他最近不會去顧家,有些事想當面問。
等了十幾分鐘,跟他進辦公室的人都陸陸續續出來了。
站起來,門口卻出現兩個人,一個是剛才的書,一個不像書,長得很有氣質。
顧晚對奢牌服飾有些研究,這個人穿著不一般。
大概知道對方份,那個江家小姐。
不混名媛圈,沒見過這個江家小姐,但對方對了若指掌:“顧晚,知道我跟驍霆哥要聯姻,你又被傅家掃地出門,所以就跑到驍霆哥面前來獻殷勤嗎?”
顧晚皺眉,白素素在面前作天作地是傅驍霆給的勇氣,這個江家小姐在面前耀武揚威,怕是傅老爺子給的勇氣了。
幾纖白的手指勾著保溫桶,拿起下來的圍巾和大,朝門口走,江家小姐擋住了的去路,站定:“好狗不擋道,讓開。”
江馨月被罵,臉瞬間黑了。
是江家的掌上明珠,自從十五歲被江家接回后,整個江家對寵有加。
現在一個被傅家趕出家門的下堂婦,還是經濟犯的兒,竟然敢在面前趾高氣昂,罵是狗!
聽說傅驍霆移別白素素,還為了白素素把顧晚送進警察局,想來顧晚在傅驍霆眼里就是垃圾,的對手只是白素素。
既然傅驍霆也討厭這個顧晚,就幫傅驍霆好好修理這個賤人。
環鄙夷的看著顧晚的穿著。
顧晚雖然穿的也是大牌,但比較低調,而且還有去年的款式。
在江馨月眼中,就是廉價,自己穿的,都是最新時裝周的款。
“顧晚,我看你才像條喪家之犬。你們一家短命鬼,現在傅家也不要你了,你以后不會變個乞丐吧。”
顧晚眼底溢出怒意,最不喜歡別人侮辱的家人。
冷笑了聲:“你現在更像個乞丐,找上門乞討婚姻。你是沒男人要了嗎?”
江馨月臉漲紅,要不是傅驍霆對搭不理,也不至于來傅氏上班。
現在不僅要跟部門里一群下等人打道,還總是在傅驍霆那里熱臉冷屁,正好這陣子的委屈正好沒撒,今天就拿顧晚這個賤人開刀。
“你才是沒男人要的那個。”手一把揪住顧晚的領,眼神暗:“一個沒人要沒背景的東西,敢在我面前囂張,你是活膩了吧。”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一旁的書也搞清了顧晚的份,原來是家老板娘。
家老板上次當著白素素的面推掉工作去找老板娘,自從去見了老板娘,好幾天都沒了人影,再來上班的時候,心明顯要比以往都好。
有一天心甚至好到,書部有個同事生日,老板讓秦特助買了蛋糕,等大伙唱完生日快樂歌才離開。
八百年難得一次的親民,多半是被老板娘喂了糖,可不像是不要老板娘。
但與顧晚對峙的是江家的千金,江老的親孫。
誰也不敢得罪,默默退走……
而門里面的顧晚看著被江馨月抓著的領,這件是媽媽去年買給的,很小眾的材質,穿著特別舒服,就是很難洗護。
當時還抱怨媽媽干嘛給買這樣的服,今年卻從深秋開始穿了好幾次。
每次穿都小心維護著,此時竟然被江馨月抓變形了。
臉很冷:“拿開你的臟手。”
江馨月見顧晚怒了,心反而好了些,扯住又加大力道。
做了鉆石甲的手在顧晚瓷白的臉頰上輕蔑的拍了拍:“我就不放手,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更顯得意:“我可跟你這種孤不一樣,我爺爺是京市人人敬仰的大人,我哥哥是江氏的總裁,而驍霆哥遲早會為我的丈夫,別說是你這個被驍霆哥趕出家門的乞丐,連白素素那個賤人都得給我靠邊站。”
顧晚安靜的聽完,突然覺得自己跑過來問傅驍霆那件事很可笑。
江家和傅家聯姻,中間牽扯了多人?
傅驍霆是個追求自利益最大化的人,才會讓江馨月來傅氏上班,也才會在江馨月上班期間,再沒有回去找過。
也許江馨月就是下一個白素素,今天一來,看到江馨月的臉,顧晚知道,如果以后再跟傅驍霆走下去,不會有好日子過。
不管他們之間怎麼樣,都是沒可能的。
問了又有什麼意義?
跑來傅氏,肯定是腦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