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的眼裡唯有她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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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原本就恍惚的神志愈發不清醒,瞬間坐了起來,面對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閉上眼睛生疼的太

頭太疼了。

知道自己已經醒了,可是看著眼前的裴長意,彷彿還在一場噩夢中未醒。

“世子爺,這麼晚了,你怎麼又回來了?”徐月低垂著眸子,淡淡開口,掩飾著方才那場夢境中的慌

竟然會做那樣的夢,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定是因為發高燒,燒糊塗了,或許是方才那藥太苦了,苦得神智不清。

裴長意一言未發,眸疏淡,挑眉了一眼外頭。

月這才發現,原來天亮了,臉頰微紅,頭垂得更低了。

一旁睡得四仰八叉的林翠兒,抹了一把臉睜開眼睛,“哥哥,你怎麼這麼早?”

裴長意皺起了眉頭,嚴肅得看著林翠兒,“你一個姑娘家,多也該注意些。”

林翠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是好的嗎?有什麼問題?

見徐月不斷地衝著自己使眼,目一直看向自己的頭髮,林翠兒手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和徐月一樣睡在暖榻上,怎麼徐月醒來,白皙的臉上泛著淡的紅暈。

上的服整整齊齊,睡了一夜的髮髻本不需要重新梳理。

那個模樣,就算不上妝,也是紅齒白的大人。

可自己呢,頭髮得像是一個鳥窩,臉都不用看,定是髒兮兮灰撲撲的。

林翠兒從暖榻上跳了起來,“二姑娘教我的,子本就有很多種。這樣的是一種,我這樣的是另一種。”

裴長意有些意外,微微側頭看向徐月,角輕揚剋制又忍。

漆黑如點墨的眸子上下打量片刻,眸底深是漫不經心中,帶了一笑意。

他從前只知道徐月聰慧,卻不知道如此有想法。

子在這世間總被條條框框所束縛,想要活出自己的想法,談何容易?

不同,只要是想做的,他定會竭盡全力去幫

月腦子裡嗡嗡的,當時勸林翠兒,說出這番話時,是希不要總想著嫁給高門大戶當妾室。

這世道子再艱難,也並非無路可走。

當時以為林翠兒本沒有將的話放在心上,卻不想記住了,還在裴長意麵前說出來……

抬眸看向裴長意,不想四目相對,他深暗的眸子裡晦暗不明。

不知他聽自己這番大膽的言論,會是怎麼想的。

或許因為在心裡,將裴長意視作半個先生,所以才會有些在意他的想法。

林翠兒見他們兩個不說話,心裡總覺得不舒服,直接攔在了他們中間,“哥哥你去忙公事吧,我和二姑娘在這裡,不會影響你的。”

裴長意眸微斂,“二姑娘一向在書房練字,從沒有影響過我。”

……

林翠兒心裡那醋勁又上來了,二姑娘二姑娘,二姑娘什麼都好。

想到裴長遠對自己的再三叮囑,千萬要忍住這脾氣。

地笑起來,拉著二姑娘在桌案邊坐下,“好好好,我好生跟著二姑娘學習。”

月有些無奈,剛起,頭也是暈的,還沒有洗漱打理自己。

睜開眼睛就開始練字,倒也不必如此勤快吧。

月坐在桌案邊,神厭厭的,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

覺得有些奇怪,從小到大不太生病,便是發熱,也不會燒那麼久。

抬眸,見裴長意在屏風後頭坐下,拿起了一卷卷宗。

約約徐月心中有一種直覺,他手中的那個卷宗正是書生案。

如果今日裴長意去典獄司就好了,卷宗就在桌案上,徐月好不容易又有了進書房的機會,好想過去翻看。

拿著筆,只敢在心中想著,旁的林翠兒卻做了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林翠兒倒了一盞茶,直接端著走到了屏風後頭。

“哥哥,先用杯茶吧。”林翠兒刻意學著徐月的模樣溫小意,說話輕聲細語。

裴長意並未接過這杯茶,微微蹙起眉頭,淡淡掃了林翠兒一眼,“書房裡,我不需要人伺候。”

林翠兒了釘子,面上的笑容毫未減,“從前在林家村,也都是我伺候你的。”

“是嗎?過去一看見我練字,你便著急逃跑,生怕我讓你學習。”

裴長意沒留半分面,手中仍拿著卷宗,眸底深是全然的漫不經心。

他抬眸看了掃過一眼林翠兒,薄微啟,“你總說在侯府裡無趣,明日我安排你去見見孫公子。”

他原本是想靜觀其變,看看林翠兒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藥。

此刻這番殷勤,怕是要惹麻煩。

這個妹妹,他還是要早些為尋個夫家才是。

“孫公子?什麼孫公子?”林翠兒臉一變,心頭的火氣不住,“我說過了,我不要找夫家,我絕不嫁給別人,我偏要留在這侯府裡。”

裴長意將手中卷宗到桌上,不輕不重地發出一聲響聲,滿目皆是厲

話到邊,他語氣又和下來,“那位孫公子,母親很是滿意。你且去見上一面,若是不喜歡,還有……”

“還有吳公子,周公子,王公子,是不是?我告訴你了,我不見一個都不見。”林翠兒越想越氣,重重砸下茶盞,轉便跑了出去。

裴長意在屏風後淡然坐著,一雙狹長的眸微微上挑,眸中滿是冷淡疏離,似乎本就不在意林翠兒這般離去。

過了半響,他挑眉,看著徐月略顯蒼白的臉,輕咳了一聲,“練字不忙,你的病可好了?”

月沒想到林翠兒跑了,裴長意隻字未提,卻開口關心自己的病

厭厭地點了下頭,“多謝世子爺關心,好些了。”

“好些了,便是沒有全好。”裴長意起,徑直向走了過來,眉目間一閃而過一關切,“那藥要服上三天。”

不知為何,徐月腦中又浮現出方才那個夢境,臉頰通紅,子彷彿又燒了起來。

“我喝。”徐月慌得抬眸,生怕今日不好好喝藥,裴長意又要喂

見徐月這般模樣,裴長意微微蹙眉。

在害怕。

裴長意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好像也沒做什麼,為什麼眼前的小白兔竟怕這樣?

臉頰紅撲撲的,該不會是又燒上來了吧?

四次。

確實有些不住?

裴長意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得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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