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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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未晚本沒有多想,甚至還沒留意到自己仍然抓著他的手,而是單純地對上盛臨川的溫潤雙眼:“你想要我辦什麼事?”

如水的眼睛,盛臨川的眉尾也溫地垂下,不急著說出要求,而是道:“這個事,等我們把你大哥順利轉走再說。”

“啊?”沒料到他會這樣賣關子,余未晚怔住。

盛臨川的眼角眉梢皆是溫:“多給你通融一點時間還不好麼,你還怕以后沒有還我人的機會?”

“說的也是。”余未晚認同的點了一下頭,視線一垂,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還抓著盛臨川的手!

子僵了下,下一秒急忙放開他的手掌,連著后退兩步致歉:“不好意思,我剛才太開心了。”

“沒事。”盛臨川揚淺笑,“走吧,去吃晚飯。我就不陪你吃了,我還要去跟你大哥的主治醫生通一下,今晚還要敲定好選擇哪家航空的醫療飛機。”

“好,那辛苦你了。”

也不在耽誤,和盛臨川一起往宅院的飯廳那邊走去。

這棟宅院整多說是日式庭院風格,也是距離瑪利亞醫院最近的地方,隔著一條街。

昨天住這里的時候,盛臨川說這宅院就是龍門的老大晟毅在香港的住所。

住在這宅院,要比住在酒店住登記要安全的多。

兩個人走到宅院后門門口的時候選擇了分開。

余未晚聽話的進屋吃飯,而盛臨川要抓時間,在一兩天之就要敲定好航空公司,以及跟專業醫療機運輸團隊簽訂合同。

他的時間有限,最多只能離開十天的時間。

超過十天,去看演唱會的李佳欣就會有所察覺。

現在,他已經離開津海市四天了,所剩下的是時間已然不多。

吃過晚飯后,余未晚不放心在醫院的大哥,還是帶上遮帽和墨鏡,換上和平日不同的著打扮找了過去。

龍門的人就守在大哥所住的三樓,電梯口和病房門口都安排了幾個穿著尋常短袖,模樣普通的男人在保護。

當然這也是盛臨川的安排。

盛臨川跟說,即便是已經給大哥辦理了轉院,也不代表萬無一失。

如果陸野真的派人找過來,只要調出這個區域各個路口的監控,一樣能查到大哥的大概位置。

所以又給那位晟毅打了電話,加派了人手過來,三班一倒的盯著。

這幾個人

和之前待他們渡出來的紋青年不同,出的胳膊和脖子上都沒有任何刺青,模樣氣質也是外面那些普通的上班族的白領氣質,完全看不出是個黑道人士。

余未晚來到他們面前,表明份后,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才各自散開,然后繼續低頭看手上的香港晚報。

進了病房。

這間病房沒有隔間,一進去就能看到大哥半坐屋子中央的病床上。

但和之前不同的事,這次大哥的眼睛是睜開的,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看著自己輸的那只手。

“大哥!”

看到大哥依然是清醒的,余未晚快步走了過去。

的確不是自己做夢,也不是之前大哥無意識的睜眼行為。

這一次,大哥是真的醒了。

“晚晚……”

剛走過去,就看到大哥已經轉過頭來,視線抬起向自己。

看來大哥是記得自己的。

余未晚的心底又是涌起一陣喜悅,直接在床沿坐下,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大哥,視線牢牢釘在哥哥的臉上,看著他蒼白的臉龐,新長出的胡茬,看著他睜開的淺棕的瞳仁,高興地語無倫次,“認識好,我還一直害怕呢。好,你認識我就好。”

“晚晚,”余承淙又虛弱地了一聲的名字,聲音比起中午那會已經好了很多,不再過分沙啞,“我們晚晚,苦了。”

“……”這一刻,余未晚直接呆住。

這是大哥蘇醒后,說的第一句完整的句子。

卻說的是自己‘苦了’。

大哥明明一直在昏迷,對于這幾個月來家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可他卻知道,自己苦了。

地坐在床邊,呆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余承淙依然眉目溫文地看著,啞聲道:“晚晚辛苦你了,一個人撐著,很辛苦吧。”

語言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他說話都只能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可每一個字都著溫與心疼。

“沒有,不苦啊,大哥,我這段時間過得很好。”已經從錯愕中回過神,余未晚馬上在臉上拉開笑容,搖頭否認了。

余承淙卻直接搖頭,嗓音虛弱,但又很堅定地說:“你苦了,別騙我,我都知道。”

“……”再次一愣,大哥分明一直都在昏迷,又怎麼會知道。

余承淙的眸子依然溫地看著,“我記得,我是怎麼住院的。我也記得咱們公司之前的報表。

我出事,要錢。公司那邊,更要錢。你是我的妹妹,我知道,你苦了。”

他還不能一下子說很多話,可說出來的全部是重點。

他就好像沒有昏迷過三個月似的,對所有事都了若指掌。

知道在這些日子,為了籌錢,一定過得十分辛苦。

以前媽媽就不止一次的贊過大哥,說大哥細心機警,穩重有余,只是過于寬和。

“大哥……你怎麼總是這麼聰明呢。”余未晚一下子又有了淚意,眼角變得漉漉的,怕大哥看出來,低下頭,佯裝玩笑似地說,“還真的是讓你猜對了七八呢,四找人借錢,看人臉辛苦的。”

本不敢說在繁夜那里到的作踐,以后也不想讓大哥知道。

“晚晚,你吃過飯了麼,你變瘦了。”或許是發現了要哭了,余承淙一下子換了話題,視線依然停留在臉頰,語氣無比溫,“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照顧好自己。”

他的這種溫,跟盛臨川的那種文人氣息完全不同,是一種紳士般優雅的溫

宛若一個百年世家培養出的優雅貴公子。

只是清醒過來幾個小時,他就好像已經知道了許多事手拍了一下低垂的額頭,問:“晚晚,繁夜有沒有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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