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有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嗎？
程箏有些不相信。
雖然他解釋了那天是虞湘湘擅作主張約了他和趙方平，但因為要孩子的事，他本就不想讓出門工作，這跟虞湘湘的想法豈不是不謀而合？
也總不能真去做他的書吧？
想到這裏，程箏就梗著一口氣。
他們糟蹋，毫不在乎的。
對傅硯洲說：“趙老師的雜誌社規模雖然不大，但在行業很有口碑，我也是了解後才投的簡曆。趙老師和總編都很看好我，我說什麽都會去的。”
傅硯洲看這副鬧脾氣的樣子，小鼻子尖都紅了，比住在亞瀾灣時那個木訥、冷得像個木偶的程箏靈多了。
他寵溺一笑，他喜歡在他麵前表出真實緒。
能慢慢解開自己上的束縛，很好。
傅硯洲順著程箏說：“是是是，我寶貝兒可不是隨便什麽地方都去的。”
程箏被他一聲聲“寶貝兒”著，臉發訕。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
背過說：“反正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告訴爸，爸明事理。”
傅硯洲聽後，臉一變。
這小人，還真給自己找了個好靠山。
他抬腳步移到麵前，淡淡地說：“我可以讓你去趙老師的雜誌社工作，但是有一點你記住。”
程箏眼中充滿希冀，仰起頭問：“什麽？”
傅硯洲一臉認真，嚴肅。
程箏攸地想到——他會不會要警告，不要說話，不要提虞湘湘那件事……
正想著，男人已經在麵前蹲下，手指住的下，語氣帶著幾分命令：
“不準耽誤要孩子。如果有了，要麽休假，要麽離職，到時候要是累著我兒子了，我可饒不了你。”
還兒子……程箏撇撇。
“重男輕。”
傅硯洲語氣馬上變了，著，挲著的下，呢喃道：“兒也好啊，兒像你，都是我的寶貝兒。”
看著他臉上的憧憬和溫，程箏心想：他是真的很喜歡孩子吧？是因為到年紀了嗎？
……
來純音雜誌社已經一個禮拜了，總編羽親自帶，這讓其他同事羨慕不已。
有在北視高強高的工作經曆，程箏在雜誌社可以說做的得心應手，跟文字打道本就是的強項。
可有一點，也覺到了——
主編林筱慧不是很喜歡。
“你們知道了嗎？新來的那個程箏是趙老師的學生，趙老師以前在直屬高中教書的時候，還是課代表呢。”
“啊？怪不得一來，總編就把要過去了，原來是空降啊，切！林主編才是編輯部的直接領導。總編一個行政級別的領導直接要人，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嗬嗬，沒準是要好好培養，頂替林主編唄。”
“嘖嘖，他們仨的事折騰好幾年了，聽說趙老師教書的時候人就病逝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況。”
“林主編是趙老師的小姨子，聽說趙老師的兒隻認林主編，死活不讓總編進門。”
“真狗……”
幾人出去，茶幾間安靜下來。
程箏的臉有些脹紅，隻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不敢去看羽的臉。
茶水間隔壁是一個很小的母嬰室，因為雜誌社幾乎全是員工，之前有幾個生完孩子來上班的，趙方平考慮到員工不容易，就讓羽辟出一個小房間，方便孩子媽吸，喂。
茶水間跟母嬰室共用一個臺，兩個房間的門都沒有關……於是。在空置的母嬰室聊這一期雜誌有關“孕育與事業的矛盾”選題的兩個人，把剛剛那些人的話聽了個一字不。
程箏以為羽會生氣，聽到領導和恩師的八卦也很尷尬。
但沒想到羽隻是無所謂地哼笑一聲，反過來給程箏吃定心丸：“我選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我的千裏馬，這次招聘本來就是跟方平報備後，我給我自己招的人，你不要多想，也不要被們幹擾。至於我跟方平的事……”
羽說到此，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好像在那一片灰中看到了什麽。
程箏當然擺手：“總編，我不了解您和趙老師的事，但我相信你們就算有一些淵源，也都有各自的苦衷。”
其實趙方平和羽雖然都到了四十歲的年紀，但兩人外上都帶著一清澈的書卷氣。趙方平溫文爾雅，羽知幹練；而那個林筱慧也就三十多歲，外表明豔張揚，風格大膽，典型的都市麗人。
程箏倒更覺得，趙方平和羽相配一些。
羽被逗笑了，歪頭看著喃喃道：“小姑娘，年紀不大，還。”
“總編，我都二十六了。”
“二十六，還不是小孩子？我比你大了一還多。”
羽笑過後，突然靜靜地問：“程箏，你有喜歡的人嗎？那種，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
程箏聽到這個問題，不由一愣，心頭浮現出一莫名的滋味。
“程箏，聽說你已經結婚了，你丈夫也是方平的學生。你們兩個認識了這麽多年，是從上學的時候就對彼此有好嗎？”
羽的問題又讓程箏沉默了。
跟傅硯洲……
羽等了半天都不見回答，也不惱。
人都懂人，羽這樣的人，更懂程箏這種小姑娘。
更何況，這麽多年了，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得不能再喜歡，他為什麽娶？又為什麽嫁給他？
拍拍程箏的背，慨道：“真好，程箏，你知道嗎，你們這樣的已經打敗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因為所謂的，大多數都是憾，沒有結果。”
程箏百集，心裏很。
一直以來都在克製自己不要多想跟傅硯洲有關的事，更不要奢他們兩個人之間會有，他會從的對立麵走過來跟站在一起，不再因為別人而傷害。
可總有那些時刻，因為某句話，某些人的某些舉，會讓心，會讓覺得，他……
羽沒留太久，到下班時間就讓走了。
傅硯洲派來的車隔著一條街道等，隻不過剛走出寫字樓的大門，就被悉的聲音住了。
程箏看向立在不遠，酷酷地著兜的那個帥氣男生，驚訝道：“寧昭？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