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顧青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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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顧青桐

一年後。

傅氏集團總裁傅硯洲重傷休養一年,近日終於重返公司。

傅氏所有員工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神迎接久未麵的總裁。

有傳言說,這一年裏,一直是霍家三小姐霍明書在無微不至地照顧傅硯洲。

現在傅硯洲傷勢痊愈,兩人好事將近。

“看來咱們傅氏就快要有新的總裁夫人了。”

“霍小姐給傅總當書時我就覺得不對勁。”

傅硯洲的座駕由邁赫換了更為舒適的加長版賓利。

車門打開,材高大的男人下了車。

他一西裝,他依舊那麽英俊,隻是比一年前消瘦不,五更加深刻淩厲。

原本氣度驕矜冷傲,如今斂深沉,眉宇間縈繞著一清冷,讓人探知不到分毫緒。

而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

堂堂傅氏冷酷的總裁,第一天來公司辦公,臂彎裏竟然抱著一個白白、吸著的小團子!

這強烈的反差讓每一個員工的眼睛都瞪直了,裏通通能放下一個蛋!

傅硯洲抱著傅程訓上樓,一眾部門總跟著進電梯,黑一片。

“辛苦各位。

大家可以回到各自的工位上了。”

徐洋說完,跑過去按上了電梯門。

一樓大堂的所有員工等總裁專屬電梯上去後,才開始一批批上樓。

“咱們總裁是真疼這個兒子,聽說不管在哪裏都放眼皮子底下,不讓。”

“那霍三小姐肯定例外,不然也不會能留在傅總邊。”

“那肯定的……就是可憐上一位總裁夫人了,出了車禍,把孩子剖出來人就沒了。

真是為他人作嫁裳。”

“是啊,霍三小姐真是好命,本就出生在名門族,又不用自己生孩子,一下子什麽都是現的。”

總裁辦公室。

部門總們一個個排隊匯報工作。

男人坐在轉椅上,十指叉,麵無表

“哦……啊……哇……”

與一群西裝大佬形鮮明對比的,是一進來滿辦公桌上爬,見什麽都要啃一口的團子。

咣當……墨水撒了。

市場部總監正在匯報旺季的創收況,隻聽傅硯洲一聲輕斥——

“傅程訓!”

部門總們見此,趕紛紛掏出手帕上前表現。

“傅總,阿訓還小呢,調皮些……”

哪知傅硯洲抱起傅程訓,皺眉打斷他:

“孩子調皮些是正常的。

再說阿訓這不是調皮,隻是覺得有趣。

他在家時可乖了。”

說傅程訓調皮的那個老總冷汗涔涔,忙找補道:

“是是是……啊不不不,阿訓不調皮、不調皮。”

其他人紛紛忍著笑。

這不是拍馬屁拍到馬上了嗎?

傅硯洲抱著傅程訓,親親他的小臉蛋兒。

“不能吃墨水知道嗎?

把你吃壞了讓爸爸怎麽辦?

嗯?”

的大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在場誰見了能不容?

部門總暗暗互相看幾眼。

這位小傅總,不得了……

晚上回到明山後,主屋照例有一道溫婉的倩影在等著。

見到傅硯洲出現在門口,霍明書整個人都煥發出彩。

“硯洲,你回來了。”

男人抱著孩子,沒有應聲。

毫不在乎,很自然地要去接傅硯洲手裏的公文包。

可男人越過的手,把公文包遞給了玉嫂。

霍明書邊的笑不易察覺地僵了下,轉瞬即逝。

“累了吧?

第一天去辦公,覺如何?

我都說了還想給你當書,正好也能照顧阿訓,你偏不讓。

怎麽……”

霍明書俏皮地咧一笑:“怕我太辛苦啊?”

傅硯洲抱著傅程訓走進去的腳步一頓,看了下腕表說:

“確實辛苦,霍小姐,已經很晚了,你還要待在別人家裏嗎?”

他的語氣很疑,完全不搭霍明書的那種調

一樓氣氛尷尬,還是傅英山下來替霍明書解圍:

“明天有一場家宴,我邀請明書參加,今晚就住在這裏,省得來回折騰。”

傅硯洲一聽,抱著傅程訓立馬轉朝門口走。

“站住?

剛回來要去哪裏!”

“回家。”

“這不就是你和阿訓的家!”

“不方便。”

“怎麽不方便了!”

眼看著傅硯洲穿好鞋子,要拿過自己的包。

傅英山氣得暴跳如雷。

霍明書趕忙說:“我今晚回去吧!

硯洲,你和阿訓不必走了。

傅爺爺,我回去了,明天再來。”

“那好吧明書,明天一早,我派車去接你。”

直到霍明書幽怨地出了門,傅硯洲才抱著傅程訓進去,上樓。

“洲兒,已經一年了,你到底要怎麽樣?”

對於傅英山的問話,傅硯洲不解地問:

“什麽怎麽樣?”

“你和明書,你到底怎麽想的?”

傅硯洲到莫名,他輕笑:“什麽怎麽想的?”

傅英山這個暴脾氣,直接吼道:

“外麵所有人都知道,明書早晚要嫁進我們傅家,你拖延著不表態,是什麽意思?

給個準話,你準備幾時……”

“您要娶?”

傅硯洲眉頭微皺,“雖然差的多了些,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你……混帳!”

噠……門口出現一道高跟鞋後退的聲音!

霍明書定在那裏,一張端莊大氣的臉龐紅白相間。

傅英山被傅硯洲氣得不行,指著他為霍明書鳴不平:

“你傷的這一年裏,明書不解帶地照顧你和阿訓,辛苦不說,孩子家的清譽都毀在你上,你不負責誰負責?”

傅硯洲出一手指表示“止聲”。

他辯明道:

“第一,您老人家說得對,確實不解帶,不然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第二,我和阿訓無需照顧,也從未曾讓進過房門,更沒有讓

第三,您也要謹言慎行,人家孩子的清譽不是毀在我上,多半是毀在您裏,要負責,您來。”

霍明書到屈辱至極,再也待不下去,拿走自己的包就傷心地離開了!

傅英山扶著屏風牆氣,幽幽地問道:

“好,你不再婚,不珍惜明書,你會後悔的。

還有,自從那個人……之後,你就跟瘋了一樣對付虞釉白,你到底要做什麽!”

他說著,狠狠拍打著屏風牆,幾乎要將它推倒了。

傅硯洲聽到那個名字,擰眉頭,抱著傅程訓的大掌不由攥了拳頭,周也散發著一團冷冽的黑氣!

“您不是也查到,當初箏箏在青江的那些照片,是他弄的嗎?”

“那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了,也不在了,不要再提了。

虞家基深厚,虞釉白那個人既是狐貍,詭計多端;又是惡狼,險狡詐。

我們傅家沒必要招來這種敵人,你也不必非要鬥個你死我活,虞家的兒不是已經坐牢了嗎。”

傅硯洲低頭看一眼在他懷裏睜著天真的大眼睛、吮吸手指的白胖團子。

他心中的恨意和痛苦永遠無法紓解。

原本,他們該是幸福滿的一家三口……

一想到心人的音容笑貌……他就心碎得嚨發酸。

“您說的沒錯。”

“我就是要跟他鬥得你死我活。”

他說完,消失在樓梯口。

“你……哎!”

傅英山隻能在樓下獨自幹瞪眼。

房間後,關上門。

傅硯洲閉上眼,長舒一口氣。

一年了,他的口始終悶痛,心頭也著塊大石頭。

他眷地看著懷裏乎乎的兒子。

阿訓,你什麽都不懂,真好,不像爸爸……

爸爸再也不會幸福了。

他把傅程訓放在搖籃車裏,打開電視。

讓他覺得欣的是,傅程訓喜歡看新聞,雖然他什麽都聽不懂。

是隨了他媽媽。

阿訓,爸爸多想你上每一點都隨你媽媽,就像還在我邊。

了外套,挽起袖口去洗手,給傅程訓衝

——“我這邊的況就是這樣,主持人。”

清冷穩重、吐字清晰的聲從3D立的音箱中響徹整個房間。

傅硯洲的心一痛,手上的瓶差點掉到地上!

他踉蹌著跑出去看電視機!

巨幅屏幕上,卻隻有電話連線的虛擬頁麵。

新聞主持人衝著屏幕點頭:“好的青桐,你和那邊的同事也要注意安全,我們的連線到此結束。”

“好的。

駐外記者顧青桐,Z國首都黎雅達報道。”

那道聲消失,傅硯洲頭一暈。

他悵然若失,思緒不知飛到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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