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榆泣不聲。
阮桉在手機那邊急得不行,“聽聽,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聽榆知道爸爸和媽媽是不會看網絡新聞的,所以自然不知道京都這邊發生了什麼。
也不會說出來,讓他們擔心。
簡單找了個借口,沈聽榆就結束了這個通話。
這下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沈聽榆再次嘗試給厲璟淵打了個電話,結果還是顯示忙音。
本來今晚七點的采訪是要聲明兩人的關系的,可是如今沈聽榆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想直接去厲氏集團找厲璟淵。
下樓的時候,周姨問:“夫人,晚上不在家里吃飯嗎?”
周姨平時也不是個喜歡關注新聞和網絡的人,看樣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聽榆道:“不了周姨,我出去一趟。”
“好。”
沈聽榆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結果自己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此刻最不想看見的人——沈家夫婦和沈渡舟。
他們一下車,宋瑾欣就上來拉著沈聽榆的手,力道大到讓沈聽榆都沒法掙開。
“聽聽。”宋瑾欣急切道:“媽媽為之前做的事向你道歉,但是現在,你先跟我們回家吧,啊?”
“是啊閨,現在你和厲璟淵都于風口浪尖之中,如今和我們回家等待輿論平息是最好的辦法了。”沈徑也勸道。
沈渡舟雖然沒有說話,但擔憂之意寫在了臉上。
沈聽榆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恨他們的,可是現在看到他們,的心卻異常平靜。
仿佛他們于自己而言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沈聽榆淡聲道:“你們的辦法只是對我好而已,你們是想讓我和阿淵斷絕關系,以此來自保,對吧?”
三人集噎了噎。
“這種事我是做不到的,你們請回吧。”
恰好司機把車開來了,沈聽榆剛要走過去,就被沈渡舟拉住了手臂。
沈渡舟眼里閃過一抹糾結,最后還是開口道:“聽聽,自保是人之常,厲璟淵他是聰明人,如果他真的你的話,一定會理解你的。”
沈聽榆抬眸看向他。
冷靜澄清的眼神讓沈渡舟的心震撼了一瞬。
“就是因為我知道他我,并且會理解我,所以我才不能按你們所說的去做。”
“我愿意和我對我好的人同甘共苦。”
擲地有聲的聲音讓三人都短暫地愣了下。
“為了他,即便放棄你的夢想也可以嗎?”宋瑾欣問。
沈聽榆輕笑出聲,回過頭來看,緩緩開口道:“沒有他,我現在還哪有什麼夢想?京都的人里,甚至沒有幾個會知道我以前是跳華舞的。”
幾人心里又揪痛了起來,面自責。
宋瑾欣痛苦地道:“聽聽,你還在怪媽媽。”
沈聽榆搖了搖頭,“不能完全怪你們,也怪我自己不夠自信,來到這里后,竟然因為怯懦而想著依賴別人。”
這句話并不能減輕三人心里的愧疚。
當一個人突然來到一所完全陌生的城市,如果連親人都不能為自己的依賴,那心里該會有多絕啊?
沈徑慚愧地低頭,“聽聽,是我們做得不好。”
宋瑾欣懊悔的淚水又開始涌出來了。
沈渡舟這時候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抓著沈聽榆的肩膀。
認真地對說:“聽聽,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出了事哥哥給你兜著。”
“對!爸爸也不干預你的決定了。”
“媽媽也是,我們現在只想做你的后盾。”
這番話讓沈聽榆始料未及,一抬頭就能看見三人殷切的目。
下意識地閃躲起來,即便心里說了一萬遍不想原諒他們,但親的存在,還是會讓控制不住的心,然后期待。
沈聽榆最后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只不過車子啟后,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
夜幕悄然降臨,備關注的厲璟淵的采訪時間即將就要來了。
此時的厲氏集團樓下,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他們高舉著攝像頭,拿著麥克風。
即便知道今天很可能會無而歸,但他們還是努力著,想拿下明天的頭條。
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里,厲璟淵手里拿著一杯咖啡,一臉冷漠地看著樓下烏泱泱的人群。
謝池推門進來,“厲總,的人已經到了。”
“嗯。”
謝池猶豫著說:“厲總,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嗎?不問問夫人的想法?”
厲璟淵整個子都僵了僵,隨即黯然道:“謝池,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了。”
“可是你一開始已經提醒過了。”
厲璟淵無奈一笑,“等你有喜歡的人后,便會明白這種覺了,我一開始也沒想到會在我心里激起這麼大的漣漪。”
他初始的目的還是比較純粹的,有私心沒錯,但更多的還是想報恩。
直到腦海里幾乎全是的一顰一笑后,他才知道自己栽了。
謝池無言,他確實不是很能理解。
夫人雖然看起來溫沒有攻擊力,但并不像是需要被人這般保護著的人。
“謝池,幫我撥通厲凌州的電話吧。”厲璟淵說了一句。
“好。”
謝池找出厲凌州的電話打過去,沒一會兒那邊就接通了。
“喂,誰啊?”
厲璟淵從謝池手里接過手機,角噙著一抹冷笑,“老東西,是我。”
張狂不羈的聲音讓厲凌州子條件反地抖了抖。
厲璟淵就是這樣一個人,除了在沈聽榆面前,他永遠都是讓人忌憚、恐懼的存在。
“你……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當然是想告訴你,你送我的禮我收到了,并且很喜歡。”厲璟淵的語氣惻惻的。
厲凌州:……
他突然覺得滲人得慌!
“你要是識趣的話,就把厲氏的掌舵權還給我,否則,我們不死不休。”
“好啊!”厲璟淵大笑道:“老東西,我不得如此呢。”
厲凌州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很害怕,額頭都在往外冒著冷汗。
這個逆子整個人都著一子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