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淵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所以輕輕地把沈聽榆放到了地上。
他抖的手就要去掀開被子。
宋瑾欣捂著哭了起來,把頭扭到一邊,本不敢面對。
被子掀開,出了沈聽榆蒼白的臉龐,上面全是汗,發沾在臉上,看著就讓人心疼不已。
雙眼閉,應該是陷了昏迷中。
厲璟淵出手去了的臉,發現的溫很高,于是趕把整個人都從被子里剝了出來。
然后眾人這才發現,沈聽榆上除了一些皮外傷,整個人連服都是好的。
看起來沒什麼重傷。
至看起來沒有厲璟淵傷得重。
沈家三口看向厲璟淵的眼神十分復雜,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好像真的在豁出命來救聽聽。
他們一直以為,像他這樣的人,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看上聽聽也不過是因為一時興起。
但這次之后,他們不敢這樣想了。
厲璟淵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一時興起的人呢?
救護車停了下來,護士推著病床過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誰傷得更重,們想扶厲璟淵先上去,所以先把氧氣罩給了他。
但厲璟扭了下頭,然后拿過氧氣罩,直接給沈聽榆戴上了。
他整個人的目都在沈聽榆的上,片刻不肯移開,好像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會消失一樣。
眾人見狀神都有些怪異。
沈徑忍不住道:“厲總,你傷得更重,你先吧!”
“是啊!聽聽就給我們。”宋瑾欣道。
這句話就像是踩著了厲璟淵的尾,他掀起眼簾,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們。
他估計是有些神志不清了,惡狠狠地宣誓主權,“是我的!”
沈家三人自然是不愿意聽見這樣的話的,可是他們無言反駁。
因為是他從那麼危險的火場中救下了聽聽。
最后沈聽榆和厲璟淵上了同一輛救護車,另外一個孩也了很嚴重的傷,被抬上了另一輛。
沈家三人和謝池趕驅車跟在后面。
救護車上,厲璟淵牽著沈聽榆的手,撐著最后一口氣問護士,“沒事吧?”
像厲璟淵和沈聽榆這樣的大名人,護士多有些耳聞。
同樣十分震驚,堂堂厲總竟能為人做到這種程度。
之前同事還吐槽過他們的,說是什麼見起意,沒有意。
但現在見識到了這一幕,這個說法就從心里被推翻了。
“沒事,有事的是你,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厲璟淵聽見第一句回答后,整個人就卸了一口氣,徹底昏迷了過去。
……
這邊的沈柚寧回到家里,連鞋都沒,就坐在沙發上搜視頻來看。
當看見沈聽榆被厲璟淵救出,看起來毫發無損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啊啊啊!”瘋狂地喊了幾聲,發泄心里的怨氣,怒罵道:“厲璟淵,你就是我的克星!”
沈柚寧氣得想把手機砸了,但一想到是自己把沈聽榆送到厲璟淵床上的,就頓時后悔不已。
握拳在沙發上捶了幾下,然后就是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
沈柚寧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指甲被拔,然后又被二次重創,鮮就這樣溢了出來,滴落在沙發上。
怨恨地看著,在心里發誓絕對不會讓沈聽榆好過的。
還有厲璟淵!
……
醫院里。
沈聽榆只是被煙嗆到了,皮外傷也不重,所以很快就被推進了普通病房。
但厲璟淵直接被送進了手室,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還是沒有出來。
謝池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周凜也在此時匆匆趕來。
“厲總怎麼樣?”周凜氣還沒勻,就著急地問。
謝池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和另外一個生都在手室里面待了大半個小時了,都沒有消息。”
這時候,沈徑和沈渡舟竟然也過來了。
沈渡舟問:“厲璟淵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們家夫人呢?沒事吧?”謝池問。
沈徑:“聽聽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了,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
沒過多久,手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位護士。
幾人趕上前去,沈渡舟問:“護士,病人的況還好嗎?”
護士摘下口罩說:“命無憂,但傷口過于嚴重了,一些被燃燒的布料和融在了一起,需要慢慢挑開,所以要花費一些時間。”
幾人聽著都覺疼,眉頭地擰在一起,都掛滿了擔憂。
一個小時后,厲璟淵被推了出來。
他的臉上連一點都沒有,雙眼閉著,看起來脆弱不已。
厲璟淵被送進了無菌病房,要觀察看有沒有染況。
謝池和周凜換了一個眼神。
周凜瞬間心領神會,走到一邊打電話多派幾個保鏢過來保護厲總和夫人。
如今厲總這樣的狀態,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必定會蠢蠢。
謝池對周凜說:“如今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厲宅那邊的況,你回去盯著,這里有我。”
周凜點了點頭,等保鏢來了后,他就離開了。
謝池本來要分幾個人去保護夫人的,但沈徑說:“我們沈家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你家厲總仇人多,就都留下來保護他吧。”
“你別誤會,我可不是擔心他,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寶貝兒守活寡。”
沈渡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心,其實心里已經認可厲璟淵這個婿了。
但不得不說,今晚的事,讓他都對厲璟淵刮目相看了。
*
第二天中午。
沈家三人一直在病房里陪了沈聽榆一整夜。
沈渡舟了疲憊的眉心,對母親說:“媽,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和爸,等聽聽醒了,我們第一時間通知你。”
宋瑾欣搖頭,“不行,聽聽一直在做噩夢,從小就要我抱著睡,不然晚上總會驚醒,我不會離開的。”
一夜過去了,沈聽榆那張致的臉還是沒有一點,看起來蒼白不已。
沈家三人都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