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欣話音剛落,沈聽榆又開始做噩夢了。
的表看起來很痛苦,額頭甚至在往外滲著冷汗,里還一直喊著,“阿淵……阿淵不要來……不要……”
沈聽榆的夢里,自己被著火的門在了下面,而厲璟淵也在面前變了火人。
他在火里掙扎著爬向自己,也出手去,但兩人最后也沒能到一起。
厲璟淵倒在了火海里,無論怎麼喊他,他都沒有再回答一句。
“不要……”沈聽榆滿臉痛苦,額頭的碎發都被汗了。
好像陷了夢魘中,無論沈家三人怎麼喊,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宋瑾欣地抓著冰涼的手,滿臉擔憂地說:“聽聽別怕,媽媽在,厲璟淵他沒事呢。”
“是的,他沒事。”
沈聽榆沒有要平靜下來的跡象,反而在一陣后怕中,猛地睜開了眼睛。
意識還有些迷糊,心跳很快,口悶得不過氣來,一時間只看著天花板發呆,沒有其他舉。
沈家三人都被嚇到了。
宋瑾欣更是紅了眼眶,握了的手問:“聽聽,你能聽到媽媽說話嗎?不要嚇媽媽。”
沈聽榆逐漸回過神來。
“阿……咳咳咳。”
的嚨里就像是糊了一層土,只要一說話就干的厲害,忍不住咳嗽。
沈聽榆也顧不上和他們的恩怨了,急切地問:“阿淵呢?”
的聲音十分沙啞,聽得三人心里難。
沈聽榆問完后也忍不住鼻尖酸,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最后的記憶就停留在阿淵把抱起來那一刻。
如今活了下來,那阿淵呢?
沈徑眼神示意沈渡舟來說。
沈渡舟看著妹妹急切的眼神,不忍心瞞著,于是道:“他命無憂。”
“傷得重不重?”沈聽榆問完后又咳嗽了起來,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宋瑾欣心疼不已,一邊幫順氣,一邊對兒子不滿道:“你一口氣說完!”
“就是。”沈徑也瞪了他一眼。
沈渡舟這一瞬間覺得,做人真難啊!
“他傷得有點重,上多嚴重燒傷,現在在無菌病房里進行觀察。”
沈聽榆聽完后,緒十分激。
眼淚就像是關不住的水龍頭一般,不停地從眼角落,最后沒發間,然后在枕頭上留下一片深的痕跡。
沈徑不聲地按了按床鈴。
但沈聽榆趁大家不備,竟一把將手里的吊針拔掉了。
三人斥責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沈聽榆哀求道:“求求你們,讓我去看他一眼,可以嗎?”
三人本來就對兒和妹妹有愧,此刻用了求這個字,大家又怎麼能拒絕呢?
這時護士已經趕到了。
宋瑾欣下定決心道:“好,爸爸媽媽和哥哥帶你去看他,但是你先把手上的止住好不好?”
沈聽榆趕點頭。
只要能讓快點去看到阿淵,讓做什麼都可以。
配合護士止住了,三人就扶著沈聽榆一同前往。
這個時候沈聽榆的依賴對他們來說十分難得,就算是現在提出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們也要盡力滿足。
沈聽榆整個人都是沒有力氣的,但就是很固執地要去看一眼厲璟淵。
只有看到他了,才能安心。
厲璟淵的無菌病房外站著四個保鏢,謝池和年司桓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其中一個保鏢看見沈聽榆,驚訝地喊了聲,“夫人。”
其余人見狀也紛紛問好,臉上甚至掛上了擔憂的神。
只有厲璟淵的保鏢,才敢這麼無視其他人,只問候厲璟淵認可的人。
而沈家人明顯還不是被厲璟淵認可的人,所以他們直接無視了。
沈家三人倒是沒有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他們都知道厲璟淵為何會不認可他們,他們只覺到慚愧,對不起聽聽。
謝池聽見靜,睜開了眼睛,還不忘推了推旁邊靠在他肩膀上睡著的年司桓。
年司桓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站起來著急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人又出了什麼狀況嗎?”
厲璟淵深夜才高熱了一次,年司桓忙活了三、四個小時才給人把溫度降下去。
他真是有些怕了!
謝池沒有理會他,而且一臉擔憂地看著沈聽榆,說:“夫人,你怎麼過來了?”
沈聽榆像是沒有聽見般,只一個勁地趴到了玻璃上,尋找自己想要看到的影。
病房里的畫面刺痛了沈聽榆的心,讓的眼淚再次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掉了下來。
厲璟淵躺在病床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毫無,上纏了很多繃帶。
此刻的他,沒有了往日的強勢和凌厲。
沈聽榆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他,而他之所以變這樣,都是因為自己!
宋瑾欣也心疼地跟著哭,勸道:“聽聽,你自己的也還沒好,緒不要那麼激,厲璟淵會沒事的啊!”
年司桓是醫生,自然也看得出來沈聽榆現在的狀態很差,很有可能會陷二次昏迷。
于是也開口安道:“是的夫人,厲總以前什麼樣的傷沒過?這次不是最嚴重的,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他命無憂……哎喲,你踹我干嘛?”
年司桓捂著被踹疼的屁,一臉埋怨地瞪向謝池。
謝池無語道:“你到底會不會安人?不會就給我閉!”
年司桓略帶疑地看向沈聽榆,好像是哭得更兇了。
他絞盡腦地想,然后湊到沈聽榆面前說:“夫人,小嫂子,你放心好了,只要厲總聽話乖乖涂藥,我能保證他基本不留疤。”
謝池扶額,把年司桓拉到一邊。
“夫人,別哭了,厲總他定然是不想看到你這樣的。”
沈聽榆好似聽不見他們說話一般,只看著病房里的人,突然哽咽著說了一句,“對不起。”
大家張了張,都不知道要怎麼安。
沈聽榆哭得眼前有些發黑,無力地慢慢了下去。
沈渡舟趕上前去和媽媽一起扶著,然后對說:“聽聽,如果你想來照顧他的話,就回去吃點東西,先自己恢復些力好不好?”
這句話沈聽榆好像聽進去了,很快就點頭回應了。
要一直看著阿淵,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