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虛地栽倒在地上,長發淩地散落在肩頭,整個人狼狽到無以複加。
安靜的房間裏,痛苦的咳嗽聲格外讓人心煩意。
“沈言渺,你給我睜開眼睛好好看著,我到底是誰,到底誰才是你的男人?
!”
“沈言渺,你以為你現在還有什麽值得我憐惜?
我現在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心髒仿佛被尖針刺上一樣,綿綿地生疼。
從清晨到臨近中午,就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又難熬。
他濃眉微蹙,薄抿線,棱角分明地側臉冷冷繃起,看不出任何多餘的緒,隻是固執地將目牢牢鎖在那一張蒼白又薄汗微的小臉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抬起,靳承寒下意識地就想幫拭去眼角未幹的淚痕,下一秒又懊惱決絕地停下收回,然後沒有任何留地起走進浴室。
…… 靳家財團。
高高聳立的辦公大樓裏到蔓延著冰冷肅穆的低氣,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禍上,然後被訓個狗淋頭。
方鈺也是誠惶誠恐地候著,唯恐出現一點差錯,畢竟看靳總早上的狀況,他現在的心應該很不爽。
或者說,現在火藥炸彈一應俱備,就差一個導火索。
伴君如伴虎,此時此刻最好。
隻可惜,天總不遂人願。
下午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造訪,來者在商界有點小名氣,方鈺隻好著頭皮撥通了總裁辦的電話,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靳總,榮地產的顧先生希能和您見一麵,請問……”
“讓他進來。”
靳承寒冷冷地吩咐,然後切斷了電話。
很快,總裁辦的門就被人輕輕推開,方鈺微微頷首輕聲開口:“靳總,顧先生已經到了。”
辦公桌後,靳承寒背對著門長而坐,聞聲,他微微抬了抬手,方鈺立馬識趣地將門帶上,然後離開。
“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靳承寒漫不經心地出聲,然後鋥亮的皮鞋稍一點地,昂貴舒適的辦公椅立馬利落地轉了半周,一雙幽冷的眸子高高在上地落在顧聽白看似斯文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