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廠長臉上滿是激,卻又不放心的問道:“見到尸了嗎?”
“廠長,昨天晚上我特地把那雨的房頂又捅了幾個窟,果不其然,那間屋子,凌晨就塌了,雷聲太大,沒有一個人聽到。現在肯定在廢墟里埋著,這麼久的時間早就死了。”謝長遠有竹的說道。
孫廠長卻還是有些擔憂,“林明也信了?”
“林明?他就不知道這件事,不過等他知道的時候,早就太遲了。”謝長遠挑了挑眉。
孫廠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他臉上的傷疤問道:“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謝長遠可沒打算瞞,他還想讓孫廠長能幫幫他呢。
“廠長,這不是前幾天去了賭場,輸了點錢,我家那個賤貨不肯把錢給我,把錢藏的很嚴實,找也找不到,昨天手又去了,還沒靠近桌子,就被……”他垂頭喪氣的說道。
孫廠長心知肚明的笑笑,從自己的桌里拿出一個紙袋,遞給他,“昨天的事辦的不錯,這些錢就算是獎金了。”
謝長遠滿意的看著紙袋,出了廠長辦公室的門,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紙袋,里面竟然有五千塊錢!
他立刻將錢裝進自己的口袋里,捂得死死的。
這些錢足夠他去賭場賭一把,將那些錢全都賭回來!
孫廠長把所有的工人全都召集起來,包括林叔。
走到會議廳的時候,林叔還沒反應過來廠長到底要說什麼事,更重要的是今天他上班都沒有看到舒漾的蹤跡。
“大家聽我說,總部派過來幫我們解決問題的舒小姐由于昨天晚上的暴雨已經去世了,對此我表示深憾。可是,他們那些資本主義家怎麼會在乎我們的死活?就算專門派來解決問題的人,不也是來了幾天一點事都沒做?”孫廠長諷刺的說道。
林叔卻只抓住了廠長說的那句話,他不自覺的朝前走了幾步,“廠長,您剛才說舒小姐去世的事是怎麼回事?”
孫廠長不耐煩的看他兩眼,“林明,這件事也難怪你不知道。昨天暴雨實在是太大,舒小姐住的那個屋子本來就不怎麼堅固,又被暴雨沖刷了兩天,應該是今天凌晨直接塌了。整個屋子都塌了,人肯定活不了了啊!”
林叔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謝長遠,對方確實心虛的扭過了頭。
接下來廠長說了好幾件事,林叔都沒聽進去,他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實,畢竟舒漾是老舒總的兒,是他唯一的兒了。
“廠長,我能不能去看看?”他還是不太相信。
孫廠長卻意有所指的說道:“難道你是不信任我?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你嗎?況且現在工廠是特殊時期,你是老前輩了,理應帶著咱們工廠這些新人趕去修機。”
“舒小姐去世了,總部在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派人過來了。”
正當他說的慷慨激昂的時候,從工廠的大門走進來一個影,面無表的看著孫廠長,在眾人驚訝的目中,一把推開孫廠長。
孫廠長愣在當場他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來應對現在這種局面,本該死掉的人現在取出現在工廠里,并且全上下一個傷口都沒有。
那麼昨天,沒回謝家?
“是誰說我死了?孫廠長,如果我真的去世了,我敢保證不出一天,我表哥會親自開車立馬來工廠,孫廠長大概是不知道,其實這次本來要來西嶺村的是我表哥,是我臨時決定過來的。”
舒漾臉上帶著大方得的微笑,繼續說道:“孫廠長,我來工廠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從沒有見過工廠所有的人,前后幾次想要讓你召集所有人來開會,你偏偏以各種理由拒絕,今天倒是全都來了!”
孫廠長氣的臉發白,他看向躲在人群之中的謝長遠,狠狠瞪了他一眼。
謝長遠當然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局面,他不敢看廠長,也不敢看舒漾。
“各位工人們,我知道工廠的機有幾臺確實是出現了故障,但不知道為什麼負責上報故障的廠長卻從未向總部提任何一份報告?不僅從未上報過,甚至還對工廠里的人說是總部放棄了大家?孫廠長,你是何居心呢?”
舒漾冷眼看著孫廠長,其實這幾天也并非全無收獲,雖然孫廠長從未給過任何有用的信息。
可特地請了黑客盜取和孫廠長的郵件往來,此人應該也是比較謹慎的,從郵件上看并沒有發現蛛馬跡,但總算是明白一點,孫廠長有意挑起工人和總部的矛盾。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看向孫廠長,如果不是舒漾說出來,他們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里。
林叔最先站出來,質問道:“廠長,舒小姐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是說,你提過很多次嗎?”
孫廠長立馬站出來說道:“我在工廠里當廠長也已經經過了好多年了,大家對我應該也算放心,我當然不可能這麼做!”
“證據呢?你說你上報了,那麼證據呢?請問孫廠長,你但凡拿出一個上報過的證據,我都可以當眾道歉。”舒漾正道。
一分鐘,兩分鐘,整整五分鐘后,孫廠長臉蒼白,他當然拿不出來證據。
林叔說道:“孫廠長,你為什麼不上報?設備故障是正常現象,只要換了新的設備,工廠就可以重新運作。”
孫廠長苦笑道:“你真的以為上報就可以解決問題?真的天真的以為總部會為我們配齊全新的設備嗎?別傻了!”
他自嘲的笑道:“西嶺村的道路沒有修好,連個轎車都很難開過來,況且那儀設備可是德國的!西嶺工廠的營業額一年不如一年,你覺得總部真的會因為老舒總的而繼續扶持我們?不會!他只會放棄!”
舒漾連連搖頭,“總部已經知道儀出問題的事,上次派來的人就是為了檢查儀,卻被你們趕出去!”
直勾勾的盯著孫廠長看,他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只可惜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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