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被推到沈棠面前，看了對面馮清秋一眼，出纖細修長的手指將盒子打開。
里面是一部老式手機。
“什麼意思？”沈棠問。
馮清秋頓了頓，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這部手機一直被董天澤藏得很好，我也是無意間發現他藏在暗格里，他被抓那天，我從暗格里把手機拿走。”
“然后呢？”沈棠追問。
說到后來，馮清秋神更加張，“我猜測董天澤就是用這部手機和背后那人聯系，這里面應該有他們的通話記錄，但是我沒看。”
準確的說，是不敢看。
自打上次開機后有電話打過來，就再也沒敢打開過，總覺得一旦被人發現手機在這里，的下場會很慘。
但事實證明，終歸是太天真了。
真以為不開機就能萬事大吉，其實吧，早就被人發現了。
沈棠把手機拿出來，按了開機鍵。
不多時，手機打開，查找著通話記錄，確實有不通話記錄，而且都是打給一個號碼。
而那個號碼，恰巧沈棠無比悉。
昨晚三兒范靜手機里查到就是這個號碼，當時在錢遠別墅外面，還親自打過。
所以，董天澤背后的人，真的是錢遠？
手機里不只有通話記錄，還有董天澤和背后那人的來往短信，通過短信，沈棠幾乎可以確定，這確實是董天澤用來聯系他背后那人的。
收起手機，看向馮清秋：“上次我來找你，你怎麼沒有拿出來？”
“我怕。”馮清秋也沒什麼瞞，說怕也很正常。
沈棠點頭，也沒追問，把手機收好，問：“你想要多錢？”
“五百萬。”馮清秋報了個數，大概覺得這筆錢足夠和兒子在國外生活。
但沈棠卻出狐疑的神，盯著問：“你跟在董天澤邊那麼多年，五百萬對你來說，應該不值一提。”
就算董天澤平時不給太多錢，但買東西方面肯定沒有吝嗇過。
之前去馮清秋家，看到有好幾個馬仕包包，這樣的人，五百萬就能滿足？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現在我什麼都沒有。”馮清秋苦笑，這段時間，也在找工作，但太累了，沒辦法工作下去。
沈棠點頭，沒有在和說什麼，問了賬號，把錢轉過去，“出國也好。”
“嗯。”馮清秋收到錢，
沒打算繼續停留。
準備離開之前，忽然問沈棠：“董天澤會被判多年？”
“可能無期吧。”沈棠猜測，畢竟董天澤可不單單是貪污賄，他手上還有人命。
馮清秋點頭，對這個結果也沒什麼不能接。
從茶店出來，馮清秋朝小區走去，一路上握著手機，并沒有因為把一切告訴沈棠而到放松。
剛到小區樓棟下，就看到不遠站著的人，頓時慌了。
“我……我都按照你們說的話做了，手機也給了，我兒子呢？”著頭皮開口，看著面前的黑人。
那人朝后招手，馮清秋兒子被帶出來，黑人給了兩張機票，兩個小時后的。
“這麼著急，我……”
“想活命，就趕走。”黑人開口，聲音沙啞。
馮清秋抿，到底是沒再說什麼，“好，我們這就走。”
反正有沈棠給的五百萬，加上這些年，跟在董天澤邊并非真的沒存到錢。
這些錢，足夠和兒子在國外生活一輩子。
……
沈棠拿著手機從茶店出來，正沉思的時候，看守所那邊給打來電話。
董天澤招了。
他開口供認錢遠就是幕后之人，他都是被他指使，大部分的錢也都給他了。
事轉變的太快，沈棠總覺得奇怪。
選擇親自去看守所，再次在看守所見到董天澤。
比起上一次見面，這一次的董天澤況更糟糕，沈棠也沒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問：“一切都是錢遠指使你干的？”
“嗯，我不是都說過了嗎？”董天澤頗為不耐煩。
“你和他什麼時候聯系上的？他是怎麼說服你給他辦事的？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沈棠心中有太多問題，但董天澤只是看著笑，“有問題問叔叔，該說的我都說了，不想再給你重復一遍。”
“董天澤，真的是錢遠嗎？”沈棠站起，目直直看向對面的人。
董天澤聳聳肩，雙手一攤，“那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沈棠皺著眉，說不出話。
還是覺得太順利。
查到范靜聯系的手機號，馮清秋又拿出董天澤聯系幕后之人的手機，現在董天澤也招供。
短短一天之，所有證據都冒了出來。
是多疑嗎？
帶著疑
，沈棠從探監室出來，但沒急著離開，去見了董瑤。
之前答應過范靜會放過董瑤，沒打算食言。
探監室，董瑤見到便開始服，“沈棠，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開車撞你，你放過這次吧，我保證出去之后就和我媽離開林城，再也不找你麻煩。”
在看守所待的日子越長，就越是懷念以前的日子。
真的不了了。
“好。”沈棠點頭答應。
董瑤愣住，大概是沒想到會答應的這麼爽快：“你……答應了？”
“嗯，我會出諒解書，雖然你依舊會被判刑，但大概率是緩刑。”至不用在蹲監獄，這已經是能做出最大的讓步。
緩刑……
只要能出去，對董瑤來說緩刑也能接，“好好好，緩刑也可以。”
董瑤眼中掛滿希，仿佛已經看到外面的。
沈棠抿，猶豫片刻，還是把范靜去世的消息告訴，“范靜出了車禍，已經去世了。”
董瑤：“？？”
“警方調查過，說車禍是意外，尸還在醫院太平間，你出去之后，記得把后事安排好。”
“啊啊啊！”
董瑤突然瘋狂，猛地站起，怒視著沈棠：“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死我媽對不對？”
沈棠蹙眉，“和我無關，如果可以，我反倒希能活著。”
猜測范靜應該是知道董天澤背后那人是誰，說不定還和對方見過面。
要是活著，事能夠更清楚一些。
“沈棠！我要殺了你！”董瑤咬著牙，作勢就要朝沖過去。
幸好旁邊的人及時攔住，沒讓到沈棠分毫。
沈棠被急帶離，但董瑤的聲音還在后響起，“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害我父親，現在又害死我母親，我要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