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番外篇·有些感情不得好死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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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都鐵了心要娶別的人了,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呢?

黎憫,大家都已經無法收手了,既然從一開始就沒辦法回頭,不如一起死在這場裡面。

覺有眼淚從眼裡落下來,我說,“黎憫,你何必這樣……”

話語換來的是他更深更快的衝刺,我覺得眼前的黑暗都開始虛幻縹緲,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耳邊有人喃喃著,“祝貪,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千萬,千萬別再做傻事。”

這是在用最後的舊讓我停手嗎?

可是黎憫,我已經陷沒有回頭路可以走的深淵了,你我如何停手?

在這裡停手,就可以抹殺一切嗎?

最後一吻是他一反常態的溫,將我眼角的淚水吻去,隨後輕地落在我上。

我大概不敢相信這是黎憫,我們彼此做這些作的時候,虔誠得就像是在進行一場訣別。

彷彿從此之後就要互相揮手告別一般,慢慢的,慢慢的停了下來。

當天晚上十點整,黎憫和虞晚眠換了戒指,所有人都在下面鼓掌,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一小時前,我還跟他在樓道里繾綣,一小時後,他冷漠地摟著別的懷。

我算了算時間,心想也的確快到了。

十一點,眾人坐下來一邊吃酒席一邊玩樂。我看著黎憫和虞晚眠下來和眾人聊天,所有人都在誇讚他們金,黎憫臉上依舊是那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樣子,倒是虞晚眠像個新婚妻,臉上都掛著紅暈,那一個幸福

虞淵和自己的合作伙伴打完招呼走到我邊,摟著我道,“羨慕嗎?”

我笑了笑,“羨慕嗎?或許吧。”

黎憫在人群中穿梭,不斷有人遞給他酒杯道喜,他不管來賓是誰皆仰頭喝下,可是眼神卻沒有毫的醉意。

他沒有半分容,就這樣在人中麻木地來來往往。

我看膩了這一場戲,於是對著虞淵微微一笑,“上個廁所。”

語畢穿著小黑踩著小高跟立場,沿著原來的安全通道走到外面。

安全通道里殘留著歡的味道,讓人窒息。

我在夜風中拿出手機傳送了一條微信,隨後,我站在23樓的國金會展中心的天花壇邊上,就這樣眺目遠一整片夜,我在想,要是從這裡跳下去,或許可以給黎憫一個畢生難忘的新婚禮

可是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做,這樣的下場太不如意,我死了,怎麼看到黎憫那副痛不生的樣子呢?

更何況,虞晚眠還好好地活著。

我瞇起了眼睛,夜風從我瞳孔裡灌進去,刺出冰冷的寒意,耳邊有風挾帶著一群人的驚呼微微傳過來,我勾起笑了笑,虞晚眠,你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這座城市那麼大,每天都有無數的悲歡離合在上演,上帝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們在人間歷劫,不斷痛苦不斷折磨。

我聽見後傳來腳步聲,沉穩且有力。

我沒有轉頭,可是腳步聲的主人說話了。

“那些照片和錄音,是你弄上去的嗎?”

黎憫冰冷地問我。

我輕笑一聲,瞇著眼轉頭,臉上化開絕的笑意,“是啊,送給你的新婚大禮,虞晚眠和唐為的滾床單記錄,以及曾經對我說的所有的惡言相向。我全都記錄下來打包送給。”

黎憫住我的下,“你在與鋒的每一天,上都帶著錄音筆?”

我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對的,不管五年前還是現在,我上一直都,藏著各種各樣的錄音筆和拍工。”

五年,我能整整忍五年,能這樣骯髒居心叵測地忍五年。

“你真是瘋了。”黎憫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打算徹底擊垮虞家嗎?”

我說,“我想擊垮虞晚眠,可是誰讓虞家護著呢。”

沒辦法,只好在十分鐘前,將盛達財閥當年施工出事故後來用錢下來的新聞重新整理好證據傳送給了報社。這個時候我掏出手機來一看,果然,短短二十分鐘而已。

盛達財閥的票已經開始瘋狂往下跌。

我收回手機,黎憫抓住我的手腕,“祝貪,夠了!別和正面抗衡,他們瘋起來你無法招架!”

我輕輕甩開他的手,我說,“那我瘋起來,他們招架得住嗎?”

我在人群議論最瘋狂的時候走會展大廳,後黎憫死死盯著我,看見我走進去,他撥通一個號碼。

“喂?是我,幫我辦件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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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足夠我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大眾的視野,我含著笑來到虞淵邊,正想走上前,被他一掌狠狠扇得偏過了臉。

虞淵紅著眼睛,暴怒地盯著我,“是你做的嗎!”

我抬頭的時候,大熒幕上面那些骯髒的畫面還沒來得及刪掉,聲音已經被人暫停了,但是我沒聽見。

當年虞晚眠對我說的所有話,都被我錄下來,在每個深夜裡含著恨,一句一句,將它們解析獨立,化作一整個檔案涵蓋。

我沒有手去捂臉,但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在眾目睽睽之下,虞淵就這樣打了我的臉。

他氣得失去風度,整個人都在哆嗦,如同陷瘋狂的野,“我以為你的野心只有黎憫,怎麼,你想要整個虞家是不是?”

我沒說話,啐了一口,竟然吐出一口水。

我笑了一聲,手招來服務員,竟然真的有人上前給我冰塊,我將它們含在裡,最後優雅地重新漱口吐在杯子裡。

我看見杯中有順著冰塊慢慢化開。

我想,虞淵那一掌是真的下了狠心。

可是我臉疼,心卻在愉悅。

我說,“你兒做的事,你打我幹什麼?”

“祝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作!!”

虞淵服,將外套披在在一邊哭泣抖的虞晚眠肩膀上,從雙掌之中抬起臉來看我,那眼裡有著鮮紅的恨意。

我想,這樣的眼神再也嚇不到我了。

因為這五年,每個夜裡,我都在用比這還要恨一千倍一萬倍的眼神看著你們!

終於有人在聽見我的名字後竊竊私語。

“祝貪?好耳的名字。”

“祝貪呀!當年酒吧那個……”

“噓!別提到酒吧!”

“聽說坐了五年牢,不知道真的假的。”

“假的吧?坐過牢怎麼還能出來混。”

“話說為什麼虞淵說在背後手腳,難道這些照片是的?”

“怎麼可能,照片主角是虞晚眠啊……”

“噓!別被聽見了!”

我無所謂耳邊那些風雨聲,一步一步來到虞晚眠面前,我說,“抬起頭來。”

虞晚眠肩膀狠狠一哆嗦。

我笑了,“抬起臉來,讓大家看看你和照片裡的主角是不是長著同一張臉!”

虞淵從背後來抓我,我一下子躲開,用手臂擋住他再一次扇過來的掌。

我大笑,“你還想再打我嗎!”

虞淵暴怒,“祝貪!你本就是狼心狗肺!”

我笑得比誰都要開心,“我狼心狗肺!五年前我去坐牢的時候,你就應該後怕我只坐五年牢!而不是五十年!”

我笑得極狠,“我兩個月前其實才剛出來,虞總,我忍了五年,我忍到現在忍到虞晚眠大婚……”

虞晚眠從背後過來掐我的脖子,我反手狠狠一掌將扇到地上,反抗著起來撕我,我倒退幾步,抓著的肩膀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摔向旁邊的餐桌!

嘭的一聲響,虞晚眠摔在地上,整個人劇烈疼痛著,而不管不顧,嘶吼著,“祝貪,我要殺了你!”

我笑了,“你是該殺了我,殺不了我,一千次一萬次,我都會捲土重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停止結束了的大熒幕突然間又開始變幻起來,變了曾經我被唐為抓過去待的畫面。

我閉上眼睛,耳邊響起五年前唐為腥的笑聲。

“誰讓你是晚眠的眼中釘中刺呢,祝貪,你活該!”

“你最不該黎憫……”

“你真可憐,為了虞晚眠,虞晚眠卻為了黎憫。”

那個時候的唐為因為我這一句話,直接將刀刺進我的口,來賓們看得尖一聲,螢幕上濺起令人心驚的花!

“哈哈哈哈哈!現在還說得出口這種話嗎!祝貪,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把你心裡的黎憫也挖出來,一併殺了!”

螢幕中的我角落下,鮮順著口不斷往下淌,刀刃本堵不住,從裂裡湧出的鮮牽扯著我的理智將我吞黑暗深淵。

唐為的刀子在我口狠狠一劃,直接拉開一刀皮開綻的傷!

哪怕已經過了五年,再次看到這段畫面,我依舊臉慘白。

我乾脆不去看,轉過臉去看眾人,所有人都已經被這段影片所驚呆了,臉蒼白發青,有膽子小的甚至已經開始哆嗦。

“我的天哪……這是人做的事嗎……”

“太殘忍了……”

到底有沒有死……?”

這句話一出,不知道大家是反應過來什麼,猛地往我口看去!

我今天穿的是肩,堪堪遮住口,稍稍往下一拉,那道目驚心的疤就這樣跳進所有人的眼裡!

我看見那些名媛貴婦們倒吸一口涼氣,還有的直接出了眼淚,“天哪……這得有多疼……”

他們不是心疼我,他們是被這傷口所嚇到了。

就如同當初虞淵所看到的一樣。

我當初一度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道致命傷之下,我甚至覺得他的刀尖已經到了我不堪一擊的心臟,在心臟表皮上尖銳地劃過去。

黎憫幫我的背部掩蓋住了斑駁的傷痕,卻沒有幫我掩蓋住這條疤。

我笑了一,捂住口,覺得心臟開始泛起劇烈的疼痛。

影片還在不斷地播放著,令人窒息的畫面一幀一幀跳,將圍觀者一併帶深淵。

那個時候我渾神志不清,唐為不肯就這樣放過我,將我整個人綁在椅子上不斷電擊,冷眼看我為此失去理智不斷痛苦掙扎,笑得像個魔鬼。

我在現場聽到了泣聲,等到這段影片過去之後,終於有人回過神來。

所有人的目都放在了我的上,當然,影片中唐為裡那個虞晚眠也沒有被大家忘,虞淵整個人都在抖,不可置信地盯著虞晚眠,又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他大概也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養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

更不敢相信,我曾經過如此殘酷的地獄,竟然還能活著捲土重來!

虞晚眠已經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著那段影片,不知道說什麼來解釋,而我走上前,坐到旁邊,看了眼邊砸碎的一地餐,惋惜地搖了搖頭。

我說,“你很奇怪,明明婚禮現場的人都已經佈置得很嚴了,為什麼還會背叛你是不是?”

“你為了防止我買通黎憫的人,所以乾脆讓這次現場的人都是虞淵的親信,來防止我給你捅什麼簍子。”

我笑著的耳朵,“可是大小姐,你可以買通所有人,而我只要需要買通一個人。那就是你的人。”

你怕我會做出什麼事來阻礙婚禮的進行,特意讓自己的親屬來控制全程,可是沒想過,唯一那個不會背叛你的人,竟然會背叛你。

人心啊,在金錢面前是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何況,你也不是真正的虞家人。

“被人領養了幾年就忘了自己不是親生的這個事實了嗎?”

我笑了一聲,“對於虞淵繼承人這個份,虞家另外不知道還有多人在虎視眈眈,你居然就這麼讓你家裡人手進來,是不是太天真了,等著我去買通呢?虞氏千金,虞晚眠?”

虞晚眠的瞳孔驟然著,渾都在抖,想要再次撲向我,卻被人狠狠攔住。

黎憫出現了。

剛才這場混中,他沒有出現,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我笑了一聲,看見黎憫上前攔在我們中間,隨後轉頭對著虞晚眠,“冷靜。”

虞晚眠哭喊著,“我怎麼冷靜!這都是假的!都是他們演的戲錄好來敗壞我名聲的!”

我瞇著眼,“我口的傷疤需要你來驗驗真假嗎?”

虞晚眠聲音一頓,突然間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我笑了笑,“是啊,這段影片是唐為拍的,他本意是想拍下來寄給你好好欣賞的,讓你看看我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可是你很奇怪,為什麼會落在我手裡對不對?”

我的眼神冰冷無波地掠過黎憫,直直打在虞晚眠上,“從我拿到這個影片容的這一刻起,我就在等,等你們結婚,等你迎來人生巔峰,我偏要在你最春風得意的時候把你拉地獄!”

虞晚眠,五年前我痛不生的滋味,也該讓你好好嚐嚐了!

“程千綰的死,從五年前到現在,我都沒有放下過!”

我上前一把推開黎憫,狠狠抓住虞晚眠的服,紅著眼睛,彷彿比起這一刻的還要恨,我說,“五年前,你可以我,可以傷我辱我殺我。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去程千綰!”

“你害死了程千綰!你殺死了那個本該活得好好的無辜的程千綰!”

我嘶吼出聲,彷彿要吼出自己的靈魂。

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們看見我臉上落下兩行淚,滾燙晶瑩。黎憫來拉我,被我反手甩開,我繼續抓著虞晚眠的禮服,見前的服死死攥起來,可是這樣,也不能減消我心中的痛恨一分一毫。

程千綰,那個傻瓜一樣的人,對這個世界永遠抱著善意的人,那個善良到讓人覺得沒心沒肺的人,就這樣因我而死,因虞晚眠這個罪魁禍首而死!

“五年前,黎憫從唐為手裡救下我,唐為就綁架了另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是程千綰!是我的大學同學!是在我無家可歸的時候收留我的小姑娘,是我左手兩枚戒指其中之一的主人!!”

所有人都朝著我左手看去,本該結婚時才戴戒指的左手無名指上,並排有兩枚銀的戒指,因為沒有任何裝飾,就是銀環,所以大家都以為這是特意做了兩份的造型。

可是沒有人想過,這兩枚戒指中的其中之一,來自一位死者。

一位曾經我不說但是一直默默把放在心裡的死者。

的名字程千綰,是我人生第一個好朋友。

我落著淚,聲音發,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隨後把手鬆開,將虞晚眠狠狠摔在地上。

沒人去扶,也沒人來扶搖搖墜的我。

影片放完了,熒幕一片漆黑,所有人都沉默無言,相反的,臉上出了一種,悲壯的表

虞淵臉慘白,早已無法開口說出任何替自己解釋的話。

他才發現這五年到底是錯怪了我,錯怪了我的心狠手辣,錯怪了我的不擇手段。

是啊,我有罪,我從一開始如果會裝的無辜一點,表現得善良一點,所有人是不是就不會針對我,將刀都捅進我裡呢。

,對不起,我們都了彼此生命中的汙點。

我沒說話,站在人群之中,背影瘦削,像個孤零零的怪

傅崢嶸帶著人來到會場的時候,拿出了盛達財閥當年的黑幕證據,我穿著一小黑人群之中,就像最開始場的時候沒人認出我一般,我離去的時候,也沒人注意到我。

第二天新聞報紙說虞氏集團總裁陷黑幕之中,警方正在調查。五年前的黑道殺手唐為的案件也重新開始追蹤,至於虞淵的養虞晚眠,似乎回去後神失常,現在已經被收押。但是因為事都是唐為辦的,虞晚眠並沒有直接傷人,只能暫時以買兇殺人未遂定名,後續有待審判。

我看這些新聞的時候,是在酒吧裡,衛闕在我邊摟著別的小姑娘,我一個人陷在沙發中央,抓著手機看新聞。

邊遞來一塊蘋果,我想也沒想就咬了下去,抬頭看見衛闕衝我挑挑眉,“不喝酒嗎?”

我說,“老了,要修養。”

衛闕說:“我給你芝華士裡面加幾粒枸杞怎麼樣?”

我笑了,“可以啊。”

衛闕嘖了一聲,“你乾脆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心想,憑什麼?我大仇得報,應該笑得痛痛快快才是。

衛闕說,“又在想黎憫吧?唉,你非得挑人家結婚那天捅婁子,為虞氏集團的婿,黎憫能不出手幫忙嗎。於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我想了想,乾脆把唐為影片的備份是黎憫給我的這個訊息嚥了下去。

是啊,其實還沒完呢。

我在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我也不知道。

只是黎憫,還沒回家。

衛闕一邊自己喝酒一邊說,“你知道嗎,聽說虞淵要和虞晚眠取消領養關係了。”

我說,“這個關係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取消的?”

衛闕說,“盛達財閥再怎麼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幾分地位的。要取消,不是難事。”

我笑了,“大難臨頭各自飛?虞淵這麼冷的啊,就這麼放著自己養了那麼久的兒不管了。”

衛闕聳聳肩膀,“虞淵也是因為虞晚眠被牽連的,所以肯定要啊,兩方面權衡一下利弊就知道了。”

我沒說話,過了一會衛闕問我,“你口那個傷疤真的是真的啊?我聽婚禮當天的人說那個場面太腥了。”

我拉了拉領口,我說,“你要不要來看看?”

衛闕笑得很紈絝,摟著我說,“晚上給我看。”

我翻了個白眼,“滾吧。”

衛闕說,“你看,你就知道口頭上佔便宜。我們能不能不要口嗨啊。”

我看了眼他邊一群各有千秋的網紅妹妹,又指指自己,“你是不是心心念念五年前那次床單沒滾功所以一直惦記著啊?”

衛闕一本正經點點頭,“對的。”

我說,“你看你邊那麼多網紅,隨便挑一個都可以的,要不行,們一起上也樂意的。”

衛闕說,“比不過當初酒吧頭牌的您。”

我穿著高跟鞋一腳踩在這廝的鞋子上,衛闕臉都扭曲了,一下子從我邊跳開,“媽的,惹不起惹不起,社會我祝姐,人狠話不多。”

我說,“我話多的。”

“社會我祝姐,人狠話也多。”

我點點頭,“小衛子舉一反三能力強的。”

衛闕小心翼翼道,“祝姐,我別的方面能力也很強,你要不要……”

回答他的話的是我迎面砸過去的一個水果果盤,衛闕大喊一聲,“殺人啦!盤子碎了你賠!”

我當天晚上是被衛闕拖上車的,我不知道是從幾點開始喝多的,只知道我開始喝酒的時候就停不下來了,一杯接著一杯,衛闕來攔我甚至差點被我指甲劃到,乾脆不攔我,我就這樣自顧自喝酒,直到喝多了整個人靠在沙發上。

他上前,呼吸噴灑在我耳畔,“回去嗎?”

我混沌地點頭,眼前視線開始旋轉,終於支撐不住,衛闕將我整個人架起來,我歪歪扭扭地掛在他上,呼吸不暢。

我說,“你……好好抱我……別夾包一樣夾著我……”

這個方式還真是跟五年前沒有毫變化。

我記得當初他也是這樣跟夾皮包似的把我帶到黎憫家門口的。

衛闕聽到了,但是沒變作,就這麼半半帶地把我帶出酒吧門口,周圍人看到了都開始議論。

“咦,這個的好眼。”

“是昨天鬧黎婚禮那個人呀!”

“哦我知道了,是祝貪對不對?”

“那怎麼……跟衛混在一起?”

衛闕冷冷瞥了一眼周圍,隨後對著在馬路邊蹲下來的我道,“要吐嗎?”

我搖搖頭,瞇著眼,眼中一片迷離,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我說,“我想在路邊吹吹風。”

衛闕說,“吹風就吹風,你別坐地上。”

我說,“我是蹲著,不是坐著。”

衛闕無奈地扶額,“你這個蹲著就跟坐地上沒區別了。”

我一聽,就從地上站起來,拔高了聲調,“這樣可以嗎?!”

衛闕嚇了一跳,看了眼周圍,趕把我塞進車子裡,“可以可以,您現在是老大,我們回去行不行?”

我聽到敏的字眼,一邊用僅剩下的理智給自己扣上安全帶以防衛闕酒駕回去要是撞死還有道保命防,一邊喃喃著,“回去啊,不是回家。”

我忽然間記起來了,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黎憫一直都用回家這個字眼。

我也一直都用回家這個詞。

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定下了彼此都默不作聲但是心知肚明的規矩一般,用這樣曖昧而又親的詞語來往著。

每次,都是他說,祝貪,歡迎回家。

我心想可能這五年裡,黎憫都在變著方法跟我表白,他說,我只能做他一個人的婊|子。

他說,好聚好散這個詞,都是帶著未完的恨意說出來的。

他說,我們貪圖那些每天見到的東西。我才想起來,他每天見到的是我。

他說,你人是我的,錢也是我付的,怎麼就不是我說了算?

他說,別讓我聽見你被別人包養的訊息,一字一句都不行。

他說,祝貪,給你錢,打車回家。

他說,祝貪,跟我回家。

他說,祝貪,歡迎回家。

穿這五年的,黎憫變態般的,一遍遍在向我告白,又一遍遍將我傷害。

我忽然間就記起一段話,哪怕恨到想殺了你,可最後還是想抱你。我你痛就痛在這裡。

你痛就痛在這裡。

我忽然間就哭了出來,在衛闕的車子裡嚎啕大哭,像是一個稚的小孩要發儘自己的脾氣。

衛闕叼著煙臉都鐵青了,“好好好不去開房不去開房,我把你送回黎憫家裡還不行嗎!”

說完他還拍了一下方向盤,於是喇叭一聲巨響,跟著我就哭得更起勁了。

衛闕說,“你別哭你別哭,你一哭我就聽不清楚導航,聽不清楚我就容易撞你知道嗎?”

我默默地收起了哭聲,衛闕以為我總算不發酒瘋了,轉過臉來看我一眼,卻發現我在無聲地哭,眼淚流淌,卻閉,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衛闕一直以為,一個人崩潰的模樣都是那般浮誇而又兇猛的,表瘋癲手舞足蹈,披頭散髮瘡痍招搖。可是他現在才知道,一個人崩潰原來也是這樣無聲無息的。

就這麼坐在那裡,一個字都不說,半點聲音都不發出來,哪怕是流眼淚,也就是這樣任由眼淚默默地從眼眶裡落下來,彷彿放它們出來只是例行公事。

可就是這樣,滿臉都看起來想要說著我不痛的樣子,卻分明,每個稜角每寸睫,都寫滿了痛的表

我沉默了好久,直到眼淚流乾了眼睛酸,我才記起來,衛闕的車子正好熄火在黎憫家門口,我作僵地去扯安全帶,邊的男人卻像是猛地回過神一般,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頭去看他的時候,措不及防地被他吻住,兇狠至極,按著我的肩膀,將我整個人按在車椅上。

那個時候,我淚眼朦朧地過混沌的視線,看到了衛闕微紅的眼睛。

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黎憫。

我想,這個時候,黎憫在幹什麼呢?

他將虞氏這個燙手山芋往自己邊攬,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惜了我永遠都猜不他,他那麼久,我始終都猜不他。

我大腦一片混,這個時候下被人住,對上衛闕充滿怒氣的臉,這次我終於看清楚了——

男人死死盯著我,“你他媽又在想黎憫?”

我來不及說話,衛闕就又吻我,滾燙而濃烈,過了好久他放開我,聲音都帶著怒意,“這種時候你還在想黎憫?”

下一秒,衛闕重新發車子,我都來不及解安全帶,他兇狠地看了我一眼,“老子後悔了。老子一丁點都不想把你這個賤|人送回黎憫邊!老子全你們就是傻X!”

巍巍回過神來,我說,“神經病,我要下車!”

衛闕說,“你神經病還是我神經病?”

我說,“我神經病行嗎,我要下車。”

衛闕掛著空擋踩了腳油門,車子原地發出一聲馬達的轟鳴聲,我大喊一聲,“我要下車!”

“每次勾完我就指我把你放回去,你當我開善心沒發是不是?老子還不如去開個慈善基金還能積德!”衛闕咆哮一聲,我拉了一把車門,發現被他鎖住了,我解開安全帶,便要手把鎖扳回來。

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從我這邊的窗戶外面有一隻拳頭狠狠砸了進來!

力道兇狠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劇烈,直接砸碎了衛闕的車窗,我瞳仁幾分,看著那隻帶著的手進來從裡面開啟車門鎖,隨後一把拉開車門,將我整個人從車子裡狠狠拖了出去!

黑夜中,我看見黎憫那雙如同蛇一般的眼睛直直過來,他直接將我按在懷裡,帶著的手掌按住我的頭頂,將我按向他冰冷的膛。

被他到的一瞬間,我全劇烈抖了一下。

的味道傳來的時候,我在黎憫手裡如同化作了一隻冷的爬行,本能地遵從著他的腥味,靠著他偃旗息鼓,在他懷裡直到整個人都失去力氣。

我想,我到底還是被黎憫馴養了。

黎憫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把我按在他懷裡,我聽見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合著我脈搏的節奏一起鼓著。

衛闕坐在車裡,他們原本是好兄弟,如今卻以這種……尷尬的姿態會面了。

我想我總歸算是綠茶婊中登峰造極的人,但凡能讓好兄弟撕破臉的,要麼就是真白蓮,要麼就是綠茶婊。

我挪了挪子,從黎憫懷裡抬起頭來,打算轉移話題,但是轉念一想現在這樣我要說什麼?

我說,我把你老婆婚禮搞砸了,第二天就跟別的男人喝酒去了?

想想還是算了,要不還是假裝四看風景吧。

衛闕和黎憫就這樣對視著,許久黎憫低低地笑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摟著我轉就走。

衛闕也在冷笑,和以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態度不一樣,是真的帶著怒意的冷笑。

黎憫走到一半腳步停頓了,轉過來偏著臉說了一句,“謝衛大老遠把送回來。”

衛闕瞇眼笑說,“你出來得太早了,再晚五分鐘我可能直接把帶走了。”

黎憫沒說話,但我察覺到他摟著我的手指倏地收了,隨後他轉過去,並沒說話,一步一步摟著我回家。

我聽到後傳來的馬達的轟鳴聲,沒回頭就知道衛闕這人一腳踩下馬達飆車走了,繼續回過神看著黎憫。

他很高,我揚起頭只能看見他的下

媽的,長得帥的人,是一個下都那麼帥。真不公平。

黎憫抓著我回到別墅裡,一把甩上門,將我整個人摔進沙發裡。

他說,“還在跟衛闕搞不清楚嗎?”

我笑了,“我跟他就沒搞清楚過。”

黎憫暴怒的視線掃過來,剛想說話,就被我打斷了,我說,“你有什麼話說出口之前先想想……”

“想仔細了,掂量清楚了,再好好說出口。畢竟,你現在可是有婦之夫啊。”

我瞇眼衝他笑的時候,笑得特別開心,就好像我真的有那麼開心似的。

黎憫上前死死住我,他說,“祝貪,我是不是滿足不了你的野心。”

我盯住他,過他的眼睛看見他眼裡的我,我說,“是你滿足不了我的野心,還是我滿足不了你的野心……?”

黎憫臉都變了,手就過來抓我,我狠狠擋住了,我說,“說白了,我今天哪怕是跟衛闕走了,也和你沒關係!”

“你娶了虞晚眠!就好好對啊!快去哄呀,你在我這兒裝什麼深啊,我可沒興趣當你們之間的小三!”

“祝貪!”

黎憫用力大喊了一聲我的名字,不知道像是強忍著什麼似的,死死掐住我,這一次,我在他眼裡看到了殺意。

竟然已恨,甚至恨到想殺了你。

他不斷深呼吸著,膛上下起伏,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黎憫氣得這樣渾發抖的樣子。

曾經的他,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用力保持著一份令人不敢相信的理智,哪怕是在高的時候,都帶著隨時隨地可以離的冷靜。

他說,“你真的是一頭養不的白眼狼……”

我也咬牙切齒,“白眼狼可沒我這麼好,還會上趕著倒你呢!”

黎憫撕了我的襯衫,及到我口那道疤的時候,眼裡明顯閃過一痛意,卻偏偏忍住了。

我就是見不得他這樣,我就是要他無法忍

我們就想彼此都在較勁一樣,從眼裡看到了對方痛恨的表

我說,“黎憫,你算盤打得很完吧?又能吞了虞氏,又能做個君子,我白白給你當槍使,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啊?”

我笑了,“我也覺得自己特別善良呢。我從你接過唐為錄的影片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要利用我了。可是我還是做了,還是幫你做到了這一步,與你計劃裡的毫無偏差!”

黎憫臉慘白,不可置信地盯著我,依舊是白皙英俊的臉,卻夾雜著來自靈魂深的震驚和劇痛。

他的瞳仁,如同了刺激。

他沒說話,就這樣死死按著我,哪怕他想開口再說什麼,我也不想聽了。

夠了,你把我當槍使喚也好,我替你完了計劃裡的那一步也好,起碼我已經沒有什麼留的了。

虞晚眠已經徹底敗名裂了,我也不多求什麼,這個結局,也不算太壞。

我深呼吸一口氣,對著黎憫說,“這場戲演完了,能放我走嗎?”

你看,你永遠都是最後的贏家,不到最後一刻,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心有幾分。

黎憫見到這副模樣的我,怒喊著,“不可能!”

要結束?那也不到你來說!

我被他就這樣暴地在沙發上,後來一片混中我被他死死按住,本不能彈。他掐著我的腰,像是要用盡力氣。

我無意間到他背上紋的脈絡,就像是被滾燙的熱水燙傷了一般,作劇烈地回手。

黎憫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就過來吻我,一邊吻我,一邊放緩力道。

我在一片朦朧中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覺所有的場景都在旋轉扭曲。

直到整個世界徹底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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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從黎憫的床上醒過來,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從客廳轉移到了床上的,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他抱在懷裡。

因為我的掙扎驚醒了他,黎憫睜開眼睛的時候,白皙的臉上著一饜足的邪氣,一對眼睛依舊犀利得相當漂亮,就這麼挑起來看著我。

他說,“酒醒了?”

他問的不是睡醒了是酒醒了。

我偏著腦袋開始回想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零零星星的回憶片段從我腦子裡掠過去,最後回溯定格在黎憫的臉上。

昨天好像喝多了說話不帶門把,我嚥了咽口水,我說,醒了。

黎憫含著冷笑看著我,“還記得昨天說了什麼嗎?”

我特別沒骨氣地翻出一頓和昨天夜裡相反的話來,“黎,我離開你就像魚離開了水!我不能沒有你,你是我賴以生存的空氣!哪怕你結婚了,我都可以臭不要臉地當你的小三!”

之浮誇語氣之濃烈,分分鐘秒殺電視上那幾個小花旦。

黎憫強忍著皮疙瘩說,“夠了,你他媽可快閉吧。”

我說,“不,我還是要向這個世界表達,宣揚我對黎深深地,濃濃地,超出人與人種之間,意!”

黎憫眼裡直接翻出刀子來,我最後笑得一臉狗,我說,“黎,能放開我了嗎?”

黎憫一鬆手,我就從他床上彈起來,我卷著被子就往門外跑,一邊跑一邊說,“狗日的!你和虞晚眠好去吧!老孃再也不要伺候你了!”

黎憫一聽,臉上表頃刻間變得無比恐懼,一腳踩住了垂下去的被子,隨後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整個人往他邊扯。

他說,“你是不是很喜歡找死?”

我說,“黎憫,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就像在找死一樣。”

他大概從來沒被我這樣直接正面地說過喜歡或者這種字眼,聽到這話的瞬間,臉上竟然出了孩一般不知所措的表

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黎憫發懵。

他就這麼盯著我,最後聲音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你說什麼?”

我沒說話。

黎憫出兩顆虎牙笑笑,“再說一遍我聽聽。”

救命呀我的老天爺這裡有個神經病變臉比唱戲的還快啊!

黎憫一把將我摟進懷裡,大概是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話,並且這句話很好的取悅了他,他整個人都開始像個正常人了,他說,“嗯,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我面無表看著他,就用時下那個表包“呵,男人”的表,看著他弓著腰站起來,隨後手,下了睡

我立刻換暴漫臉,兩一個哆嗦,我說,“壯士,慢著,有話好好說,你服做什麼?”

黎憫沒說話,直接撲上來咬我的脖子,那作迅速地我都沒來得及反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了我上。

我說,“有……有事好商量,別腳。”

黎憫瞇眼笑看著我,小白臉相當漂亮,“我發現了,從古至今都有這麼個道理,男之間吵架的事,沒有什麼是滾一次床單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次。”

我大喊著,“我再也不敢——唔!”

狗日的黎憫,我悶哼一聲,“你早晚死在這種事上面!”

黎憫頂著一張慾系霸道總裁的臉說,“樂意之至。”

我差點被他氣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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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夜裡,我醒來發現自己將被子全都裹到了自己上,又像上一次一樣,讓黎憫在外面。

我睡眼惺忪地去將自己被子分他一點,練到都沒問自己為什麼。

結果給他蓋上被子之後我愣住了。

為什麼?

我轉頭盯住黎憫的臉,忽然間就又有了一種無法呼吸的錯覺。

我不知道我盯著黎憫看了多久,我只知道那段時間裡我腦袋裡掠過了無數的想法和念頭。

還有以前的那些回憶,所有經歷過的事

就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最後的迴返照一般,這些節都驚人地回放在我腦海裡。

黎憫緩緩轉醒的時候我沒注意,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也盯著我看有一會了。

隨後慢慢說道,“怎麼了?”

大概是看我的表不是很好。

我就酸地笑了笑,我說,“想到了以前。”

“為什麼要想以前呢?”

黎憫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說,“大概是因為沒有未來吧。”

我也沒有什麼未來可以想象的,我沒辦法預測我以後跟黎憫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是這樣互相擁抱著,都要用盡力氣去剋制彼此的刺。

黎憫說,“祝貪,你能不能不要想這麼多?”

我笑了,“這話的語氣,是在跟我說,目前就先跟我這樣混著吧。是不是?”

黎憫說,“你除了我這裡,還有哪裡可以去?”

我茫然了。

隨後我搖搖頭道,“對,我無可去,連你這裡,都不是我的歸所。”

黎憫,我早就沒有家可以回去了。

我們之間所謂的回家,從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

黎憫像是無力到最後終於放棄了掙扎,他說,“再睡一覺吧。”

我沒回復他,卻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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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拿出手機一看,朋友圈刷了好多訊息。

房婕妤這麼一個井井有條的人都給我發了一堆臥槽。

說,祝貪,你太牛了,憋了五年回來發個大招啊。

是在我們三個人的私聊群裡發的,王毅跟一唱一和的,對啊,我也嚇到了,我說你怎麼提前給我們打招呼讓我們辭職呢。

【Greedy:剛睡醒,你們現在有找到下家嗎?】

【小房姐:咦,你不知道嗎?】

【王毅:我們一辭職,黎憫就把我們兩個喊去他的公司裡了。】

【Greedy:他?】

他怎麼知道我會提前通知房婕妤和王毅的事

轉念一想,我又跟著苦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思那麼縝,肯定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得一清二楚。

【王毅:得虧你,全公司都在懷疑我們倆出賣公司賬目資料呢,因為提前就辭職了,就我們沒到影響。】

【Greedy:怎麼樣,被人家誤以為是反派的覺?】

【王毅:還……真他孃的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跳槽過來工資翻了個倍啊!隨便他們去罵,爸爸還是滋滋啊!】

我抓著手機就笑了,隨後黎憫醒過來是拖著我去洗了一個澡,洗澡的時候他說,“下午去一趟金茂大廈。”

我說,“二哈直播公司的地址吧,都是網紅聚集地,確定是要我陪你去?”

黎憫說,“你妹好歹在那裡當上第一人氣主播呢,今天是的網劇剪綵,不去看看?”

我站在淋浴蓬頭下面鼓了鼓掌,“厲害厲害,那我必須得去。”

一個小時後,黎憫開著車子將我們帶到了金茂大廈,走進去的時候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他,隨後恭敬地帶著我們上前,把我們領向後臺,一路上遇見了好多神匆匆的工作人員。可是他們不管再忙,都會停下來衝著黎憫恭敬地打個招呼。

我心說這人渣不會背地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