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章 我需要你的幫助
是蘇禾的肚子不爭氣地了起來。
蘇禾尷尬地腳趾蜷一團,心虛地挪開視線,不敢去看陸紹安的眼睛。
陸紹安心裏最後的一點氣,被鵪鶉似的模樣擊得碎。
無奈地輕歎口氣,他拿過病房床頭櫃上的鬱金香白保溫盒,取出了裏麵的水果粥。
冒著氤氳熱氣的水果粥,散發著清香,勾得蘇禾肚子裏的饞蟲更甚。
這家水果粥是聞味道就知道,是之前吃過的店。
那家中餐店人很多,要吃的話需要排很久的隊,而且還不肯外帶。
陸紹安見蘇禾一副心的模樣,心終於好轉了些許,用調羹挖了一小口,遞到蘇禾前。
蘇禾卻抿著,不好意思張。
和陸紹安的關係,除了作戲,還沒有好到可以互相喂食的地步。
“我自己來!”
蘇禾出左手,弱弱地說道。
陸紹安眼尾一挑:“你確定你可以?”
蘇禾著頭皮點了點頭。
不是左撇子,可用左手拿調羹喝粥,應該難度不大吧?
接過陸紹安遞過來的調羹,剛試探著要喂到邊,一旁的陸紹安忽然咳了一聲,驚得手一抖,調羹裏一半的粥都灑在了床單上。
蘇禾頓時抬眸,怨懟地向陸紹安。
陸紹安手握拳抵,滿眼無辜地說:“有點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傳染了!”
蘇禾把調羹放回保溫盒,騰出手拿紙巾拭床單。
陸紹安終於看不過眼,從手裏搶過紙巾,直到把床單得幹幹淨淨,隻留下一團三分之一掌大小的印。
察覺蘇禾緒低落,陸紹安重新拿起保溫盒,似乎本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繼續用調羹給喂粥。
又隨口問了一句:“之前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嗎?”
“之前嘉誠……”蘇禾剛張口說了幾個字,陸紹安手往前一送,調羹裏的水果粥就喂到了蘇禾裏。
蘇禾:“……”
默默的把粥咽了下去,蘇禾剛要說話,陸紹安又問:“你剛才說嘉誠怎麽了?”
明知道陸紹安是故意的,蘇禾卻還是著頭皮說:“他說我爸自難保……”
還沒說完,陸紹安又給為了一口粥。
一回生,二回。
蘇禾把粥咽下去後又說:“帝都那邊出了什麽事?”
陸紹安見蘇禾終於乖乖地配合著,順手又喂了一口,說道:“沈如墨在A市吃了虧,到帝都後像隻瘋狗咬著你爸不放。
前幾天,你爸出了點意外,傷了。”
蘇禾頓時一驚,這麽大的事,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爸沒事吧?”
蘇禾急忙問道。
陸紹安這次沒有強行給喂粥,而是舉著調羹在前。
蘇禾想知道答案,隻得主張,把粥吞了進去。
陸紹安這才說:“外麵都在傳你爸昏迷不醒,你媽都快哭瞎了。”
蘇禾心頭一,還不等陸紹安把調羹送到前,已主上前,一口將粥吞了下去。
陸紹安滿意地勾,緩緩地說道:“這些隻是外傳而已。
誰知道這是不是沈董示敵以弱的手段?”
他故意說得模棱兩可,蘇禾雖然擔心著急,卻覺得陸紹安說得不無可能。
爸媽回帝都,並非完全毫無防備。
更何況,如果爸爸當真出事,就算大哥怕擔心會瞞著,四哥也一定會告訴的。
上次為了沈暮的事聯係四哥,四哥並沒有任何異樣。
“原來,也有你查不準的消息。”
蘇禾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卻故意挑釁地說道。
陸紹安一眼就看穿了的小心思,也不想繼續擔心,假裝看不懂的挑釁,故作不服地說道:“要是查不準的話,幾乎所有人都被沈董和沈夫人瞞過去了,我怎麽會知道這是沈董的苦計?”
他這話和直說沈兆霖平安無事沒什麽兩樣。
蘇禾徹底鬆了口氣,心滿意足地吃了幾口粥。
胃裏填滿了,也暖了起來,蘇禾心滿意足地瞇起了星眸。
看著滿足的模樣,陸紹安強忍著手頭發的衝:“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陸紹安的主,倒是讓蘇禾很是意外。
小心試探地問了一句:“我問什麽,你都會如實告訴我?”
陸紹安著角:“看你表現。”
蘇禾懵了:“什麽表現?”
陸紹安挑眉,沒說話。
蘇禾問:“我五哥況怎麽樣了?”
“還在觀察期,不過目前況算是比較穩定。”
蘇禾看了陸紹安一眼,發現他神淡淡的,喜怒難辨,又問:“你怎麽知道我被嘉誠帶到了那間漁屋?”
陸紹安漆黑幽深的眸子明顯一暗,問道:“你在懷疑我?”
他生氣得太明顯,蘇禾靈機一,連忙說道:“我隻是擔心,我請回來的那些人不可靠。”
陸紹安白了一眼:“的確不可靠,不過不是因為我。”
他果然知道邊的人有問題。
剛到加國時,他就闖進的房間主示好。
不相信陸紹安會那麽好心,又不想麻煩龍懋之,所以便去找了以講信用著稱的雇傭兵。
沒想到,差點兒因為雇傭兵的背叛,死在嘉誠手上。
“陸三,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蘇禾遲疑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
陸紹安眼眸一挑,詢問的眼神看向。
蘇禾說道:“能不能把你的手下借給我?”
陸紹安眼底飛快掠過一抹訝然,問道:“怎麽,不怕我趁機利用你?”
蘇禾直直地對上他的深眸,說道:“隻要我有利用的地方,你就會保護我的安全。”
這麽簡單的道理,可惜之前一直沒有看清。
還有什麽關係,比利益關係更穩定?
哪怕陸紹安圖的是,隻要守好自己的心,那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需要我?”
陸紹安忽然湊近,蘇禾幾乎能到他微涼的鼻息。
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我需要你的幫助!”
陸紹安隻聽到前麵四個字,便已經忍不住上揚角。
終於又需要他了,真好!
別說借幾個人,就算是要他的命,他都願意給!
隻要要,隻要他有。
這是他欠的。
他不怕要的太多,隻怕他願意傾盡一切去彌補,而卻什麽都不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