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章
總歸要有個代
蘇禾微微前傾，雙手十指有力握，秉著呼吸，雙眸直直地盯著男人，試圖讓男人相信所言。
對麵的兩個男人均是一僵，隨即，一直在說話的男人低聲音，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姑娘，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男人笑了兩聲後，忽然話鋒一轉，帶著幾分人的氣勢，瞇眼反問。
蘇禾深吸了口氣氣，平複了節奏的心跳，一字一句地說：“我隻是說了實話。”
必須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而且讓他們沒有辦法找到其他證據佐證。
蘇禾知道這個說辭會對自己的名聲造損害，可不能讓陸紹安背負殺害蘇壽的罪名。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
男人飛快地側眸看了眼旁邊，一直沉默著的瘦男人，回頭一語道破蘇禾的小心思：“你這麽說，是為了讓我們沒有辦法找其他證據吧！”
蘇禾左手大拇指有力地按著虎口，揚起下說道：“陸紹安的右腰往下，靠近部的地方，有一塊拇指大小的傷。”
記得，霍沉晞上有這麽一塊傷，之前霍試探他們有沒有在一起的時候，還故意提及過。
這是他小時候被綁走，為了救人而留下的傷疤。
或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所以即便有辦法消除，他也一直留著傷疤。
如此部位的特征，若非親之人，自然不可能知道。
男人深深地看了蘇禾一眼，起走到訊問室外，對外麵的守衛低聲說了幾句話。
約莫過了五分鍾左右，他才重新去而複返。
“蘇禾，你所說陸紹安上的傷，的確存在。”
男人語氣平靜地說道，“陸紹安已經承認他殺了人，你卻又說你們在一起。”
頓了兩三秒的功夫，他緩緩地說：“你們兩人，到底誰在說謊？”
蘇禾心中一急，掌心一片濡，麵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極力保持著平靜：“我所說的，你們已經查證過，不是嗎？”
“要麽是他，要麽是你，他為了保護你才說謊。”
男人上下打量著蘇禾，給了三個選擇，“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合謀。”
蘇禾剛想反駁，男人揚起脖子：“總歸要有個代，你說是不是？”
言外之意，不管蘇壽是怎麽死的，和陸紹安總有一個人要當做殺手出去。
蘇禾梗著脖子：“你們想要有代，憑什麽犧牲我們？”
可男人本不在聽蘇禾的話，緩緩舉起右手，輕輕勾了勾手腕，照在蘇禾頭頂上的鐳燈驟然加大瓦力，刺眼的燈大作，瞬間刺得蘇禾眼前一陣發白。
眼前發暈，蘇禾難地閉上眼，下意識抬手去擋著臉，可那鐳燈卻怎麽都遮不住，晃得蘇禾一陣惡心想吐。
“你們這是在供。”
蘇禾咬著，就是不肯承認。
“供又如何？
我們的法子多的是。”
男人歪了歪脖子，餘掃向一旁沉默許久的瘦男人，見他麵不滿，卻還是故意說道，“牙簽紮手指，老虎凳，巾蒙麵……你想試試嗎？”
蘇禾不由打了個寒。
不知道，他所說的這些手段，是不是對陸紹安用過。
又或者，是用什麽迫了陸紹安，才會讓他承認自己殺了陸紹安。
“你們如果非得把蘇壽的死栽贓給我們，”蘇禾咬牙，長舒了口氣，似作出了個重要決定，“那就讓我來吧。”
“蘇壽一直家暴我養母，這次又故意放火燒屋，毀我養母靈堂，我懷恨在心，所以殺了他。”
蘇禾越說越順，一口氣說道。
著曾經又何嚐不是的願？
隻是，太小太弱，本就不是蘇壽的對手。
“你為了保護陸紹安，竟承認自己殺了蘇壽？”
男人眼神怪異地盯著蘇禾，“你可知道，殺害我方重要報人員，會判終監？”
蘇禾冷嗤了聲：“不承認，你們會放我們走嗎？”
他們既然要代，又把他們抓過來，不管怎樣，都會留下一個人。
蘇禾不能讓陸紹安留下，否則就真的回天乏了。
唯一的希，就是陸紹安離開之後，設法回來救。
就算真的來不及了……
至他是安全的！
到了這一刻，蘇禾才知道，原來對陸紹安並不是全然毫無覺。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或許是他跟到加國，又或許是他又像當年那邊從天而降，從那該死的老鰥夫手裏救下了。
記得他說讓他抱一會兒的抖，還記得他後背的溫度。
“夠了！”
一直沒怎麽開口的瘦男人，忽然起，眼神複雜地看了蘇禾一眼，轉往外走去。
很快，守衛進來，要帶蘇禾回小黑屋。
在離開訊問室之前，微胖的男人忽然開口道：“你們倆都有意思，為了救對方，一個勁兒把責任往自己上扯。”
蘇禾的腳步一頓，可男人已經轉離開，隻留了一道寬厚的背影。
雖早就猜到，他們可能以自己的安危來威脅陸紹安，他承認殺了蘇壽，可聽到男人親口承認，蘇禾的心卻還是止不住栗。
是氣惱，也是無奈。
重新被關進小黑屋，蘇禾長歎了口氣，不知道他們到底會怎麽做。
也不知道陸紹安現在怎麽樣了！
蘇禾剛要轉往床上坐，胳膊忽然被一雙有力的手掌抓住，嚇得頓時驚呼一聲。
“是我！”
低沉的嗓音在耳旁響起，頓時安了蘇禾的驚恐。
小黑屋很暗，蘇禾之前又麵對著門，沒發現床上坐了個人，更想不到他們會讓陸紹安和麵。
“他們怎麽會讓你過來見我？”
蘇禾回過神，和他麵對麵站著。
房間很小，蘇禾轉過，整個人幾乎就要和陸紹安在一起。
鼻端縈繞著他獨特好聞的香，蘇禾甚至還能到他上灼人的溫。
“聽說你為了保護我，承認自己殺了蘇壽？”
陸紹安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既心疼又不舍，“你怎麽這麽傻？”
蘇禾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口而出：“你在胡說什麽？
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蘇壽的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