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杉磯的二十多天，兩人約了幾次飯，關係越發的親，已經完全稱的上是朋友了。
離開的前一晚，蘇暮特地找了一家燒烤店，給送別。
蘇暮在給霓漫倒酒，江歲看著眼饞，“我也要。”
“你和牛就好了。”
蘇暮無的拒絕。
“醫生是說喝不是不能喝，燒烤當然要陪酒才有意思。”
江歲振振有詞。
想著這次離開，下次再聚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蘇暮還是妥協的給倒了一杯。
吃到一半，三人都微醺氛圍也到位了，蘇暮忍不住問，“給你的資料看過了嗎？”
江歲端起酒仰頭喝了一大口，“看過了…真是人。”
可惜主角是陸今澤，實在說不出了祝福的話來。
資料很簡單，大概就是蘇暮想辦法找陸今澤以前的朋友了解了一下。
他大學期間頻繁的時候幾乎每周都要去一次舊金山，他朋友因為好奇纏著他一起去了一次。
發現原來是去看一個辛夷的芭蕾舞蹈演員演出的。
很短的一段資料，江歲卻在那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為什麽每次學校一放假，陸今澤就不見人影。
每天周末約他出去玩，都會被拒絕。
原來那兩年裏，他消失的那些時，是去奔赴另外一個人了。
杉磯到舊金山開車隻需要一小時，曾經以為的兩年，其實也從來沒有屬於過。
那是屬於別人的獨家回憶，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他不值得你他。”
蘇暮一如既往的勸。
“嗯，確實不值得。”
江歲這次回答的幹脆。
既然從頭到尾都是錯誤的假象，那就沒什麽好留的了。
蘇暮和了一下杯，“你能放下，我很高興。”
江歲開玩笑，“你就那麽討厭他？”
“必須的…”
吃的七七八八，江歲煙癮犯了。
拿起桌上的煙揚了揚，轉去了外麵。
也有其他男男，三三兩兩的站在角落裏，大家互不打擾。
“Alice是你嗎？”
驚訝的聲音響起。
江歲回頭，是一張有幾分悉的混臉，他一時沒想起來是誰，“你是？”
“我是周宴，以前是今澤的同班同學，我們見過的。”
江歲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陸今澤的高中同學，也在杉磯這邊留學。
當年一起吃過飯，但是沒有很。
“是你啊，好久不見。”
江歲微笑著打招呼。
周宴看了手裏的煙一眼，“沒想到你回杉磯了。”
江歲隨意的“嗯”了一聲，不覺得他們有什麽好說的，本質不。
周宴眼神一閃，故意說，“我記得你那時候和今澤關係很好吧，他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結婚？
這說法真新鮮。
這個法律上的妻子就站在這裏，江歲了一口煙，“和誰啊？”
周宴輕笑了一聲，“和辛夷啊，他們可是公認的一對。
當初分開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可惜，誰知道今澤居然追到國外來了。
時隔這麽多年終於修正果，大家都為他們高興。”
“是嗎，真是人的故事。”
江歲語氣有幾分輕佻，看起來漫不經心。
覺得這個周宴也有意思的，和說這些有的沒的。
就算他最近沒回國，現在網絡時代，全球信息化。
和陸今澤的事一度在網上鬧的轟轟烈烈， 不信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大家都沒想到今澤那樣傲氣的人，能為辛夷做到這一步…”
周宴開始講兩人的故事，什麽辛夷不舒服，陸今澤淩晨三點從杉磯開車過去看。
什麽為了一度和家裏鬧翻，什麽親手策劃了盛大的生日派對…
江歲越聽越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也越發的清醒。
同時也確定周宴是故意說給聽的，至於原因嗎，還是很好猜的。
“你是辛夷的朋友還是曖昧者？”
江歲打斷他的話，語氣肯定的問。
周宴一下被噎住了，很快笑著承認，“我確實和辛夷認識。”
江歲頓時覺得沒趣，“你和我說這些沒用，你想早日看到他們修正果，不如去勸陸今澤早日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周宴被懟的愣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兩人結婚了。
隻是為辛夷抱不平，想讓江歲識趣一點。
他臉變了變，“總之今澤很快會向求婚的。”
“嗯。”
江歲笑盈盈的著他，“我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你滿意了沒有？”
周宴掐滅手裏的煙，有些不自在的道，“辛夷這些年不容易，我希得償所願。”
“所以呢關我什麽事，我是媽嗎？”
江歲漠然的反問。
“你…”
“歲歲好了嗎？”
蘇暮找了出來皺眉打量著周宴，“這是誰？”
“不知道哪裏來的瘋狗，見人就咬。”
江歲大步向蘇暮走去。
周宴被罵的下不來臺，被蘇暮警告的看著，到底不敢在說什麽。
蘇暮的背景他還是知道的，他在還要在杉磯混，激怒了他會寸步難行。
江歲很有說話這麽難聽的時候，蘇暮問，“那個人幹嘛的？”
“嗬，辛夷和陸今澤的朋友吧，跑來給你科普他們偉大的，讓我識趣點。”
江歲諷刺的道，“世界還真是小。”
可能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想讓快點劃清界限，所以才會來吃個燒烤，都上這種糟心事兒。
“他們倆是在一起了嗎？”
蘇暮問。
江歲給自己猛灌了一口酒，“應該是吧，沒關注。”
陸今澤還真是會演，明明已經做出選擇了，還一副無法對放手的樣子。
江歲突然開口，“你幫我向拉斯維加斯那邊提起離婚訴訟，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
資料是在顧律師的指導下準備的，本來打算年後再說的。
現在他一秒都不想忍了。
“給我。”
蘇暮一口應了，他有長期合作的法律團隊，理起來會很快。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有七分醉了，沒人說話。
車子裏的歌一首接一首…
“所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江歲笑的落寞，陸今澤當年越山海來追尋的別人。
這場從青春期開始曠日持久的故事，不過是的獨角戲。
現在到了該落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