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達見的角了,不再說什麼。
蘇渠冷漠的抬腳就走。
坐在車里,沉寂的看著燈里雪花撲簌簌的落下。
竟然有閑心賞雪。
也許,只是因為雪落下時很好看,可以不去想自己的悲哀。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來。
蘇渠默了一會兒才接電話。
殷題題一貫的涼淡嗓音響起:“真決定去了?”
蘇渠了方向盤,道:“你把車停在老地方就行了……檢修過了?”
“當然,車行上了最好的防凍油,胎也換了,不過蔚山路段未必可以……”殷題題的聲音沉下來,“蘇渠,以后還有的是機會……”
蘇渠聽出了殷題題的擔心,笑了下道:“你忘記我當年是怎麼名的,賤命一條,怕什麼……”
出生的時候閻王沒收了的命,就是讓拼搏的。
屈指將肩膀停歇的一小小羽彈開,輕巧的像是彈走生活大山。
比起岳錦如夫妻苦心經營才賺到那麼點兒家業,參加幾次賽車就能贏回大筆大筆的錢,簡單多了。
殷題題沒再勸,蘇渠遲疑的問:“傅競堯那邊有消息嗎?”
殷題題道:“沒有他退賽的消息。”
蘇渠沒有說話,把電話掛了。
又坐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打個電話出去。
電話打完,才開車離去。
……
傅競堯從車行走出來,陸幾個朋友面面相覷,再看了眼天,陸道:“就幾百萬的獎金,還不夠你的零花錢,別去了。”
傅競堯輕瞥他一眼:“我是為了錢嗎?”
既然答應了,就沒有退賽的道理。
陸知道,傅競堯看中的是那個賽車手又燃氣了他對賽車的興趣。
可眼下這天氣,誰能保證說一點都不會出事?再厲害的車手也有出意外的。
韓西沫本就膽小,現在看到這麼大的雪,總算明白事的輕重。
抓著傅競堯的手臂,急得上了哭腔:“傅總,太不安全了,別去了……”
傅競堯面無表的拉起賽車服的拉鏈,韓西沫眼看沒用,在傅競堯上車時抓了他一把,急切道:“蘇小姐會很擔心的,如果你傷,會打我的……”
傅競堯微微皺了下眉,低眸看了眼韓西沫的手。
韓西沫以為他聽的勸,又哭又笑的哄:“傅總,咱別去了……這里好冷……”
是真冷,臉被刀子刮似的,眼淚都結冰了。
早知道就不穿子了,什麼防寒鯊魚,關節炎都要凍出來了。
傅競堯瞅了眼韓西沫曲著的膝蓋,淡聲道:“山上風大,你留在這。”
掰開的手指,男人抱著頭盔坐車。
陸嘆口氣,搖了搖頭,只能跟著上車。
早知道就不慫恿他去比賽了,要是出事,十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幾個富二代也跟著一起出發了。
韓西沫眼看著車子一輛接一輛的離開,氣得跺腳:“真是瘋了!”
……
越接近蔚山,傅競堯的臉就越沉,眼底卻閃著火苗。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燃燒起來的覺。
這種天氣賽車,他還沒有過經歷,但他這些年過得太無聊了,難得有那麼一個出的賽車手可以再激起他的勝負。
不管是天氣,還是那個神的賽車手,都讓他無比的興。
手機鈴聲刺耳,傅競堯沒有搭理,反而將車速加快了。
突然前面一輛車迎面而來。
傅競堯瞇起眼,想改換方向已經來不及,只能剎車躲避。
滋一聲尖銳的車急剎的聲音,車子還是出去老遠。
咚一下,車子晃了晃。
傅競堯冷靜的坐在車,看著對方開車門下來。
傅競堯落下車窗,一名材魁梧的黑人彎腰看過來:“兄弟,車技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