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瓷醒來的時候,聽到陸禹東在打電話,“你給太太拿換洗的服來,,,對……”姜瓷假裝沒聽見,繼續睡覺。
陸禹東一上午都沒去上班,姜瓷實在沒法裝睡下去了,便睜開眼睛,跟陸禹東說話。
“你不上班嗎?”
問陸禹東。
“公司執行到現在,我上不上班無所謂.”
他說。
護士進來,要給姜瓷量溫,換紗布,托盤裡還放著一個電剃頭。
“這是什麼?”
姜瓷疑。
“理髮.”
護士說道。
“給我的?”
“不然呢?
不把你把後面的頭髮剃,怎麼給你針?”
護士邊說邊把姜瓷頭上的紗布放開,給換藥,還剃了頭。
“你給我剃頭了?”
姜瓷已然花容失,哪個孩子希自己的秀髮被剃掉啊?
本能地要,可護士說,“不許哦。
避免染.”
“不準!”
陸禹東對著姜瓷下了死命令!
這更讓姜瓷心裡忐忑不安了,剃了頭的樣子,竟然讓陸禹東看到了?
衛悅己者容?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為一個什麼醜樣子,是不是頭?
哭無淚,想死。
護士走了以後,趕轉頭問陸禹東,“我後面的頭髮都剃掉了嗎?
是不是很醜?”
“肯和我說話了?”
陸禹東問。
姜瓷被他一氣,又低下頭不說話,怪自己不爭氣,“到底醜不醜?”
“還有比不穿子更醜的?”
陸禹東反問。
姜瓷:……地咬了咬下。
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就在姜瓷尷尬的時候,韓嵐來了。
韓嵐很關切地問姜瓷的傷怎麼樣了,姜瓷說,應該沒事了,另外,拜託韓嵐週六的時候,去看看自己的媽媽,韓嵐答應。
姜瓷並沒看見,陸禹東微皺了一下眉頭。
姜瓷要在醫院裡觀察一個星期,這幾天,一直都是陸禹東白天晚上地守著。
週日,方阿姨來替陸禹東的班。
陸禹東經過江洲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車子鬼使神差地停下了。
姜瓷寧可拜託好朋友來看媽,卻並不讓他,大概是因為覺得,他沒有來看姜瓷媽媽的義務,而且,他從來也沒來看過,陸禹東忽然想來看看他的現任丈母孃了。
他給院長打了電話,詢問了屠瑛的病房。
他知道姜瓷的媽媽屠瑛,之前曾經幫找過護工。
雖然周琦是他找的,但是中間是院長和傅醫生的關係,他們相互並不認識。
陸禹東說自己是屠瑛的朋友,來看看。
周琦去洗手間接熱水了,要給屠瑛上,“嘩啦嘩啦”的水聲很大。
陸禹東看著屠瑛,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閉著眼睛,看起來跟世界隔絕很久了。
屠瑛的小拇指突然了。
陸禹東微皺了一下眉頭。
接著,屠瑛的眼睛慢慢地睜開,看了看四周,然後目落到陸禹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