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氣吁吁,手裡還拿著可多,因為拿了太久,反而被手中的熱氣熨帖得快要融化了。
見狀,小人猛然將可多遞到霍景席跟前,「它要是融了,我跟你沒完!」
霍景席目瞪口呆,最後將這燙手的山芋扔給陳叔,「陳叔,護好它,要是融化了,夫人跟我沒完,我就跟你沒完。」
陳叔瞠目結舌,最後為了解決兩夫妻的恩怨,將可多別在空調口,然後將空調開到最低。
南南被霍景席氣笑,學他剛剛的口氣道,「不許著我,不許親我!」
知道這是因他剛剛那句話生氣,男人認罪,翻將抱到上,「那你著我,反正不管是你上我下,還是我上你下,結局都是一樣的。」
南南被這無賴氣哭,「放開我!」
男人不放,反將進懷裡,埋首在脖頸,「為什麼要關機?我明明說過別讓我找不到你,南南,你怎麼能不遵守約定。」
說著張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並不痛,就是有些。
南南推開他的頭,他一個勁湊上來,抵在邊,臉上的哀怨不比,「怎麼能關機?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擔心?」
這倒不是假的,擔心被厲故原拐了,一去不復返。
天知道他在人群里尋找,卻看到厲故原親掉邊的雪糕時,有多想一刀捅死厲故原。
思及此,他便將扣得更。
他沒有想到,南南為了不讓他打擾和厲故原,竟會將手機關機。
這個不斷撓他心窩的人,他該將怎麼辦?
南南大概也明白自己這樣關機有些不對,但有跟陳叔說晚點自己回帝錦苑的。
可見他擔心著急這樣,也有些過意不去起來,道,「那你剛剛兇我,我們就扯平了好不好?我以後不關機了,你也不要再生我的氣。」
霍景席沒搭腔,在上啃了一通,才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後悔了。」
「恩?」
後悔那麼快讓陸延亮出國。
回到帝錦苑,南南直接被霍景席抱下車。
「等等,我的雪糕!」
雪糕被陳叔拿上樓,被張嬸放進冰箱里,第二天,落了霍景席的肚子里。
當然,這是南南後來才知道的事。
進了帝錦苑,被霍景席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才有空拿起手機開機。
這一開不得了,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除了霍景席打進來的數個來電,喬許洲竟然也給打了好多個電話,不僅如此,還有好多條簡訊。
容如下:
南南,你手機怎麼關機了?快快開機!
南南你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南南這麼要關頭你怎麼突然就掉鏈子了!
掉鏈子?南南發懵,發生什麼重大事件了麼?
直到——
南南,你要沒什麼事收到簡訊快快回電話!今天霍霍生日!
南南蹭的從床上彈起來,一個沒穩住從床上摔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好在地上鋪了毯,並不疼,震驚看著簡訊,久久回不過神。
霍景席將抱出來后直接去了書房,所以眼下房間里只有一個人。
下意識看向書房的方向,原來今天是霍景席的生日,他卻吭都沒吭一聲。
急忙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分了,他的生日就要過了!
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打電話給喬許洲還來得及嗎?
怎麼可能還來得及!
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一掌,沒事關什麼機!
扔掉手機,從櫃里挑出一套運裝隨便套上后拿起手機便衝出臥室,倏的衝出公寓,連張嬸都來不及喚住。
霍景席是被樓下的關門聲驚的,他從書房裡出來,只見臥室里空空如也,意識到什麼,迅速跑下樓。
張嬸見著他,急道,「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夫人風風火火的就衝出去了。」
霍景席有些懵,難道剛剛說的話其實是在應付他?還在為他沖發火一事生氣,所以現在這是在離家出走?
思及此,他頭也不回衝出公寓,下樓后只見南南往帝錦苑大門衝過去。
他瞳孔,迅速追上去。
南南幾乎是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在和時間賽跑,眼見時間已經五十四分,的心都要跳出腔了,完全不知道因為這一匆忙跑出帝錦苑而給某人帶來了極大的心理波。
還有六分鐘。
還好對面馬路的麵包店還沒關門。
見馬路上沒人,馬不停蹄衝過去,推門進屋。
氣吁吁在麵包店的小蛋糕前停下。
指著蛋糕,笑容燦爛沖營業員道,「幫我把這個打包起來!」
「好的。」
「對了,你們這裡有生日蠟燭嗎?打火機呢?我都要!」
「有的。」
「幫我一起打包起來。」
南南提著蛋糕走出麵包店時,已經是五十八分。
急得要哭出來,怎麼辦,霍景席要吃不到生日蛋糕了。
捧住蛋糕再次狂奔,路都沒怎麼看,一心只想快點回到帝錦苑。
所以並沒有看見迎面衝來的霍景席。
當看見南南從麵包店裡出來后往回沖時,他不知道怎麼說那一刻的,有些慶幸,還有些手。
可見某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愣愣從他眼前跑過去時,他懵了,以為會直接撲進他懷裡,他甚至做好了擁抱懷的準備。
結果,這是什麼況?
他追上前一把將人攬進懷裡,「南南!」
被突然拽住的南南嚇得不輕,結果一抬頭就瞧見霍景席氣急敗壞的臉。
眼見時間已經五十九分。
南南愣了片刻后迅速將手中的蛋糕拆開,「霍景席,你來的簡直是太及時了!」
霍景席愣了愣。
因為怕沒時間上蠟燭,所以剛剛在店裡的時候就讓營業員幫先上了。
掏出打火機迅速點燃蠟燭,眸眼亮堂仰視著眼前這個俊如斯的男人,「霍景席,生日快樂。」
在這樣一個路邊已經沒有行人的深夜,在這一方世界似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小小天地里,人的聲音連同微風一起吹進男人心裡。霍景席清楚聽見自己心口那株苗,破土而出,以眼可見的速度生發芽,盤錯節的扎最深的,最終為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
捧著蛋糕,他捧著的臉,深且溫的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