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浦鈺很快收回了視線,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徑直去了會議室。
等再回來的時候,發現祈已經不在原來的工位上。
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手剛到門把手時,一道影突然從一側閃出。
他一怔,祈就出現在了眼前。
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喊了一聲:“付總。”
付浦鈺輕咳兩聲,整理了下領帶,開口問:“什麽事?”
祈:“我剛和經遠集團的黎總簽了合同,同意了我們公司給出的方案。”
祈的聲音帶著一得意,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是合同的備份。
付浦鈺目深邃地看著,手接了過來。
他沒有立刻轉進辦公室,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眼。
就這一眼,卻讓祈有些不自在。
下意識退後一步,但很快又穩住了緒。
“辛苦了,我已經通知財務,下月起給你加工資,多了幾千塊。”付浦鈺的聲音平靜,聽不出緒的波。
加工資這事祈也知道,但還是誠懇的對他說了句:“謝謝。”
兩人之間有片刻的安靜。
付浦鈺就站在麵前,慢條斯理翻著手裏的合同。
空氣裏隻能聽見紙張的刷刷聲響。
不知為何,此刻祈的心跳得很快。
知道付浦鈺是個心思深沉的人,疑心重,盡管表麵總是一副風輕雲淡,仿佛世間的紛擾與他無關,卻在不聲裏藏著尖銳的鋒芒。
經過了幾次鋒,對他有了更深了解,覺得不如自己主代,省得他疑心。
然後再因為疑心,憋個大招等著,可承不起。
於是,故作隨意的輕笑道:“付總,其實今天在擊場簽約的時候,黎總帶過去的下屬是沈經理。”
付浦鈺抬眸,將視線淡淡的重新落在祈臉上:“沈鳴謙?”
目匯,祈垂在兩邊的手卻不自覺的慢慢握:“嗯!”
“看來沈經理在經遠集團做得不錯哈,很得黎總的重用!”再次開口,用玩笑的語氣說了句,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
付浦鈺的眉梢微微挑起,似乎對祈的話到意外:“剛才你在打電話,就是和沈經理?”
他的聲音依舊平淡,但祈能覺到其中的力。
祈瞪大了眼睛,心裏暗歎付浦鈺不僅是順風耳,似乎還是千裏眼。
連打電話都看見了?
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是打電話了,但和沈經理沒關係!我是在問邵律師,能不能幫我嫂子離婚後拿到合法財產……!”
付浦鈺的眼神一凝,捕捉到了關鍵信息,聲音裏帶著一詫異:“你哥嫂要離婚?”
祈深吸了一口氣,以和付浦鈺的關係,還不至於連家事都要向他匯報。
但既然他問了,也沒有瞞的必要。
“是啊,我哥對我嫂子一直不好,現在更是變本加厲的發展到手打人,傷了我嫂子的肋骨,人都住院了,這種日子我也不希我嫂子過下去,說想離婚,我舉雙手支持!”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付浦鈺的眼神裏閃過一不悅:“行霖還有家暴習慣?”
祈咬了咬。
一提起這個,就傷心又氣憤,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這時候甚至忘了這裏是公司,他是老板,現在還是工作時間。
將行霖所有的不負責任和暴冷漠,都和付浦鈺說了一遍。
當然,也不忘說了自己今天在醫院,打了行霖一掌。
還報了警,以故意傷害罪,讓警察將他帶走,給他點教訓!
聽完祈的敘述,付浦鈺的眉頭鎖。
這時,祈才注意到他的表。
心裏一。
是嫌話太多了?
不猜測,付浦鈺是不是因為家這些七八糟的事,開始覺得煩了?
是不是後悔和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