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夏至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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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還要說多次?”江延灼進門看了冷菁宜一眼,便隨手關上門,在玄關蹲下,語氣無可奈何:“空調開這麽低,又不穿拖鞋,著涼了怎麽辦?”

冷菁宜在空調間穿著吊帶衫,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一臉理所當然地看對方拎著拖鞋走近。

“我又不會真的冒。”冷菁宜晃著細白的小,待江延灼低頭的時候,才不經意地淺笑一下。

江延灼一手扣著腳踝,小心地為穿上拖鞋,低聲耐心說道:“嗯,我知道啊。那也要穿著的,你本來就寒。祖宗,別跟我老是鬧這個,自己也要乖點兒。”

“哦。”冷菁宜想笑,又想到今天是工作日,歪著腦袋問他:“你怎麽回來這麽早?”

剛洗過頭,細的黑茶長發,很隨意地搭在白皙的脖頸兩側,霜白的皮理好看又細膩。

江延灼抬頭的時候,剛好嗅到發香,淡淡的玫瑰香。

,抬起眼皮笑著看:“穿服吧。”

冷菁宜:“?”

瞇著眼,亦失笑:“你幹嘛。”

“家裏來客人了。”江延灼耳邊頭發,扣著後腦勺吻了一下冷菁宜的耳朵:“快點兒小祖宗,外邊有人呢。”

冷菁宜立馬從床上跳起來:“怎麽不提早講?人還是合作方?”

江延灼被這樣子逗樂了,退後兩步抱起手臂,拖長了尾音:“人——老肖,臨時來的,我今天開會結束早,到家的時候人就蹲小區門口呢。他就這樣,咋咋呼呼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沒提前跟我說。”

冷菁宜找出件T恤:“知道了,你出去等我好了。”

“嗯。”江延灼剛想出去,手指落在門把手上又轉過:“記得洗把臉再出來。”

“嗯?我剛洗過了啊。”冷菁宜有點發愣,沒明白江延灼是什麽意思:“我不用化妝了吧。”

“我不是說那個,”江延灼角勾了勾,抬起指尖點了點自己耳垂,直勾勾地看著,“你耳朵紅了。我剛親的。”

冷菁宜:“……哦。”

換好常服,打開了些房間的窗戶氣。夏至已經過去了,窗外飄著不知名姓的花香,冷菁宜一直記不起這種花什麽,但也懶得問。

前段日子,江延灼剛跟冷菁宜剛出去度假了小半個月,回來還沒幾天,就各自忙著理公司的事,轉眼就已經到六月底。冷菁宜想到這裏,不自知地抿一笑。

屬於一個人的阿延,轉眼就二十七歲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第一次遇見,他們好像都隻有十七歲。

不知不覺就了十年,聽起來漫漫,可又覺得並不長,還有很多的力氣可以繼續。

冷菁宜踩著拖鞋出去到客廳,一眼就看見肖泊亦坐在對麵。江延灼背對著,不過看坐姿和背影,冷菁宜覺他好像在憋著笑。

“什麽風把咱們肖神吹來了?”冷菁宜拉開椅子,順手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叉子,叉了塊水果丟進裏,瞟了一眼右側的江延灼——果然在笑,還是看熱鬧的那種。

於是冷菁宜把眼神重新轉回到肖泊亦上,還多了點莫名其妙的期待:“嗯?”

肖泊亦被看得一皮疙瘩:

“……你倆這如出一轍的眼神,我有點後悔來找你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