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定格在冷菁宜和江延灼重逢之前,國外的某。
那一天,其實看見他了。
冷菁宜不知道,這是江延灼來國外找的第幾次。
或許是第一次,又或許……他來過很多回,隻是這一次,恰好被撞見而已。
獨坐在高高的臺上,抱著一隻橘黃的貓,看著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
他抱著一塊巨大的畫板,從十字路口的這一側,走向另一側。
他若是抬起頭,便一定能認出。
還好他沒有。
冷菁宜這樣想。
也可惜他沒有。
他會畫畫嗎?他在這裏有朋友嗎?他來這兒待幾天?住在哪裏?吃得習不習慣?會不會討厭這裏變幻莫測的氣候?
當時來到這裏,別的不說,的確花了許久才適應飲食和天氣。
冷菁宜腦海裏冒出一連串的問題,可沒法兒問。
是日,逢大雪。
冷菁宜是看著那些雪花落下來的,沒有進屋,任憑那些雪珠落在上,片刻後化為雪水。
街上的行人陸陸續續地快步走起來,畢竟當日是嚴冬,氣候寒冷。
但那個男人的步伐,依舊不緩不急,他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隻是抱著那一幅畫,行走在柏油馬路上。
不一會兒,滿地便呈了霜白之。
那個男人即將離開冷菁宜視線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茫然地回頭了一眼。
冷菁宜也凝滯住作。
可他的眸,終究還是暗了下去——剛剛有一刻,他到了的磁場,就像是在著他一樣。
可惜,他看向四周,白茫茫一片幹幹淨淨,哪有像的人呢。
冷菁宜真想跑下去,抱抱他。
可還沒有那麽好,他也還沒有那麽好。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寂靜的博弈,以為籌碼,不怕滿盤皆輸。
他們從沒有通過,卻明白各自的心意。
那個璀璨的年,不會因為悲傷而彎下脊梁。
那些讓他刻骨銘心的過往,都指向未來的方向。
冷菁宜在孤一人的時間裏,偶爾覺得自己可能釋懷了,但看見了那個人離慢慢遠去的背影,便知道其實沒有。
在與不裏徘徊,最後還是選擇了做那個去的孤勇之人。
幾年以後,悠閑地坐在購車裏,和那個人逛畫展的時候,差錯地知道了那幅畫的名字做《ICE AND FIRE》。
幸好,和他,都賭對了。
時間從過去式,回到現在時。
安靜的上午,節假日。
“——什麽?我兒明年九月就可以上兒園了?”冷菁宜在喝椰子水,聽到江延灼這樣說,很敷衍地驚訝了一下:“我怎麽不知道?不是剛會走路嗎?”
“可能是帶娃次數有點。”江延灼正在衝寶寶維C泡騰片,一邊試溫度,淡淡道:“明明去年就會走路了,話也說的很好——我就差把背上帶去公司炫耀了。”
“江延灼。”冷菁宜對於那句“帶娃次數”,麵無表地表示不滿:“我工作很忙的。”
江延灼心道:是,你是家裏的經濟頂梁柱,我是全職家庭煮夫爸。
“我說錯了嗎?”江延灼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