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出那間仄的采訪室之後,沈愉站在同層的衛生間,用手強行按在左心房,緩解著它因薄衍臣的那句話而作出的瘋狂。
那句話究竟是何意不敢細想。
沈愉緩緩抬頭,著鏡子裏那個妝容致的自己,清晰地看到自己眼中的迷茫。
和大多數人一樣,一直以來都將楚貝視為薄衍臣的白月。
直到後來楚韻的出現,調查完真相後才明白,或許在薄衍臣心中,楚韻是比楚貝更重要的存在,或許才是那個真正的白月。
後來在和楚韻上接連發生的那幾件事更加證明了的想法。
以至於就連前段時間薄衍臣做的那些挽留的話和事兒,沈愉也隻認為這是男人自尊心和占有在作祟。
所以,剛才在聽到薄衍臣的回答後,腦海中起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逃避。
這是連沈愉本人都未曾料到的反應。
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發出細微的聲響。
沈愉的大腦一片混,顯然沒有注意到側被逐漸放大的黑影。
一雙強勁而有力的手臂將抱懷中,棱角分明地俊臉埋在的脖頸間,仿佛在瘋狂汲取隻屬於的氣味。
在男人抱向沈愉的同時,悉的香味兒撲麵而來。
不用抬頭,也知道背後站著的人究竟是誰。
“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
飽含男獨有的磁聲音從頸間傳了上來,吐出的氣息縈繞在沈愉耳畔,有些溫。
見沒接話,男人接著道,“白月和朱砂痣,一直…都、是、你。”
在說這句話時,薄衍臣從人早已僵的脖子裏抬頭,著麵前洗手臺鏡子裏倒映出的沈愉,一瞬不瞬地盯著的反應。
可惜讓人失的是,薄衍臣並未從的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樣子。
沈愉沒有反應,準確來說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何反應。
了這麽多年的男人,二人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親時,可後來薄衍臣為期兩年半的冷暴力早就消耗了沈愉對他太多的。
在那兩年裏,沈愉也曾想過是否有一天這個男人會回心轉意,一直等待、並期待著二人的未來。
可時間越長、明白的越多,沈愉的心也便越來越冷。
就在已經下定決心放手後,一直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地那個男人,竟然真的回頭了。
老天爺仿佛跟開了一場巨大的玩笑。
輕笑,除了輕笑沈愉實在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
隻低頭一直重複呢喃三個字,“太晚了,太晚了。”
在聽到沈愉的這句話以及臉上表地同時,薄衍臣瞬間覺到心底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流逝。
刺痛遍布在他各,就連薄衍臣自己也沒察覺到,他的雙手不知何時開始抖。
“不晚!”
薄衍臣強行將的轉了過來,二人麵對麵,隻聽他眸子裏滿是熾熱的深,“沈愉,隻要你肯,什麽時候都不晚!”
“可是我已經不你了,薄衍臣,我已經不你了!”
如果說這句話的前一句是對薄衍臣說的,那麽後麵這句,便是沈愉對自己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