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 脖子被掐著,一口氣都不上來,甚至連意識都開始渙散了。
一開始蘇墨菀還能勉強掙紮兩下,可偏偏莊威瀚的力氣太大了,並且還於一種失控的狀態。
人瘋了,真的是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可現在還不能死啊…… 還沒報仇,還沒討回一個公道,還不能就這麽死掉啊…… 可是,莊威瀚是不會放過的!
就在蘇墨菀以為自己要被掐死的時候,突然不遠湧出了一大幫保鏢出來。
拉開莊威瀚的同時,一個保鏢立刻下了西裝裹在了的上。
“三小姐,我們來晚了!”
蘇墨菀勉強站穩了,視線仍舊是模糊的。
“我沒事……” “三小姐,打算怎麽理?”
保鏢看了一眼還於瘋癲狀態的莊威瀚。
蘇墨菀想了想,“先找個房間關起來,讓莊世傑來領人,問問他想怎麽辦。”
話剛一說完,蘇墨菀就昏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張古樸的梨花木大床上。
屋子裏點了熏香,是好聞的鵝梨帳中香。
悉的氣息,讓忍不住往毯子裏了。
但下一秒瞬間察覺到了什麽,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隻見靠窗的位置,太師椅上就坐著一個正在喝茶的男人。
黃昏時分,藹藹暮穿了木製窗棱照了進來。
灑金一般的就這麽暈染在了男人的上,讓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楚男人的表。
半晌後,蘇墨菀才訥訥道,“二哥……” 陳硯知聞言,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濃烈粵式強調的國語,“你還知道有我這個二哥?”
蘇墨菀神一默,幾許委屈立刻充斥了眼眶。
看著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陳硯知的心髒更不舒服了。
“你終究是想氣死我的吧。”
他苦笑著,幹瘦的手指地握著杯子,“一走就是五年,你讓我、我們怎麽不擔心?”
他撇過了臉,整張臉徹底融了暮中。
蘇墨菀看著他這樣,趕下了床,跌跌撞撞走到了陳硯知的麵前。
隨後緩緩跪伏在了他的麵前,小腦袋就這麽擱在了陳硯知的膝上,“二哥,清初沒有不要你,沒有想跟你們斷絕關係的。”
“陳清初,你給我站起來,誰要你這樣、這樣……討好我的!”
陳硯知手指地蜷著,隨即又是嘲弄一般的笑聲,“算了……你又不是我陳家的人。
我留你幹什麽。”
此刻,蘇墨菀知道這是陳硯知的氣話,但他說對了。
不是陳家的人,現在也不能作為陳清初的份繼續活著。
“二哥,我知道我這次做的事讓你跟大姐太失了。
我也不是故意想騙你們的,隻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
等我完了,我一定會跟你回去的。
以後都不再回來了!”
聽著蘇墨菀的話,陳硯知緩緩低頭看向這雙清澈純潔的眼睛。
“你五年前就是這麽跟我說的,你現在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