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 到底還是怵著陳硯知的。
隻消得一句話就嚇得蘇墨菀驚出了一冷汗。
蘇墨菀緩緩轉過來,手裏還攥著兩顆幹癟的蓮子,“二哥。”
腆著臉,笑意盈盈地往陳硯知的窗口走去。
此時的陳硯知就靠在窗邊的太師椅,上隻套了一件月白的綢睡,終年病態的皮白得有些過分。
蘇墨菀站在窗邊,一時間有些局促,“二哥,是不是我靜弄得太大,吵醒你了?”
陳硯知沉著眼眸,一臉鬱之,“你覺得我睡得著?”
輕輕地剜了一眼,不過看到臉頰上的淤泥,陳硯知還是忍不住手替了。
“幹什麽去了?”
“哦,這個!”
蘇墨菀一頓,立刻把那兩顆蓮子塞到了他的手裏,“你嚐嚐,可甜了!”
眼睜睜地看著陳硯知剝開了一顆蓮子,往裏送,但立刻被蘇墨菀住了。
“蓮子芯沒弄掉,苦。”
可惜還沒等把話說完,陳硯知就已經把蓮子送到了裏。
下一秒就看到陳硯知皺了眉頭。
苦!
苦是一回事,重要的是,難吃。
看到陳硯知臉上的表,蘇墨菀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清初!”
“我說了蓮子芯沒弄掉,不好吃的。”
一笑,陳硯知臉上的惱也減了七八分。
但笑完了,氣氛隨之變得有些尷尬。
畢竟兩人五年沒見,再深的沒有聯絡也是會淡下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硯知才開口,“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暫時不回去……”蘇墨菀思索片刻隻能這麽說,按照計劃快的話半年,慢的話…… “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回去?”
陳硯知話音一沉,當即笑了起來,“我還有幾個五年能等你?”
“二哥,我……” “算了,你本來就不是我陳家的人,我能勉強你什麽?”
陳硯知倒吸了一口涼氣,背過,就沒去看。
看著陳硯知的背影,蘇墨菀如鯁在。
知道陳硯知想問什麽,但就像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不是陳家的人,的事又怎麽好把他還有陳家牽扯進去。
“二哥,我先走了。
明天我就得去粵都出差,可能有半個月回不來。
等我回來,我再來看你。”
蘇墨菀說完,轉離開。
房間裏,陳硯知的手地攥著心口的服。
似乎從出現開始,上就溢了一的冷汗,服也早就汗。
聽著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陳硯知總算是呼出了一口濁氣,但下一秒,整個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蘇墨菀心事重重地往停車場走去,想起陳硯知剛剛的狀態,心裏很是放心不下。
就連拿在手裏的車鑰匙跟著掉在了地上,剛撿起來,就看到馥園的一大幫保鏢往後院那邊狂奔而去。
“二哥!”
立在原地,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二哥不會出事了吧!
一想到這個,蘇墨菀果斷邁開步子原路返回,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險些摔倒好幾次。
可是當看著陳硯知被人抬上了車,蘇墨菀的心還是跟著刺痛了一下。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