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我聽不懂!”
事到如今,溫母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在裝瘋賣傻。
蘇墨菀氣得一把揪住了的頭發,“還在給我裝是嗎?
三十萬,這個數字你就這麽記不住嗎?”
“那我再問你,蘇墨菀到溫家十年,給溫珩輸多次?
你記得嗎?”
“說得好聽啊,你們收養了,給一碗飯吃,可這些年你也不過是把當了溫珩的移庫,你甚至都沒有想過給你兒子輸,會不會死!”
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與姐姐重逢時,一個一米六五的孩子連七十斤都沒有。
白皙的手臂上,因為輸,臂彎常年是一片青紫。
他們就是這麽糟踐人的!
“你到底是誰?
!”
此刻,溫母聽著的話,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蘇墨菀!”
“我是蘇墨菀啊!
我是被你收養回溫家的那個蘇墨菀啊,是給你兒子當移庫的蘇墨菀!
是為了三十萬,給你磕得頭破流的蘇墨菀!
是被你到去跳樓自殺的蘇墨菀!”
“你看清楚了嗎?
我是誰!”
最後一聲,發自的肺腑,徹徹底底吼出來的!
溫母難以相信,“不!
這不可能!
你不是蘇墨菀,你到底是誰?
我兒子呢,你把阿珩怎麽了?
你把我兒子怎麽了!”
“嗬嗬, 你兒子啊……你兒子在牢裏啊。
你想救他嗎?”
蘇墨菀嗤嗤笑著,一腳踢開了。
看著溫母頭發散的樣子,想起了那個死在醫院裏的周雅琴。
想起了那個跳樓摔斷好多關節的姐姐。
那個蠢人,為什麽寧可自己承一切,卻什麽都不跟說。
明明知道自己有錢的,明明都說好要帶他們一起回陳家過好日子的。
終究還是害怕拖累自己,所以什麽都自己扛下去了。
笨蛋!
大笨蛋!
“你想救溫珩嗎?”
蘇墨菀倒吸了一口涼氣,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形佝僂的老婦,“想救他,就給我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
就像當年……你讓我姐姐那樣磕頭……你也給我磕頭啊!”
溫母聞言,想都沒想衝著蘇墨菀就磕起頭來,“求求你,救救阿珩吧!
求你救救阿珩,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我不能沒有他啊!”
——砰砰砰!
看著溫母一遍遍地磕著頭,蘇墨菀心裏沒有半點愉悅的心。
想起這三年姐姐一直都躺在那裏,一不能,甚至都沒有什麽知覺,本可以擁有最好的年華,卻因為他們徹底葬送了。
而溫珩,舍棄了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眼看著溫母磕到頭破流,看到直至昏厥,蘇墨菀心裏仍舊沒有半點波瀾。
“昏死過去了。”
一旁的溫之丞提醒。
“怎麽?
你心了?”
蘇墨菀出言諷刺。
溫之丞聳了聳肩,“我剛剛想到一個不錯的法子,你說我讓人送去養老院,護工一個不高興就給幾掌,沒事給吃點藥,然後再給找幾個玩伴。
的晚年生活一定很多姿多彩吧。”
聽到溫之丞這麽說,蘇墨菀也隻是冷冷地笑了一下。
“我不會因為報仇隨便背上一條人命,所以你想怎麽做那是你的事。”
說著,緩緩站了起來,“溫之丞,你說過你欠我一個人。
我希你盡快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