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川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周雅也在查看周圍環境。
看到了這邊，有一瞬的愣怔，接著就笑了。
眉眼彎彎，仔細看的話，與沈窈是有那麼一點相似之的。
顧淮川收了視線，“上次合作沒談，后來他們有打電話過來，最后協商沒功，他們是不太高興的。”
他轉頭對沈窈，“日后跟他們接，免得被兌。”
正好服務員上菜，這個話題便停了。
這邊三個人吃了沒幾口，就有人過來，“窈窈姐。”
是周雅。
顧青蕪邊還有空位，直接坐下了，“沒想到在這兒到了，真是巧。”
又說，“我爸和我媽在那邊，難得的見，要不我們拼個桌？”
“不必。”說話的是顧青蕪，“我們還有別的話要聊。”
說話不算客氣，顧家的大小姐，向來高傲，也是不給人留余地的格。
不過周雅并不覺得難堪，點點頭，轉而看向顧淮川，“姐夫什麼時候有時間，你和窈窈姐結婚，當時我學業還沒結束，沒趕回來，一直掛在心里，想著有時間請你們吃頓飯。”
問，“上次我送你們的結婚禮，窈窈姐給你看了嗎？”
顧淮川看了沈窈一眼，“結婚禮……”
沈窈沒說話，他頓了頓，繼續，“跟我提了一，我還沒看。”
至于吃飯，之前都把周家人給得罪了，飯也就免了。
他說，“最近都忙的，沒什麼時間，等有時間再說。”
周雅嗯了一聲，“聽我爸說了，你公司做的大，生意多，忙也正常。”
說完等了半分鐘，站起，“那行吧，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吃。”
整個過程都是不卑不，淡定的很。
等走了，顧青蕪忍不住說，“你這個妹妹有點東西。”
看著周雅的背影，“家教還不錯，雖然覺有點沒眼力，但也算規矩。”
沈窈嗯一聲，“里長大的，都不惹人厭。”
不喜歡周雅，主觀過重。
其實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小姑娘長得好家世好，說話也進退有度，還是優秀的。
顧淮川沒有評論周雅，只給沈窈夾了一筷子菜，“吃飯。”
沈窈不太，早飯吃的太晚，坐在這里就是湊個人頭。
隨便吃了一點，就在旁邊等著，順勢刷了刷手機。
沒兩分鐘，手機嗡嗡兩下，有信息進來。
是沈曼發的。
沈窈點開，沈曼問什麼意思。
問的沒頭沒尾，但沈窈還是理解了。
同一家飯店上，和顧淮川是晚輩，正常是要過去打招呼的，尤其在周雅已經過來了臉之后。
這邊毫無反應，就有點兒打的臉。
本可能不是很在意，但還有周萬城在，需要這份面子。
沈窈順手把信息刪了，手機又扣在桌子上。
等著顧淮川和顧青蕪吃完，了服務員結了賬，三個人直接出去。
車子停的有點遠，需要走過去。
一走一過，路過飯店的窗戶，轉頭就能看見里面的一家三口。
周萬城和周雅在說話，也不知說了什麼有趣的，周雅笑的開懷。
正青春的年紀，天真又爛漫，即便什麼都聽不到，見笑這樣，也很容易被帶緒，跟著勾角。
沈窈看向的是沈曼。
估計他們結賬的時候沈曼就注意到了，他們走出來，的視線也跟著。
此時沈窈向飯店里，正好跟視線對上。
沈曼表肯定不好看，瞪著眼睛。
沈窈倒是能笑出來，還好心的沖揮揮手。
顧淮川瞥了一眼，一手將撈過來，“看著點路。”
沈窈往旁邊躲，“松手。”
顧淮川確實松開了的肩膀，但轉而抓著手腕，“快點。”
顧青蕪在旁邊，“真是讓人看不懂。”
又補了一句，“婚都離了，再整這一出，無語。”
顧淮川沒理，只加快了腳步，“我們走。”
過去上了車，沒等顧青蕪，他直接把車開了出去。
沈窈看著后視鏡，顧青蕪的車子很快追上來。
說，“我也看不懂你。”
顧淮川嗯一聲，“其實我也不懂。”
他過了兩秒又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確實不知道。
離婚的時候是真的想離婚，至于現在，也是真的猶豫，在想當初離婚的決定是不是過于草率了。
顧青蕪的車開的快，沒一會兒就并列過來。
降下車窗，對著顧淮川豎了個中指，隨后一腳油門超過去。
顧淮川面無表，在前面路口打了方向盤。
沈窈哎一聲，直行是回老宅的路，變道肯定就是要去別的地方了。
想了想，要問的話又停了。
時間還早，回老宅面對那些人，也夠夠的。
顧淮川沒解釋，只是油門轟得足。
開了一會兒沈窈就看出來了，這條路是開去他公司的。
沈窈沒去過顧淮川公司，即便倆人結婚一年多，除了知道他公司在哪，大門朝哪兒開，連大廳都沒進過。
大周六的，公司沒什麼人，只零星幾個員工在加班。
停了車，解安全帶的時候顧淮川說，“有點事，要來理一下。”
沈窈跟著下車，站在車邊看了看這棟寫字樓。
不太想進去，沒離婚的時候，有著那樣理直氣壯的份都沒來過。
現在了前妻，總覺得這里也不是隨便踏足的地方。
尤其……葉婉還在這里上班，有點膈應。
顧淮川也不知有沒有看出的猶豫，“走吧，事理的時間應該會比較長。”
他又說，“你總不能去咖啡廳一直坐著，今天休息日，公司里沒什麼人，不用顧忌那麼多。”
他這樣說了，沈窈想了想便也就跟著他進去了。
徑直上了樓，去了顧淮川的辦公室。
他辦公室很大，里面還有個休息間，此時門開著。
顧淮川去了辦公桌后開了電腦，還不忘跟說，“隨便看，柜子里有零食。”
說完他指著辦公室一角的零食柜，“在那邊。”
沈窈沒過去，“你還吃零食？”
一問這個顧淮川就不說話了。
柜子里的零食是葉婉準備的，有的時候忙加班忙開會，忙到沒時間吃東西，準備那些是留著給他墊肚子的。
他從沒吃過，但這個時候提出來，確實有點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