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理員正在喂喬琳吃飯,而林朗鵬則坐在一旁說:“我們馬上就要一起出席你兒的婚禮了。喏,這是陳姐幫著收拾的三套禮服,你喜歡穿哪一件?” 喬琳時而目視前方,時而看了一下說話的男人,有時還低頭把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始終沒有說話,像極了一個注意力不集中的小孩兒。
護理員在一旁提醒道:“林先生,太太的部力量還沒有完全恢複,屆時請務必讓坐上椅。”
“我知道了。”
喬琳扭頭看著護理員:“玩遊戲。”
護理員把那部沒有通話功能的白手機拿了出來,然後點開了消消樂。喬琳笑著搶過了手機,十分開心地在點著屏幕。
林朗鵬問:“最近還有失嗎?”
“沒有之前那麽頻繁了。”
林朗鵬微微歎了口氣:“看這個樣子,怎麽覺得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也好像不認識我。”
護理員說:“林先生,太太的癥狀屬於顱腦損傷後癥。這也是腦外傷的一個常見後果,記憶障礙有可能會是長期的。”
“行,你先出去吧。” 他想,不記得也好,這樣他的把柄就會消失了。喬琳現在這個模樣早就對他不備任何威脅了。
等護理員離開後,林朗鵬突然朝喬琳湊了過去。他用盯獵的眼神在看,然後又替把額前的碎發到了一旁。喬琳想起那日他將自己推下樓的一幕,心底不覺得很害怕。全的似是不控一般,正在不斷地抖。
他說:“你害怕?”
喬琳抱了枕頭,驚恐地看著他,而男人則嗤笑了一聲:“別怕……” 仿佛很樂於這樣的戲弄。
警局,張徹把耳機摘下來,暗罵了句:“王八蛋,說這麽多還是找不到證據!” 他拍了拍老白的胳膊:“定位範圍還能小嗎?”
老白搖了搖頭:“不了,而且目標信號很不穩定。”
“那是因為林朗鵬用了信號幹擾儀,” 張徹頓了頓,“喬琳雲盤的雙重認證破解了嗎?”
“在弄,程序有點複雜,但可以破解,就是很耗時間。”
張徹摁了一下他的胳膊:“一有消息立刻和我說。”
“明白。”
A市的一家私人餐廳,李鼎升與錢良新坐在吧臺前喝著酒。前者把一張現金卡拿了出來,推到了錢良新的麵前。
他說:“東霖製藥能渡過此次危機還是要謝錢副局的鼎力相助啊,要不是你提前給我們通風報信,我們還真轉移不了藍浴鹽。”
錢良新——現任公安局副局長,是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他一直都在默默關注著並案組的進展。當時李鼎升正忙於和舒北較量時,他也從中推波助瀾過。錢良新猶記得那時劉蓓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說是要2.23和收網行的小組名單。他是公安副局,拿到名單簡直易如反掌。後來,他把張徹和江宸的資料發給了劉蓓,這才有了後麵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錢良新聽聞局長和張徹已經開始懷疑警局有鬼,他便與東旭切斷了聯絡,跟著消停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
隻是,錢良新沒有想到並案組的進度會如此之快。反貪組的劉向明通過萬林區的貪汙案查到了東霖製藥的工廠,而他們也已經懷疑東旭和藍浴鹽有關。他想,局長一定會幫助並案組繼續深調查,所以必須早做打算。當何正天的緝毒隊摧毀了那條四省六市的運輸通道後,他便已經預料到並案組的下一步了。所以,他立刻給李鼎升打了個電話,讓他抓時間轉移浴鹽。而後者也因為先一步地得到了他的提示,這才化解了那一次何正天和吳褚東的突訪危機。
錢良新悠哉地喝了口酒:“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而且並案組最近已經在盯林朗鵬了,你的這個化學家該除就除了吧。”
李鼎升默不作聲,似在猶豫。錢良新繼續問:“第二代的藍浴鹽不是已經研發好了嗎?難不遇到了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