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輩子都別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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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撐在阮鳶的耳側後邊的門板上,一隻手舉著手機給看。

季柯的雙眼依舊猩紅,他沉著聲音道:“阮鳶,誰允許你拿掉了我的孩子?”

阮鳶的猛地一,眼中瞬間盈滿了恐慌與心痛。

可很快,那恐慌便被倔強所取代。

微微揚起下,毫不示弱地瞪著季柯,大聲說道:“你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當初你不是明明白白地說過從未想過與我結婚嗎?我憑什麽要為沒有關係的人,去生下這個孩子?”

季柯的臉更加沉,額角的青筋微微跳著,他也放大了聲音嘶吼起來:“你怎麽這麽自私,這是我的孩子,你懷孕為什麽不告訴我。”

阮鳶冷笑一聲,一字一句:“自私?告訴你?你連未來都沒有想過給我。”

隨後,眼神淩厲的瞪著季柯,而聲音卻很輕:“告訴你,然後生下來讓他做個私生子嗎?”

私生子,他季柯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是私生子。

季柯先是一怔,又接著怒吼道:“那你也沒有資格擅自做主舍棄他!”

“我那是為了他好,你本不配去擁有!”阮鳶的氣焰在這時也不甘示弱。

已經為了一段委屈求全的選擇了逃避,季柯居然還跑過來咄咄相,這個時候阮鳶已經無所畏懼了,魚死網破又如何,反正最壞的打算就是變仇人。

有些話,季柯確實無言反駁,可他仍然不能夠釋懷與接

季柯眼冷厲,他狠狠的咬牙關道:“阮鳶,你的心真狠!”

阮鳶的眼神中閃過一痛苦,但很快又被憤怒所掩蓋:“我心狠?季柯,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心狠?是你從頭到尾沒想過給我未來。”

季柯的膛劇烈起伏著,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抖:“我承認我之前的話過分了,但你也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決定我們孩子的命運。”

“輕易?”阮鳶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知道我做出這個決定有多痛苦嗎?我每天都在掙紮,可我不能讓他一出生就麵臨著不完整的家庭和無盡的非議。”

阮鳶說的都沒錯,是自己從沒給承諾過以後。季柯沉默了片刻,氣焰頓時下來了幾分,然後緩緩開口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

阮鳶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強忍著不讓自己在他麵前掉淚。

這時候說什麽都晚了,從未想過去靠孩子上位。

沒給他說完的機會,阮鳶打斷了季柯的話:“季柯,別掉價了,我有自知之明的!”

這句話之後,兩人都沉默了,空氣中張與痛苦的氛圍彌漫開來……

阮鳶和季柯,即便在分手當日,也從沒這樣聲嘶力竭地爭吵過。

季柯一向溫和,小事從不掛懷,大事也總是獨自置,行事有時雖霸道,卻也沉穩得令人心安。

然而,他們在一起的那兩年,似乎確實沒有什麽事值得去爭吵。

那段日子裏,他們的相總是開心又和諧。

有時候,阮鳶甚至覺得他們如此合拍,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可那些所謂的和諧,在現實份的差距麵前,不過是些不堪一擊的假象罷了。

阮鳶看著眼前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季柯,輕描淡寫道:“算了,放過彼此吧!無論你是帶著什麽樣的心來質問我,也回不去了。”

兩人剛剛的爭吵聲在房間裏回,空氣中彌漫著張與憤怒的氣息。

他們仿佛兩隻傷的野,互相撕咬著,毫不留

繼續爭吵下去,似乎也沒有盡頭,隻有無盡的狠絕與傷痛。

其實,季柯剛剛那一句差點口而出的話,沒來得及開口,便被阮鳶搶先懟了回來。

季柯本想說:如果你事先告訴我,我們興許可以結婚!

然而,在這一刻,他確信阮鳶不會稀罕了。

或許在得到自己不能娶的那句話時,就已經心灰意冷。

阮鳶從沒想過拿孩子來要挾自己。也許,早就知道了答案,隻是想親耳聽見自己說出口而已。

說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嗎?

季柯隻要想到會永遠的失去,或者在某一天,又看見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他便心疼難耐。

好的未來,沒了,季柯頓時覺得自己的以後,似乎全變了暗灰

他靜默地盯著阮鳶看了許久,眼神中並無焦距。

最後,季柯眼睫閃了閃,緩緩開口:“如果,我想重新開始呢?”

阮鳶的眼神中閃過一,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沒有再次傷的勇氣了,及時止損才更好的保護自己。

阮鳶微微揚起下,眼神堅定地看著季柯,一字一句地說道:“季柯,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還是當時的那句話,這輩子都別來找我了!”

季柯聽著阮鳶的話,眼中的芒漸漸黯淡下去,這次說的更決絕,連‘這輩子’都加了進去。

他的微微抖著,張了張,還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最後,季柯深深地看了阮鳶一眼,轉打開門,緩緩離去。

他的腳步沉重緩慢,背影也顯得那麽孤獨和頹喪,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阮鳶看著季柯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複雜的緒。

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但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到一疼痛。

默默地站在門口,看著季柯的影一步步消失在視線。

然後,眼角的淚水又無聲的往下垂落下來。

季柯仿若一丟失了靈魂的空殼,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倫敦的街道上穿行。

郵箱的報警聲接連響起,他卻渾然未覺。

思緒混不堪,阮鳶那決絕的模樣和最後冰冷的言辭,如同魔咒般在他腦海中反複浮現。

曾經那麽好,怎會落得這般田地。

他竭力回憶著他們相的每一個瞬間,那些甜的過往仿佛剛剛發生。

可現實中,隻餘無盡的痛苦與絕將他包裹。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季柯仿佛被離了意識,機械地把控著方向盤。

他並不關心自己駛向何,心中那團火焰熊熊燃燒,讓他的心無法獲得片刻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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