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賭石場出來，祁妄將溫寧送回度假村後就離開了。
弄的溫寧一頭霧水，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祁妄為什麽會回來這一趟。
隻是為了陪吃飯，送東西？
不止是溫寧，季辭也沒想明白。
一邊開車，一邊瞄著後排的男人。
明明都快到市區了，又突然讓掉頭回去，待了半天又匆匆要走。
爺到底是怎麽想的？
“長眼睛是為了朝前看，不想要我現在就幫你挖了。”
祁妄抬頭，冷冷看著走神的季辭。
季辭咽了下口水，求饒，“別，想要。”
車窗降下半寸，季辭調整呼吸。
許是微風給的膽子，季辭小心翼翼問：“爺，您對溫小姐到底怎麽想的？”
祁家已經承認的份，他們的關係早晚要斷了。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回去找溫寧？
祁妄從煙盒中出一支煙點煙，咬在邊，視線不經意掃過手腕，緒斂到極致。
就當季辭以為得不到答案時，淡到近乎絕的聲音從後排傳來。
“人麻煩，哄一哄才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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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作息一直很規律。
早上和張秀雲一起聊天打太極，下午在景區周圍閑逛，晚上在房間埋頭畫設計圖。
一周後定稿，溫寧帶著料子返回市中心。
代好繡娘和裁，溫寧開車去了‘半醒’酒吧。
看到溫寧，蘇念可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還知道回來？”
說是給祁家老太太過生日，結果一個星期才回來，連個說話喝酒的人都沒有。
溫寧把買的東西放在桌上，角揚了揚，“想你不就回來了，吶，給你帶的禮。”
“還算你有良心。”
打開盒子，戴上手鏈蘇念可才算消了氣，跟溫寧打開話匣子，“你和祁妄最近怎麽樣？”
蘇念可都急死了，如果祁妄真的喜歡溫寧，早就該把關係挑破。
總讓祁雲那個狗東西占著茅坑不拉屎算是怎麽回事？
提起祁妄，溫寧才想起兩人從那天後就沒聯係過了。
中間的時候，季辭親自來了一趟。
那塊帝王綠的料子已經存進保險櫃，季辭來送鑰匙。
沒說幾句話他又匆匆走了。
後來溫寧也給祁妄發過幾次信息，結果他都沒回。
“我看看你都發的什麽”
在一起這麽多年，蘇念可無比了解溫寧。
平時聰明，關鍵時刻腦子準不夠用。
果然看完聊天記錄後，蘇念可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你這發信息？你怎麽不問問他死了沒有？”
早上：吃了嗎？
晚上：睡了嗎？
這樣的信息直男看了都搖頭，怪不得祁妄不理。
溫寧一臉尷尬，“那我應該怎麽發？”
蘇念可用力拍了下溫寧的腦袋，“發什麽發！直接打電話啊！”
“打電話我要說什麽？”
他們真論起來連朋友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床上那點關係。
麻的話男人總是張就來，卻覺得別扭。
“上次你買的袖扣不是沒給他的嗎？問他有沒有時間，你給他送過去。”
也是，之前買的袖扣還沒送給他。
度假村買的黃花梨手串祁妄雖沒說什麽，但終歸不值幾個錢。
衛生間大門關上，隔絕外麵的音樂喧囂。
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出汗，深吸了幾口氣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才被接起。
“喂？”
“喂？”
“你找阿妄嗎？他去衛生間了……”
清的聲從聽筒傳出，是肖晚晴。
對麵環境嘈雜，似是在聚會。
溫寧下意識掛斷電話，靠在牆上著氣。
怎麽忘了，祁妄要和肖家聯姻的事。
所以祁妄那天送翡翠料子是為了堵的？
防止在肖晚晴麵前說話？
這幾天不理也早有跡象，可惜溫寧沒能看懂。
可是隻要祁妄說一句，這段由他掌握的關係隨時可以結束，本不用這麽麻煩。
這樣也好，大家都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說是如此，但心裏梗著就像塞了棉花一樣，連呼吸都帶著輕微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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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VIP包廂
今天是肖遠之的生日，了幾個邊玩得來的朋友來慶生。
聽說祁妄會來，肖晚晴也跟著過來湊熱鬧。
祁妄是最後來的，肖遠之打電話催了好幾次，這位爺才肯賞臉從頂樓下來。
畢竟人多的地方，他是能躲則躲。
祁妄往沙發上一坐，整個包廂的空調明顯更涼了，有幾個人忍不住手臂想走。
肖遠之似是習慣了，攬著朋友繼續玩骰子。
肖晚晴不會玩骰子，幹脆坐過去和祁妄說話，可惜人家跟沒聽見似得，本不理。
這樣的祁妄似乎和那天宴會上換了個人。
肖晚晴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
許是嫌包廂裏太吵，祁妄起出去煙，手機放在桌上忘了帶。
他剛走，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備注：W
看了眼門外的方向，肖晚晴鬼使神差接通了電話。
“喂？”
“你找阿妄嗎？他去衛生間……”
沒等肖晚晴說完，電話匆匆掛斷。
過了一會兒祁妄回來，肖晚晴正猶豫著要不要把剛才的電話告訴他。
還沒張，漆黑的瞳孔像刀片一樣劃過上，眼底的戾氣彌漫到四肢百骸。
正當肖晚晴以為祁妄會殺了時，祁妄起冷冷看向肖遠之。
“管好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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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直在響。
溫寧看到來電顯示，祁妄。
心突底一跳，整理好心後接通電話。
“二不必擔心，不該說的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大可以放心和肖家聯姻，保險箱的鑰匙明天我會給季辭，以後我們見了麵和往常一樣就好。”
“溫寧，你腦子喝酒喝蒙了？”
祁妄語調存著怒意，溫寧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主提結束，讓他沒了麵子？
溫寧沒說話，那邊怒意更盛。
“你在哪？”
“我問你TM在……”
聲音突然消失，溫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掛斷了電話。
天，竟然掛了祁妄的電話。
他這會兒肯定想殺了。
溫寧慫了。
怕祁妄找到，摘掉手腕上的定位手鏈塞進包裏。
洗了把臉匆匆離開“半醒”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