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把這幅畫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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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氏集團。

聞波今早來別墅接談祈深時,就看出了他的緒不對勁。

但是明明不應該,據他所知,小姐昨夜讓他進門了,兩人多多也能有些進展,可是為什麽今天談總的脾氣更差了。

不是更差,是從來沒有過這麽差的時候。

小姐與他剛分手那陣的脾氣都比現在要好。

江臨津找談祈深有事,打電話他也沒接,於是親自到公司來了。

聞波好心提醒他,“江總,談總今天心不好,要不您改日再來吧。”

江臨津不信,上午和談祈深打電話的時候還神清氣爽的,怎麽這麽一會兒功夫又心不好了。

依他來看,是求不滿吧。

江臨津沒走,直接敲門進去了。

總裁辦寬敞明亮,談祈深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

說是看文件,可桌上的文件夾一個都沒有打開。

而一側的煙灰缸裏,煙灰和煙將要放滿了。

到現在,他的指尖還夾著煙。

江臨津自覺的坐在辦公桌的另一側,看著談祈深自顧自的說著,“你上午讓我查的東西查到了。韓淮遠是小姐的鄰居,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算是青梅竹馬。”

“但韓淮遠十八歲就出國了,一直在國外定居,他現在二十八歲,還是單,你得著急了。”

江臨津說了很多話,但談祈深聽不進去其他的,隻記住了幾個詞。

從小一起長大。

青梅竹馬。

他的眸愈發沉,眉間攏上一層翳。

縵到底有多青梅竹馬?

談祈深忍不住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這一下把江臨津嚇了一跳。

他的臉倏地變正經,看來聞波說的沒錯,還真是心不好。

他看向眼前鬱的男人,不解的問,“怎麽了這是?昨夜在小姐那裏沒睡好?”

“別再提縵。”

談祈深嗓音冰冷的駭人,他掀起眼,黑眸沉沉的盯著江臨津。

江臨津一臉詫異,昨晚還在‘蘆園’喝醉酒,還說著不敢去見縵,怎麽今天連的名字都不能提了。

“發生什麽事了?”

直覺告訴他,一定是大事。

談祈深靠在座椅上平緩著呼吸,眉峰皺著。

距離上午那事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可現在心頭還一陣一陣的痛。

最可怕的是,他剛才看向江臨津時,心裏竟然有點怪他。

怪他把自己送去了縵的家中。

如果不去的話,是不是就看不到那封信了。

也永遠不會知道所有的真相。

談祈深緩緩闔上眼,按了按眉骨,嗓音又低又啞,“沒什麽。”

他的理智慢慢回歸。

縵當做替的這件事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江臨津上下打量著他,怎麽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

翌日。

給自己放了幾天假期的縵,終於不再宅在家裏,原因是胡導約了去喝下午茶。

茶室位於二環區的一個老胡同裏,藏的有點蔽,外地人絕對發現不了這種地方。

裏裝修雅致,有很多人慕名打卡,即使是工作日的下午也人滿為患。

胡導訂了個包間,房間茶香清幽,香氣四溢。

“昨晚沒睡好嗎?”

胡蘇泠看了縵一眼,親自給斟了碗茶。

縵接過茶杯道謝,“還好。”

昨天經曆了與談祈深那事,縵晚上確實是有些失眠,不過今天上午補了個覺,還算睡得不錯。

胡蘇泠拿起旁邊的平板,屏幕上出現了麻麻的法文。

“這是卡達爾導演遞來的劇本。”

將平板屏幕朝向縵。

縵麵和驚訝,問,“是法國的卡達爾導演嗎?”

胡蘇泠點頭,“沒錯,他想讓你參演的角是他新電影的二號。雖然不是主角,但是個很有魅力的配角。”

縵低頭看著屏幕上的法文劇本,有些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胡蘇泠。

胡蘇泠喝了口茶,對縵溫和一笑,語氣和緩,“你沒有聽錯,他說看了你的幾場戲,覺得你很有靈氣,符合他印象中的華人氣質,所以想讓我幫他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演。”

接著說,“不用急著回複,電子劇本我已經讓人發到你的郵箱裏了,一個月給我答複就好。”

“謝謝胡導。”

縵不知道該怎麽謝胡蘇泠,但知道,不可能僅靠自己就讓國際知名大導看見,這中間肯定有胡導的推和引薦。

胡蘇泠搖頭,“是你自己優秀。”

如果縵自沒有優點,那說破了天,也不會有人看重。

胡蘇泠挑了挑眉,言又止的問了一句,“……你和祈深……”

擔心如果縵與談祈深在一起的話,異國的問題。

這個因素對人的影響說小也小,說大也大,但不想讓一切無關的事,影響到縵的事業。

縵像是不想再提與談祈深相關的事,還沒等胡蘇泠問完,說,

“我們早就分手了。”

不意外胡蘇泠知,畢竟之前談祈深來了幾次劇組,以胡導的觀察力應該能看出來。

聽了的話,胡蘇泠隻是點點頭,沒什麽其他的表

——

今天總裁辦的氣一直很低,所有人夾著尾做事,比往常還要更加謹慎。

晚上八點時,總裁辦的門終於從裏麵打開,看著男人走進了專屬電梯中,所有書和助理都鬆了口氣。

這驚心魄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但聞波還沒結束。

作為總助,他親自開車送談祈深回家。

濃重,不用談祈深說話,聞波自覺將車開到了建國門九號。

反正不可能是柏悅府,更不可能是小姐的家。

爺,您怎麽又喝酒了,我讓人給您煮碗醒酒湯。”

南叔接過談祈深的外套,最近已經習慣了每晚給他煮醒酒湯。

“不用。”

談祈深低聲拒絕。

他隻是拿了酒櫃中的酒倒了兩杯,連都沒改,算什麽喝酒。

談祈深上了樓梯,走到臥室

正對著床頭掛著的那幅油畫尤為醒目。

談祈深的腳步一頓,眼眸瞇了瞇,低下頭看向右下角的署名,又看了看畫中人的側臉。

他心底的煩躁與痛苦又增加了幾分。

“南叔,把這幅畫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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